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你们处理财团危机的方式吗?!愚蠢!愚蠢至极!”田中雄健指着三个儿女的鼻子骂道。
“是!”三位子女异口同声。
“你们这是将财团推到了濒临易主的边缘!很明显有人在通过股市吃我们的股份,达到渗透到财团内部的目的,你们竟然还愚蠢的继续往股市投股!难道想将你们手里为数不多的股份败光么!”田中雄健眸光中闪烁着怒火,好似要喷出来一般。
他的怒火对兄妹三人来说,表面上表现的诚惶诚恐,但是心里实则不以为然,认为老爷子年龄大了胆子就小了,变得风声鹤唳草木皆兵。
即便有人通过这种方式渗透田中财团,在他们这个姓田中的财团内,也迟早是被架空孤立的份儿,将股份收购回来也是自然而然的。
现在这样做也是迫不得已的行为,田中井太郎辩解道:“父亲大人,这么做的后果我们不是没有想过,但这就是我们商讨之后的解决之道,我们不能只依靠与Bonnot集团的合作来度过危机,我们还要自救!即便现在股市明显有人在大量买进我们的股份,但是我们却不得不这么做!上涨的百分点会给股民带来信心,股民同样也是消费者,也会影响着消费者对我们公司的信心,这实则是一个挽回声誉,制造舆论的好契机!”
田中小太郎和田中百惠都在心里暗骂田中井太郎,现在财团大权在他手中掌控,明明是他下的决定,此时在父亲大人面前禀报,却成了他们商讨之后的共同决定!
他一人下的决定,却要他们一起陪着承受父亲大人的怒火,真******损!
“退一万步来说,”田中井太郎丝毫不知弟弟妹妹心中对自己的怒骂,仍躬身恭谨的说道:“真的发生了父亲大人所担心的事,控股的依然是父亲大人您,您的地位丝毫不会受到威胁。而重回巅峰的股市百分点,也是为我们与Bonnot集团的合作中,争取更多的筹码以及话语权,重新赢得消费者的信心。”
田中井太郎那句关于田中雄健的话,才真正的说到了田中雄健的心头上。
田中雄健平息了些怒火,在老板椅上坐下,拐杖还拄在身前,脸上是一成不变的古板威严,此时皱眉沉思着。
大儿子的话说的没错,投在股市的股份不过才百分之十九,他手中是百分之五十一,子女手中股份各百分之十的股份。
算上他们在今天每人各百分之二,又投入到股市的股份来说,即便股市的股份全部被一人收购,也才是百分之二十五而已。
与他相比还是蚂蚁和大象的差别,不能撼动他分毫。
但是……
田中雄健眼中精光爆闪,猛地从转椅上站起身来。
“呵,果然是我田中雄健的子女,好算计啊!都算计到我的头上来了!”田中雄健讽刺的说道。
他之所以有这一说,是明白了这是三个子女故意而为之的计策,实为逼宫!
持有百分之二十五股份的这个人,在财团的董事会中就将是第二大股东,而他的子女每人手中才掌控着百分之八的股份。
这就代表他操纵着儿女也操纵不了公司了!这代表他需要重新将全部精力投入到公司发展上!
但是,******这怎么可能!
他已经年老,驭人之术已经玩了几十年,不过是信手拈来的活儿。但是如何让他将全部的精力分散在公司这么一个大摊子上?
如果想要让持有百分之二十五的股份的那个人不能成为他的威胁,他就必须给子女下放更多的权利去与之抗衡,甚至给予他们压倒性的优势!他才能继续保持着他超然不被动摇的地位!
如果他下放的权利分散在三个子女手中,他们为了各自的利益而保存实力,能不能拧成一股绳都还是未知之数。所以这是逼他彻底放权,选定出真正的接班人呐!
田中雄健在一瞬的激动后,马上就平息了下来,到底是有城府的老狐狸,他不会轻易妥协的。和三个子女斗智斗勇半辈子,他不信他就输在了这一刻!
他重新落座,扫视着两儿一女,声音平静的问道:“说吧,是谁的计策。”
看到小儿子和小女儿茫然的样子,以及老大不动如钟的从容姿态,田中雄健马上就明白了。
他笑意吟吟的看着田中井太郎,连声称赞,“好啊!好!不愧是我田中雄健的儿子!能想出这一箭双雕的好计策!看来可以做我的接班人了!”老爷子连连点头,欣慰诚恳的说道。
田中小太郎和田中百惠马上扭头目露仇视的看着田中井太郎,而田中井太郎虽躬着腰身低着头,对田中雄健恭敬的很,嘴角却挑起一抹得意的微笑。
伊藤凉介那家伙给他的计策果真奏效!
田中小太郎和田中百惠也不是笨蛋,通过老爷子的反应,便猜到了此番为何!
他们心中是止不住的震惊!
他们兄妹虽然历来斗智斗勇,但有外贼入侵时,都是同气连枝一致对外的。
在田中井太郎提出投股到股市的提议后,他们都没有想到田中井太郎用这招自虐的方式,最大的图谋会是逼宫!
田中雄健此时叹息着说道:“看来我果真老了,罢了罢了,财团掌权的实则是你们,我还攥着百分之五十一的股份做什么。既如此,便找律师过来,我现在就将百分之二十一的股份转让给井太郎,小太郎和百惠各百分之十五的股份。”
田中井太郎心里得意极了,老爷子这个决定,已经证明是选择他来当家作主了。
被喜悦冲昏头脑的他,并没有注意到,算上老爷子给的股份,他手中也才百分之二十九的股份。一旦田中小太郎和田中百惠合力篡他位,他是根本没有反击余地的!因为二人的股份合起来就高达了四十六!
但是田中小太郎和田中百惠心中被浓浓的不甘所包裹,也没有注意到这个问题。任谁也受不了这一息之间的变化,本来机会是平等的,但是竟然在有外忧时被人釜底抽薪,谁能服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