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田远袭来的一击,药老悍然失色,这一拳的功力绝对不在练气级别以下,少说也到了筑基阶段能发挥出来的。
只见药老那佝偻的身躯,顿时犹如灵活的麻雀一般,纵身一跃,消失在了田远眼前,田远一拳打空,不见了药老,顿时一惊,忽然背后传了一阵疾风。
慌忙之下,急转身子抵御,只听到“嘭”的一声,田远的一拳打在了药老探过来的手上,顿时田远被震飞出去。
而药老也顿感手臂一阵酸麻,只听他震惊道:“你小子怎么会进步如此之快!你这两个月到底去了哪!”
田远哪里会听药老的废话,他心里早就对药老赶到不耐烦了,如今已经撕破了脸,索性豁出去了,从地上匆匆爬起后,忽然身子一窜,又是一掌蝶恋花打出,而这一次,他运用的却是九阴心经,果然九阴心经虽然只有三层,却比六层的百花经威力大多了。
这一拳袭过,顿时虎虎生风!直接出乎了药老的预料,药老不敢硬接,再次纵身而起,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单手成爪状抓住田远的手臂,借势将田远狠狠的甩了出去。
就这一下田远就已经快要爬不起来了,药老冷眼看着田远厉声道:“哼!真当两个月进入筑基阶段就了不起么!逍遥谷这二百年来还不曾有一人敢对老夫动手!今天我就让你知道知道老夫的厉害!”
说罢身子一弓,从原地高高飞起,双手成鹰爪状抓向田远的头盖!
而此刻田远被刚才药老那一摔,震的体内真气紊乱,一时半刻恢复不过来,眼看药老一爪抓过来,自己的天灵盖非得碎了不可,却又没办法抵御。
就在危机时刻忽听一声大喊:“手下留人!”
药老眉头一皱,顿时凌空向后一番,站稳了身形这才看到白玉冠和孙玉浊二人飞了过来,只见白玉冠一落地便立刻上前说道:“多谢药老留情!”
“哼”药老怒斥道:“你们来干什么!替这个叛徒求情么!”
白玉冠尴尬道:“药老误会了,适才我门下的秦川告诉我,田远已经修完了百花经,正巧孙师弟今天在我那,于是我们一商量,打算让田远拜入孙师弟门下。”
药老冷眼问道:“孙玉浊!你真打算将这个废物收归门下!”
只见孙玉浊上前一步毕恭毕敬道:“弟子孙玉浊正有此意,如果田远有冒犯药老的地方,还望药老释怀。”
“哼!一个废物,去了你们星辰谷还不够丢脸的呢!”
“药老此言差矣,虽然田远天资差了些,但也并不是不可造就!您知道我星辰谷一向人丁单薄,今年新进弟子中更是没有一人选我星辰谷,弟子脸上实在过不去,适才来和白师兄商量,看能不能让田远拜入我的门下。”孙玉浊一本正经的说道。
“他刚才可是对我出手了,在逍遥谷几百年了,这可是头一次!师门戒律第一条尊师重道!你们难道不知道么!”
孙玉浊沉思了片刻道:“我在这里替田远给您老赔不是了,还请药老放心,今天这事我一定会严加责罚,定当给药老一个交代!”
忽然药老阴邪一笑:“好,那还要看他认不认你这个师傅!”
闻听此言,白玉冠连忙问田远:“田远!刚才的话你都听见了,你可愿意入孙长老门下?”
田远刚从地上爬起来,他其实内心早就想离开药谷,不想再看到药老那张阴冷的嘴脸,刚才也是自己的一时怒意难忍,这才向着药老出手,如今白玉冠和孙玉浊一齐替他求情,他怎能不领。
当下连忙回道:“弟子田远,愿拜孙长老为师!”
说罢双膝跪地,磕了三个响头,孙玉浊满意的一笑,这才将田远搀扶起来,只听药老忽然笑道:“好!孙玉浊,他如今已是你的门下,那就由你来主持这个公道了!”
“不知,药老打算让弟子如何主持公道?”
药老忽然转过身去厉声道:“欺师灭祖!罪该逐出师门!今天且看在你的面子上放他一马。但是!死罪可免,活罪难逃!即刻通禀全谷!田远明日起,受阴阳五行之罚三日!”
田远不知道阴阳五行之罚为何物,却见孙玉浊和白玉冠陡然变色,白玉冠更是上前说道:“药老!一个刚刚晋升的初级弟子,怎么可能承受的住阴阳五行之罚,别说三日,就算一****也很难抗下来啊!”
药老忽然转过身来盯着田远道:“我到要看看,孙长老如何主持这个公道!”
“药老……”白玉冠还欲打算说情,忽然被孙玉浊拦住。
“白师兄!别说了!田远冒犯了药老,理应受罚,这个公道我主持了!”
