这枚对戒一模一样,只不过是大小问题,戒身白金材质钻石以群镶的方式排列点缀其上。优雅而不单调,纯净K金如爱情最纯真的本色,映衬星钻晶莹炫目,光彩迷人。齐整的排钻唯美的罗列,为主钻画龙点睛。简约大方的设计,汇聚着华美的指尖风情,感动着每一个爱与被爱的灵魂。
在柏明宇为她套上戒指的那一刻,她心里竟然涌现出难以言喻的神圣,好似……这枚戒指,这个动作真的是因一份爱情而出现一般。
爱情……
沈嘉乐眸中映照着钻石的光芒,但却渐渐湮灭,变得黯然。
这不过是一枚代表婚姻的戒指,与爱情无关,如果将它当做是爱情的产物,不过是充满了讽刺意味罢了。
她的爱情……早已灰飞烟灭了!
她可以哭可以笑,却始终无法摆脱自己的软弱。但是!今天,就让她和过去的自己说永别吧!
“我想和过去做个了结。”
柏明宇就站在沈嘉乐面前,即便她低着头,他也感受得到她此刻的气场。
别说他没权力阻止沈嘉乐去做想做的事情,即便有,在感受到她好似即将浴火重生的气场后,也不会阻止她蜕变的过程。
即便这个过程痛苦不堪,但也值得去尝试。况且他现在还没对这个妻子怜惜到不舍得她受到任何伤害的地步,他可以给予温柔给予体贴给予尊重给予关怀,但多余的就甭想了。
“也好,我想还会有苍蝇在停车场守株待兔的!”柏明宇说道。
沈嘉乐点了点头便转身离去,柏明宇稍一驻足也随之离开,出门后二人便是相反的方向。
看的售货员愕然不已,这是她们见过最般配,好似神仙眷侣的一对儿,也是最……呃,怎么说呢,最奇怪的一对儿!奇怪到让她们感觉不到这一对夫妻有任何爱恋,甚至亲密之举都没有。
但是在男人给女人套上戒指的那一刹那,却又是那么虔诚,完全就是对待珍宝的态度。
真是矛盾的存在!
地下停车场内,三名记者的头头掏出去两百块钱才算将那名售货员摆脱,算是花钱消灾了,果然在柏明宇车旁守株待兔,准备给柏明宇来个出其不意。
听到这辆闪瞎眼的玛莎拉蒂GC传来解锁的声音时,头头发话,“上!”
三人顿时一哄而上,还没看清人呢,快门先按的咔嚓咔嚓响个没完。
“在停车场这种环境中,都给我这么隆重的欢迎仪式吗?”柏明宇摘下墨镜,嘴角含笑的问道。
“跟你在一起的那个女人呢?!”头头到处搜寻沈嘉乐的身影,无果只得直接的问柏明宇。
“女人?什么女人?”柏明宇握着镜腿甩来甩去,一副漫不经心玩世不恭的模样。
“当然是你老婆,我们已经得到确切消息,你昨日向一个女人求婚,我们在昨天就已经找到目击证人进行核实了!”
柏明宇眸光顿冷,寒冽的气势铺天盖地而来直指这个头目,“奉劝你们一句,得罪我没好处,再敢跟踪偷拍,我就让你们都被炒鱿鱼!”嘴角斜挑挂着冷笑,语气不再像刚刚那么强势,但却带着阴森,“别质疑我说出口的话!”
然后戴上墨镜驾车绝尘而去,徒留被柏明宇的气势与话语威慑住的三人呆愣在原地。
衣佳伊公司,总裁办公室。
沈嘉慕穿着衬衣躺在沙发上闭目养神,看他的样子好像很疲惫。
是啊,一宿没睡好,又忙了一上午,能不疲惫么!
沈嘉乐在昨天离开,他又怎么真放心得下?抬头再仰望星空,耳边没有那袅袅琴音也找不到属于母亲的那颗星星,心里顿时空落落的,好像被人抽走了自己的信仰。
手中拿着手机却始终没有打给沈嘉乐,既然要她独立,在情感上不依赖任何人,又怎么能再给她希望。
来上班的时候转到设计部看到沈嘉乐根本还没来,虽然早有心理准备她今天不会来上班,但确认后心里还是忍不住的失落。
他固执的坚持着,让沈嘉乐没有任何情感,不对任何人全身心的依赖、信任、付出,便可以使她受到最好的保护。不会像母亲那样,一辈子为情所伤为情所累,在婚姻中埋葬了自己最美好的年华。
现在的沈嘉乐,该是无忧无虑自由翱翔的吧!?
这时门口传来敲门声,沈嘉慕声音沙哑的说:“请进!”
秘书方楠推门而入,看着躺在沙发的沈嘉慕说道:“总裁,沈副总来了。”她的声音很轻,生怕扰了这个在今天明显情绪不高,身心俱疲的总裁。
沈嘉慕一听麻利的翻身坐起,看着方楠的眼睛问道:“你说是谁?”生怕自己听错了。
“设计部沈副总监,沈嘉乐小姐。”方楠回答道。
沈嘉慕终于恢复了精神,说道:“请她进来!”
心里暗叹,果然不能放下,还是在意的吗?!
沈嘉慕喟叹一声,因自己那复杂的心理。然后闭上眼睛捏着睛明穴,好像因为起太猛,导致头痛了。
沈嘉乐进来看到的就是这样的一幕,沈嘉慕神态疲惫,头发略微凌乱,领带松松垮垮的系在领口,手肘撑在腿上闭眸捏着睛明穴。
关心的话下意识的便想出口,却想起昨天的一切,强自扭过头不去看沈嘉慕疲累的样子。就怕自己心软,但是还忘不掉昨天发生的一切,如果心软只会和怨怼情绪互相冲撞,折磨的还是她自己。
沈嘉乐清冷的开口说道:“我来辞职。”
然后将刚刚在办公室打好的辞职信,放在茶几上推到沈嘉慕面前。
沈嘉慕一睁开眼,看到的就是沈嘉乐的手,马上拉住她的手腕,定定的看着她的手。
不是辞职信让他这么大的反应,而是沈嘉乐左手无名指上的戒指!
“这是怎么回事!”沈嘉慕一字一顿,看着沈嘉乐的目光也染上了愠怒。
沈嘉乐的左手被沈嘉慕按在茶几上,使她的身子也是弓着的,难受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