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灵,成为这样邪恶兵器的主人,只怪我那时太过好胜,一心想要胜过斗牙,不顾后果,没有节制。但事已至此,只能欣然接受并妥善利用。
好比如今,我只是想用它保护了你。
早知道会令你困扰,应该殊死作战,也不利用这股邪恶的力量的。
长久的思量后叹出一口气,脸上却轻松地一笑:“你不喜欢,我以后不用就是,它只在消耗后才会吸取大量的血,只要放着不用,就不会有什么损害。”
半河默默看着那张纸白的脸,笨蛋,生魂失血过量,也是会死的。
而且,什么叫‘你不喜欢,我不用就是’。
这话说得那么暧昧,傻瓜都听得出来意味着什么了。
半河心中担忧他,却不敢表露太过,只因为知道自己无以为报。转而也轻松一笑,手在长戟上摩挲:“算了,好歹它刚刚救了我。你的血,就当我报答它了。”
“喂,那可是我的血,用我的血作为你的报答,你可真是.....”
“怎样?”半河仰头俏皮地看着他。
“啊....我的意思是,这种体现你的气魄我的风度的报答,再好不过。”
两人相对哈哈笑起来,才发现还在空中悬着,夜罗刹向上提力,托着半河飞上悬崖。
阿克伦恢复了先前的平静,半河看着暗黑的河面,又扬起头,杀生丸,你那边,还好吗?
竹楼的烛火忽明忽暗。
杀生丸守在铃的床边,平静地看着她。
手抚上她的额头:“铃,已经很晚了哦。”
杀生丸已经呆了很长时间。
可铃那双看似欲眠的眼睛,眨巴眨巴的,一直都不肯合上。
“杀生丸大人,明天就要走了吗?”
铃的手从被子里钻出来,捏住自己额头上的那双大手,杀生丸的手好冰哦。
“会很快回来,铃。”
“每次都这么说,其实......”总是迟到呢,在枫姥姥那儿也是。
“铃也想去。”头偏过来,看着他。
“别说傻话了,铃。”
铃翻了个身,卷曲着身子背对着杀生丸,双手放在心上,默默闭上眼睛。
杀生丸默默坐在床边,等听到她匀称地呼吸声,才缓缓起身向屋外走去。
渐行渐远的脚步声,消逝在铃的耳畔,她却又睁开眼睛,腿弯曲着贴到肚子上。
杀生丸大人,要平安回来啊!
次日。
阿哞飞得很低,低到能看清楚偶尔经过的村庄中,那些抬头指指点点的村民。
阿哞背上,犬夜叉在杀生丸身后盘脚而坐,双手交叉着插在袖子里,依旧喋喋不休:“切,这么庞大的体形,无论怎么藏,也该有气味散出来吧。”
翼千渡飞在双头兽的身侧:“殿下,这一带,确实没有妖兽的邪气。”
失明的双目亦然有神,凝动于苍宇浩渺。
那重白影的光华,从未停息,在任何时候,任何地点,以绝对的冷凌,充塞沧溟,横贯日月,俯邈生死。
风抗面穿夺,腰间的天生牙一直在颤鸣,他握住刀柄,手也跟着抖动。
“安静一点儿。”这话是对刀说的。
西国的一干妖类,适应了他自顾自话的习惯,都不动声响,继续前行。
但犬夜叉不习惯,俯眼向下,即便是在地面,麋鹿已经略微超前。
“杀生丸,你这坐骑不怎么顶用啊,那家伙的速度都比我们快。”
爆碎牙也开始不安分起来,两把刀的气流骚动着,互相吸引,刀柄在腰间时不时地触碰。
杀生丸突然拉动缰绳,双头兽停顿片刻后,甩头调转了方向。
犬夜叉的身子倾斜着,滑到了双头兽的身侧,即将掉下去时抓住了兽尾,又一脸不满地拉住兽尾爬上来。
“喂,杀生丸,做决定前先通知一声啊!”犬夜叉从兽背上朝杀生丸走过来。
“殿下。”翼千渡也停下转过身来。接着收起翅膀,身体垂直下坠,站到了麋鹿背上。
“就在这儿等吧。”翼千渡从麋鹿身上跳下来,麋鹿化成阔原。
“哎,殿下这是要去哪儿?心思还真不好琢磨。”阔原朝着越升越高的双头兽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