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面上看起来,人工快乐远远比不上天然的快乐美好,可实际上,人工快乐相较于天然的快乐,要更加长久和实际。但问题又来了,既然如此,那为什么现代人还是难以快乐呢?难道说现代的人们连给自己制造人工快乐的能力都失掉了?
研究发现,一个人如果能够及时地给自己制造快乐,那他/她就不会不快乐;但假如他/她已经没有了这种能力,长此以往,这个人就成了一个患有“快乐遗失症”的人。那究竟是什么阻碍了快乐的生成?
在经济学中有一个术语叫“沉没成本”,指的就是由过去的某项已经发生了的决策,导致现在或者是将来的任何决策都无法改变的成本。在商业决策中,沉没成本是影响决策的一大关键要素,指那些已经付出的、不可收回的成本。而在心理学中,沉没成本则意指那些耗费的精力、时间、金钱等,都已经是无法挽回的成本了。此时很多人就会想:既然已经这样了,那就继续下去吧,或者事已至此,就不再徒劳挣扎了吧。
沉没成本效应揭示了人们内心普遍存在的一种自我申辩,不愿承认自己先前的决策失误,希望总是可以与之前的选择保持一致,也是一种避免浪费的心理。心理学家指出,沉没成本效应虽然让人们在一件事情上失去了再选择的机会,但却能够达到自创快乐的效果。
研究人员曾在美国的一所高校内开设了一门摄影课程,在结课时要求学生自拍两张照片,然后将其中自己比较满意的一张上交。但该实验分成两组,研究人员对第一组学生说:“想好了再上交啊,因为交上来后我就会立即转寄给××美术馆,你们就没有更改的机会了。”而对另外一组学生说:“大家慢慢挑,选不好也没关系,交上来后还有三天的时间给你们更改。”
结果,实验证明,前一批大学生在压力的作用下迅速作出了选择。在一段时间之后,他们还是会怡然自得地认为自己交上去的那张是最好的;而后一批大学生则在反反复复的选择和更改中纠结、烦闷,部分人还出现了失眠现象,到最后他们还是认为留在手上的那张才是最好的,因而后悔不已。
这项实验证明了,当选择越多时,人们就越是难以获得快乐,最后甚至会连人工快乐一并失去。也就是说,当自由越多,决策也就有了随时都可更改的条件,正是这种可更改的决策权阻断了人们自制快乐的能力。
如果站在一个孩子的角度上来说,向父母索要一双好看的名牌跑鞋而不得,得不到也没办法,尽管已经渴望很久,尽管也和父母闹过很多别扭,但如果真的得不到的话,孩子们也不会怎么样,他们依旧还是有自己的快乐和乐趣,甚至还会憧憬着将来长大,挣好多钱,把所有想要的东西都买下来。
但是长大后就不一样了,小时候想要拥有的名牌跑鞋,长大后即便父母还是没有给他们买,但他们已经拥有了独立的经济能力。可此时摆在他们面前的已经不只是一双名牌跑鞋,太多的诱惑,也有太多他们想要得到的东西。
所以,拥有了决策自由权的同时,决策的难度也在不断攀升。从前的那种“车到山前必有路”、“哪怕剑走偏锋,也要尝试一回”的心理在悄悄消失,失去了对未知的无限渴望和追求无限可能性而产生的强烈刺激感的基础。
如何选择才能拥有幸福感?