说罢也不再去理会药老,拉起还傻站在一旁的田远,御剑飞去。
田远不知道孙玉浊为何会突然让自己拜入他的门下,要知道,田远在谷内现在可是以一个笑话般的人物尽人皆知,药老有句话说的没错,他去了星辰谷只能是去丢脸的。
孙玉浊貌似看出了田远的疑惑,叹了口气道:“你是不是在想,我为什么会要一个尽人皆知的废物?”
田远低着头没有说话,只听孙玉浊继续说道:“其实,曾经有个人跟你一样,只不过他比你运气好一些罢了,当年跟他一起来谷里的新进弟子一共七人,在最后晋升的时候,只有他自己百花经修炼不合格,不过当年的谷主和几位长老研究出了一种新的阵法,混元七星阵!必须由七个少年从小修炼方可,于是那年破例将他纳入了初级弟子的行列,否则的话就需要在等十年。”
田远若有所思的看着孙玉浊,只见孙玉浊并不像其他长老一般苍老,瘦小的身子却透着一股刚气,一头的黑发一尘不染,好像正直壮年一般。
忽听孙玉浊自嘲的笑了笑道:“没错,当年那个唯一没有晋升的人就是为师!好在当时知道这件事的人少之又少,说起来,我才是最早的那个笑话。”
田远立刻明白了孙玉浊为何会让自己拜入门下,原来是出自于他的一种相似过往,当下田远连忙说道:“多谢师傅不计弟子拙劣的资质以及旁人的嘲讽,将弟子纳入门下,师傅的大恩大德,田远没齿难忘。”
孙玉浊又叹了口气道:“算了,要不是我强行在药老手中把你纳入门下,你也不会遭受即将到来的阴阳五行之罚。”
田远到现在还不知道阴阳五行之罚为何物,刚打算向孙玉浊问个明白,却发现此刻已经到达了星辰谷。放眼望去星辰谷内和药谷有明显的不同,整个谷内连一颗树都没有,尽是一览无余的空场,星辰谷正中是一排院落呈北斗七星庄分布,诺大的星辰谷却只有几个稀疏的人影,正在谷内行动。
孙玉浊带着田远落到了院落门口,这时几个正在一旁路过的弟子连忙上前恭声道:“拜见师傅。”
孙玉浊不带声色的“嗯”了一声道:“去叫楚河来见我。”
那几个弟子应了一声便转身离去,走远了之后隐约传来一阵议论:“师傅怎么把这个废物带来了。”
“谁知道啊,已经有两届新进弟子中没人入咱们星辰谷了,师傅不会是拿这个废物来充数的吧。”
“我看有可能。”
田远虽然听到了那几人的议论,倒也没放在心上,孙玉浊当然也听到了,却怒“哼”一声对田远道:
“你先随我进来罢”
不出片刻,只见门外走进一个少年,年龄和田远相仿,一脸的精气神,身体异常强壮,穿着一身青衫,田远猜想这人肯定是孙玉浊口中的楚河。
“师傅,不知您叫弟子何事?”
“楚河,这是你的师弟,田远!今天刚刚拜入门下,你先带他去安排一下房间。”
楚河看了一眼田远,这才发现,原来田远就是那个尽人皆知的废物,连忙回道:“弟子遵命!”
说罢看向田远笑道:“田师弟,你跟我来吧。”
这个楚河虽然和田远年龄相仿,但是却比田远大个几岁,他也不是由新进弟子拜入星辰谷的,而是十二年前孙玉浊在外面捡回来的孤儿,当年楚河还是一个三四岁的小孩。
田远跟在楚河身后默不作声,楚河忽然回头笑道:“田师弟,你怎么不说话?”
“说什么?”
“之前我听人说,有一个青眼的怪人,几个月前在晋升的时候落选了,开始我还不信,今天我一见你,果然你还真的是青眼呢!”
顿时田远又生了一阵怒火上来,好在楚河并不是有意嘲讽田远,他只是性子直,一瞧田远有些生气,连忙道歉:
“对不起田师弟,你别生我气,我这人性子直说话也直,有些话你就当我是放屁好了,嘿嘿~”
走了好一阵,楚河才带着田远来到一座院落里,楚河推开门道:“咱们星辰谷的弟子少,这么多院落都住不满,我猜你一定不喜欢吵杂的环境,这个院落一直没人住,你以后就住这里吧,我住在后面第二排第三间院落里,以后有事直接来找我就行。”
楚河带着田远进去环视了一圈后,就离开了,田远忽然觉得,这个楚河好像不和其他人一样令他讨厌,而且竟然还看出了自己不喜欢人多的地方,专门挑了一个僻静的院落,顿时楚河在田远的心里增加了许些好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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