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明宇冷笑,“求人就要有个求人的姿态。”
话音刚落,三口组的成员就将伊藤凉介松开,谁知伊藤凉介竟然瘫软在地,朝柏明宇爬行着。
爬到跟前,拽着柏明宇的裤脚,乞求道:“柏总,求求您求求您!我给您磕头了!我给您磕头了!”
说着伊藤凉介真的就趴在地上磕起头来。
在柏明宇轻蔑的看着磕头的伊藤凉介时,田中井太郎却哈哈大笑起来,“哈哈哈哈!伊藤凉介,断腿的感觉不好受吧!这就是你背叛我的代价!”
柏明宇听了田中井太郎的话,啧啧咂舌。
田中井太郎果然够狠呐,竟然把伊藤凉介的腿给打断了。
伊藤凉介却根本不理会在那儿狂笑的田中井太郎,只是一个劲的对柏明宇磕着头。
他脑子还没短路,在田中井太郎找人打断他的腿的那一刻,他就明白了这一切。
后悔已经是没用的了,而现在决定他命运的是柏明宇,所以只能这样不断磕头求着柏明宇。
蝼蚁尚且偷生,更何况是人。
他现在只求保住这条命!
田中井太郎头被按在地上,看着不断给柏明宇磕头的伊藤凉介,破口大骂道:“伊藤凉介!当初我真是瞎了眼,怎么就用了你这么个懦夫!真给日本人丢脸!”
柏明宇蹲下身,在伊藤凉介耳边说道:“现在知道求饶了,那那个被你们强迫的按在床上的女人向你们求饶时,你们放过她了吗?”柏明宇嘴角挂着冷笑,眼中闪烁着毁天灭地的怒火,“挣扎吧,和当初的她一样,这种绝望的滋味儿可还好受?我是绝对不会放过你们的!”
柏明宇一个眼神,三口组的人就将伊藤凉介架开。他一直在这儿磕头,看得他也烦。
而伊藤凉介在听了柏明宇的话后,已经处于一个崩溃的边缘了,神情呆滞目光没有了焦距。
他怎么都想不到,竟然输在了当初的醉酒行为上!怎么都想不到这一切是因果循环,是因为一个女人!
柏明宇嘴角含着趣味性的笑意,眼中冷光闪烁,看着田中井太郎说道,“哦?我倒想看看田中先生又有多有骨气呢!”
柏明宇转首对郑楚恒用英语说道:“我记得最近有许多人都找田中一郎呢,不巧我正好知道他在哪儿,你说如果这个消息告诉那些人,他们会不会感谢我?”
郑楚恒笑着回道:“一定会的,因为这也是一个绝佳的与您结识的机会。”
“那好,这件事就由你……”
“不!不要!”
柏明宇的话还没说完,就被田中井太郎这声颇为凄厉的声音给打断了。
“不要告诉他们我儿子在哪儿!”
“哼,你凭什么命令我?”柏明宇冷酷的说道。
“我求你,我求你还不行么!”
“求我?这就是你求人的态度吗?”柏明宇眼眸微眯,好整以暇的看着仍旧被按在地上的田中井太郎。
柏明宇的话音落下,郑楚恒向钳制田中井太郎的人使了个颜色,三口组的人便松开了田中井太郎。
田中井太郎从地上爬起来,目光忽明忽灭,腮帮子紧咬,双拳紧握。
最后在除却柏明宇和郑楚恒以外的所有人都没想到的情况下,田中井太郎“噗通”一声给柏明宇跪了下来。
田中井太郎跪在地上,腰板儿挺的笔直,比他站着的时候挺的还要直。
他脸上带着浓浓的屈辱,却紧咬牙根,“求你!我求你!求求你放我儿子一马!”他大声咆哮着,让这间还未开门迎客的酒吧中,回响着他那有些悲壮的声音。
说完之后又“嘭嘭嘭”的在地上对柏明宇磕头,不一会让额头就青紫一片。
他好似通过这种自虐的方式来发泄心中的那份屈辱与痛苦。
可怜天下父母心,为了自己儿子的一条活路,他甘愿在柏明宇面前跪下。
柏明宇心中没有愉悦的感觉,他的快乐也从来都不是建立在折辱他人之上。
他折辱了田中井太郎的骄傲与自尊,不过是这个男人应得的!他不会因为田中井太郎这份为了儿子的心揪饶恕他,他不是信教的人,但是他也有慈悲心,只是这慈悲心无论如何都不会泛滥到施舍给田中井太郎这种肮脏的人!
“记住,今天你跪的,是中国人!”
说完话后柏明宇戴上墨镜拎起一个装着糕点的小盒子便潇洒离去。
在柏明宇走后,田中井太郎瘫坐在地,一瞬间哽咽出声,最后竟发展为嚎啕大哭。
在场所有人均沉默不语,气氛凝重,只有田中井太郎的嚎啕大哭在空挡的酒吧内不断回响。
所有人都看着他,这还是那个曾经跺一跺脚,东京都要颤一颤的那个不可一世的田中井太郎吗?
这个嚎啕大哭,毫无形象可言,头发花白神情凄惨苍老憔悴,好似农民一样的人,真的是那个目空一切的田中家族的人吗?
伊藤凉介却坐在地上,一会儿哭一会儿笑的,口水鼻涕横流。
这个曾经田中财团呼声最高的继承人身边的红人,竟然……痴傻了!
郑楚恒看着眼前的二人,终于明白什么叫“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了,一切不过是咎由自取自食其果。
田中小太郎和田中百惠,怎么就没落得到这种地步?!
柏明宇在立离开酒吧后,便驾车往机场驶去。
他要赶十九点多的那趟班机,回到家差不多就二十三点了。
他恨不得自己有瞬移的能力,马上到沈嘉乐的身边,将她搂在怀里。
因为他发现,没有她的日子,过的好空虚,只能用工作来填满,心中一点都没有充实满足的感觉。
在候机时柏明宇拿出手机想要告诉沈嘉乐一声,但一想自己到家的时间比沈嘉乐上床睡觉的时间还晚,便没有拨出去号码,也想着给她一个惊喜。
柏明宇看了看身旁的糕点盒,脑海中想着沈嘉乐吃到这份糕点时满足的样子,他便也幸福的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