假设现在就有两个选择摆在你的面前,一个是年薪超过十万的工作,但你必须去一个完全陌生的城市;另一个是年薪只有六万的工作,但你不必离开现在的城市。在其他条件都相同的情况下,你会怎么选择呢?我想很少有人会立即做出决策,总要经过一番思想挣扎。正所谓有得必有失,天下真的很难有“掉馅饼”之类的事情发生。
在你做决策之前,对前一份工作的幸福感预测可能会集中在年薪这个比较诱人的数字上,而对后一份工作的幸福感预测会集中在你不必离开现在的城市。最终你会选择哪一份工作,就完全取决于你更倾向于超过十万的年薪的幸福感,还是不必离开当前熟悉的城市的幸福感了。
心理学研究指出,现代人之所以越活越不快乐,是因为他们总是觉得自己曾经做出的选择是错的,不够完美的,甚至一度感叹:“要是当时我……就好了”或“如果我当时……会不会更好呢”这样的想法无疑是将自己推向了不快乐的境地,同时也阻断了人工快乐的合成。
基于此,心理学家指出,如果人们能够预测到决策将会带来的结果,便会做出正确的决策,而不必再为此感到不幸福和不快乐了。决策过程中容易出现的四大偏差会影响到决策的幸福感;而反过来,如果人们能够成功降低这四大偏差的影响力,那决策的幸福感就会有所提高。
第一,影响我们做决策的是情绪偏差。情绪这个东西总是令人捉摸不透的,它可以瞬间产生、瞬间消失,也会酝酿产生而持续很长一段时间。但不管时间长短,它都会影响到决策。比如,我们总是会在饥饿的时候看到什么都觉得好吃,结果在超市里一买就是一大包,可回家之后饥饿感消失了,便会发现很多都是垃圾食品;或者我们在高兴的时候会觉得周围的人都非常友好和善良,但当我们情绪消沉时,似乎周围的每一个人都在和自己作对,越是这样就越是难以高兴起来。心理学家研究指出,情绪会影响和限制人们的认知状态,使人难以体会做出正确决定之后的感觉,进而导致决策偏差。
避免情绪偏差最好的方法是,把我们在做决策过程中产生的情绪都写在一张纸上,然后再与我们希望决策之后获得的情绪体验做比较,两者的差距如果很大,也就意味着我们的决策是不正确的。这可以帮助我们判断什么样的决定才会真正让我们感到快乐和幸福。
第二,影响偏差的存在使得人们总是过高地预估了某些事件对他们的情绪的影响力。曾有实验表明,两个关系不好的人,在绝交几个月后,关系并不会如预期中的糟糕;一样的道理,某项决策在做出之后也不会有如我们预期中的幸福感或不愉快。
要想避免影响偏差,最好是先不要把我们对某件事情的评判焦点过分集中,而是要尽量放宽,不要总是认为我们的不愉快都是因为这件事或这项决策,而是要充分考虑到其他事件的存在。告诉自己,即便是别的选择也同样会带来不同的困扰,进而降低我们的评估值,避免某些比较极端的看法和影响。
第三,记忆力偏差也是影响决策的一大要素。大脑总是会记住人们经历过的事情,并将这些经验作为某项决定的试金石,比如,当一个人有过交通事故的经历后,他/她会在某次汽车爆胎时想到极端悲惨的境遇,而其他的人就不会这样极端。此时,越是担心会出现严重事故的人就越是忐忑不安,往往影响他/她做出正确的决策。
避免记忆力偏差的办法一般是,多回忆一些相关经历,而并不仅仅是那些极端悲惨的记忆,当你觉得事情也不会每次都那么糟糕时,情况就会好很多;同时,也要尽量清醒地面对你当前的记忆,如果都是消极的,不妨找些比较积极的回忆来进行综合。
第四,决策中的信念偏差也会影响到最终的决策幸福感。生活阅历逐渐丰富是一件好事,不少人会在潜意识里凭借那些阅历给自己建立一种情景模式,即什么样的场景会令自己变得开心,什么样的场景会让自己烦闷等。但实际上,当一个不怎么愉快的经历紧随在一个十分愉快的经历之后时,那个不怎么愉快的经历就会被划入令自己烦闷的板块之中;或者一个不怎么愉快的经历紧随在一个十分不好的经历之后,那么,那个不怎么愉快的经历便会被划进令自己开心的板块之中了。这就会导致后续决策出现一系列失误。
此外,当一个人面对多种选择时,决策的幸福感也会降低。就好比有两个女孩,一个爱打扮,衣柜里总是有穿不完的漂亮衣服,但是她每天出门前都要思前想后,犹豫一个多钟头,因为衣服太多,她不知道该穿哪一件;而另外一个女孩也爱打扮,但是她的衣柜里只有七套衣服,因为选择不多,所以她也就不用每天出门前为穿什么衣服而烦恼。这其实就是我们在前面提到的阻断人工快乐的一大元凶。
要想避免信念偏差,增强决策的幸福感,不妨问问自己:“让我真正快乐的是什么?”分清楚哪些是真快乐,哪些是假快乐,不要随意给自己建立错误的“情景模式”。此外,减少可供对比的对象,当你明知如此会平添烦恼,还要故意为之,那就是自寻烦恼。
有研究指出,当人们对某种经历体验得太多,满足度就会达到饱和。也就是说,某件事情经历的次数过多,能够带给人们的满足感就会大大降低。所以,不妨尝试一下新事物,让自己时刻处在对未来未知的状态,神秘感会增强满足感,也会提升幸福感。
你是否受孩子们的欢迎?
