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松是张家年轻一代中,修为最高的,命兽天赋也不弱,和苏林,还有童家的小天才,算是平朔城最有前途的三大嫡少。
他的到来,苏宁知道,如今想走都不容易了。
毕竟在暗处,还有太多的眼睛盯着他。
当真是危机四伏!
可幸运的是,他还有人皮面具可以使用!
只要到了一个僻静无人的地方,给他一盏茶时间足以。可一盏茶时间,从哪里找呢?毕竟他现在全身是血,这可不是眨眼间就可以抹去的。
“稍安勿躁!这里毕竟是苏家的产业,出了问题,理应由苏家自己处理!”苏青河让苏宁安心。
苏宁先是一愣,不由点头。突然间,他觉得局势并不一定太糟糕。
这里是苏家的产业,而他是苏家的嫡系少爷,尽管现在他的父亲失踪一年多了,苏家掌权的是苏青山,可他只是代家主,名义上,他的父亲才是家主,这可是苏家老祖闭关前留下的金口玉言,除非苏家老祖出关,宣布由苏青山接掌苏家,否则,他就永远也是嫡长子。
想通之后,苏宁也没再想逃离了。不由的,他看向苏青河,感激的笑道:“青河叔,麻烦你了。”
苏青河暗自点头,知道苏宁会意了,也就没再多说什么。
“苏家黑鳞卫统领苏青河,见过张少爷!”张松人未至,苏青河已经上前数步,抱拳喊道。
待人近来,张松鲜衣怒马,神态甚是嚣张。高坐在马背上,看着苏青河冷冷的哼了一声:“据说,倚香楼有人捣乱,本少专程带人过来帮忙,不知苏统领事情处理的如何了?”
“小小毛贼罢了,没想到竟然惊动了张少,倒是着实过意不去,不过现在捣乱之人,已经伏诛,黑鳞卫正准备清理现场,张少爷身份尊高,这样的地方其实并不适合您,我看你还是带队离去吧!”苏青河不卑不亢的说道,嘴角轻起笑容。
“离去?”张松目中闪过一瞬冷光,阴沉道:“苏统领,真是说笑了,毛贼虽小,胆子却大,朗朗乾坤之下,居然做出屠杀之举,吾弟很不幸,今日来倚香楼后,至今却都未成出来,本少怀疑他出了事,所以打算派人进入查探,苏统领应该不会阻止吧!”
“这个,自然不会!”苏青河迟疑了下道。
话音落,当即有几人进入了倚香楼。
可就在这时,有一人突然上前到张松马下,低声对着张松说了几句,旋即,张松面色瞬间大变,望向苏宁,神情似都变得狰狞起来。
苏青河也在同时,脸色一沉,于是乎,言道:“张少爷,现下此地已无大事,在下却有要事在身,就先告辞了,我会留下一队黑鳞卫辅助张少爷!”
说完,也不等张松回应,便是准备带着苏宁大步离去。
“给我围起来,谁也别想离开!”
不料,张松一声令下,张家护卫拦住了去路。
“张少爷,你这是何意?”苏青河神色不善道。
“何意?你马上就知道了。”张松狞声道。
片刻后,倚香楼内,那几名张家护卫跌步着慌乱而出,向着张松禀告。
“大大少爷,三少被人割头而亡,身体被削成了两截!”一名护卫颤声说道,话音落,张松脸上愤然而起,一声哀嚎,脸上露出悲痛之色。
“吾弟!你死的好惨!”他的声音极度悲痛,闻者哀伤,见者落泪,好一副兄弟情深,苏宁看着,嘴角不由露出嘲讽,若非苏宁曾经目睹过张家内部火并,恐怕还真会被他骗了。
这张松的母亲早死,而张远的母亲则是续弦,说白了,后母疼亲儿子,在张家,张松过的并不是很好,至少在他的实力未雄厚起来前,是那般的。
数年后,张家家主死了,张松和张远争夺家主位,大打出手,最终,张松获得胜利,杀死张远和他的后母一系势力。
而悲声过后,张松面上浮起大怒,当即厉声道:“来人,将那杀人凶手,给我押回张家!”
“慢着,谁敢动!”苏青河长剑出鞘,唰一声响,众黑鳞卫纷纷提神凝眼,手按刀兵。
气氛凝重,观望者纷纷退后,两股力量剑拔怒张。
“苏青河,莫非你想和我张松动手不成,不要忘记了,你只是一个小小的统领而已,你代表不了苏家!”张松坐于马上,长剑在手,神情冷冽,厉声吼道。
苏青河闻言,心下微凝,眉宇不禁弯折。四下无声,似乎都在等待着他的决定。
可就在这是,忽然一人声音响起,很突然,却很平静,静的令人感觉说话者,好似一缕清风拂过,让紧张的气氛得到缓和。
“青河叔的确代表不了苏家,但……我能!”众人闻声望去,说话者不是苏宁,又是何人?
这时众人才不由得想起,今日的当事者。
“你?你是苏家之人?”张松闻言,嘴角轻起冷笑。
“苏青云之子,苏家嫡长子,不知这个身份,可能代表苏家。”苏宁附手而立,神情冷冽,倒是有些狐假虎威。
张松眉目一跳,可忽然他的脸上又浮起一笑,笑声里嘲讽味极浓:“苏宁?!原来是你,我弟弟居然会死在你手里,倒真是稀奇!记得你应该是个废物吧,什么时候一个苏家的废物都能代表苏家了?”
最后一句话,张松分贝极大,响遍整个广场,掀起轩波般,令整个广场都轰然嘈杂。
苏宁是废物?他没有命兽!这些所有人都知道的,不少人为之发笑,笑什么?一个废物居然妄言能代表苏家。
苏宁脸色一沉,但很快舒展开来,脸上一笑,欲再言,却不料突然响起变数之声。
苏林来了!
他的出现登时吸引无数目光,如同明星璀灿,闪耀而出。
“说的好,一个废物的确不能代表苏家!”苏林轻笑一声,蔑视和轻视之意不言而表。
“苏林见过张少!”他抱拳道。
“客气了,不知林少来此,有何贵干?”张松皮笑一声,回礼道。
“自然是为今日倚香楼屠杀之事!”苏林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