肖岚是一位年轻潮妈,她的儿子才九个月大,有时候她会带着儿子到公园里遛弯,大家见到肖岚可爱的儿子都会忍不住上前逗逗他。大家原本是好意,但更多的时候都事与愿违,宝宝不但不领情,还哇哇大哭起来,闹得很多人尴尬不已。如果不是肖岚自己亲眼所见,她肯定会觉得是哪个讨厌的家伙故意弄哭了宝宝。
后来,肖岚在一本杂志上看到了这样一篇文章,她这才知道原来九个月的孩子也是有自己的社交偏好的,他表达喜欢是用傻傻的可人的笑脸,而表达不喜欢则是用哇哇大哭;而他判断自己喜欢还是不喜欢的标准竟然与成年人一样,即对方是不是和自己很相像。
心理学中有一个“相似原理”,即人们总是对和自己比较相似的人有更多的好感,而对与自己差别太大的人则有明显的排斥感。比如,相同星座的两个人会显得特别亲近,有相同行为习惯的两个人也会比其他人更为理解彼此。实验证明,这样的社交偏好在婴儿的世界里同样存在,但不同的是,成年人不会将这种不喜欢很明显地表现出来,而婴儿就不管那么多,反正不喜欢就是要立即表现出来,而且还要表现得淋漓尽致。
加拿大不列颠哥伦比亚大学心理学院教授基莉·哈姆林曾和她的同事们进行了两项实验研究。首先,她们找来分别为9个月和14个月大的婴儿,让他们自行选择喜欢的食物,其中可供选择的有全麦饼干和青豆。紧接着,他们让婴儿们观看一场设计好的木偶剧。在这个木偶剧里,有一个木偶很喜欢全麦饼干,另外的一个木偶则非常喜欢青豆;然后,婴儿们还看到,那些与自己有相同的食物偏好的木偶的球掉在了地上,此时另外一群木偶出现了,其中有部分木偶很友善地将球捡起来并交还给失去球的木偶,而另外一部分木偶则是把球捡起来,自己偷走了。
最后,基莉·哈姆林和她的合作者们让婴儿们像选择自己爱吃的食物一样,去选择自己更喜欢木偶剧里的哪个角色,即扮演归还球的友善的木偶,还是偷走球的坏蛋木偶。实验的结果证明,几乎所有的婴儿都选择了归还球的木偶角色,也有极少的一部分婴儿选择的是偷走球的坏蛋木偶。
也就是说,婴儿们显然已经把木偶剧里和自己有相同食物偏好的木偶当成了自己,并更加喜欢那个帮助了和自己相似的木偶的角色。简单地说就是,婴儿们更喜欢那些对与自己相似的友善的人。
同时,实验的结果更深层次地证明了,不同年龄段的婴儿们都讨厌抢走和自己相似的木偶的球的角色,要更甚于那些抢走和自己不相似的木偶的球的角色;而他们喜欢那些偷走了和自己不相似的木偶的球的角色,要更甚于偷走了与自己相似的木偶的球的角色。即婴儿们都比较喜欢那些伤害了和自己不相似的木偶的角色。
为了验证这一实验结果,基莉·哈姆林和她的合作者们又进行了第二项实验。在第二项实验中,她们故意设计了一个中立的木偶角色,它没有表现出自己的食物偏好,更没有在剧中表现出任何友善和恶劣的行为。
这项实验的结果表明,和中立的木偶角色相比,14个月大的婴儿更喜欢那些伤害了和自己不相似木偶的角色,而更不喜欢帮助过不像自己的木偶的角色。也就是说,当那些与自己不相似的木偶需要帮助时,14个月大的婴儿会站在不帮助的角度上,对给予它们帮助的角色表现出厌恶,对伤害它们的角色表现出好感。
可见,成年人的社交习惯在婴儿身上就有了十分形象的体现,包括人类社交中的某些阴暗面,即看到自己不喜欢的人受苦受难时,内心会产生一种幸灾乐祸的心理。
研究者认为,婴儿们在他们的社交活动中已经充分体现了社交偏见的存在。因而,当某个婴儿一见你就哇哇大哭时,那就说明,你不是他喜欢的类型。
你有怎样的故事?
佛学中有这样一句话“一花一世界,一叶一菩提”,说的大概是,世人从一朵花里就能够看到整个世界,从一片叶子里就能读懂整棵菩提树。佛学本是一门博大精深的学问,我们这些凡人从禅语中也能体味出很多哲理,并且帮助我们在思想和精神上有所参悟。对于这句被大家熟知的禅语,如果仅仅站在一个比较肤浅的层面上去理解的话,我倒更愿意相信,每一个生命都有自己存在的价值,既然我们能够在一朵花中看透整个世界,那在一个人的故事中便能体味出人情百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