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认为,既然要做生物的试验,就要选用优秀样品或高级样品,这样选择的结果是组建了最佳武器或工具。举几个例子:如在一次探索调查中,我曾发现,自我实现的人,即心理健康、心理上“优越”的人,是较好的认识者和知觉者,甚至在感觉水平上也可能是如此。例如,如果他们证明能更敏锐地区分颜色的细微差别等等时,我也不会感到惊奇。
我曾组织的一次未完成的实验可以作为这种“生物学试验”实验的一个模型。我的计划是用当时能够利用的最佳技术——精神病学的交谈,投射测验,操作测验;等等——在布兰代斯大学对每一新生班进行总体测试。在一个班集体中,分别选出2%健康人,2%中等健康人以及2%不健康人,让3组分别利用12种感觉的、知觉的和认识的工具,检验过去临床的、人格学的发现——健康人是更好的现实观察家。我预计这些发现会受到支持,然后是继续追踪这些人,看他们大学生活的四年,然后根据他们生活中的实际操作,对成就和成功的测试进行评分。
我还认为也有可能建立长期跟踪研究,由一个长期且稳定的领导进行下去,这种组织可以延续到下一代,甚至更久。我们的想法是最终证实我们关于健康的看法,追踪全组直到他们生命的最后。有些问题很明显了,比如说跑步对强健身体抵抗压力等。我们也期望这种追踪能揭示不能预见的特征。特曼很多年前曾在加利福尼亚选择了一些高智商儿童,在许多方面对他们进行测试,持续进行了几十年直到现在。他的一般性发现是,智力优越的儿童在其他各个方面也优越。他用巧妙的手法得出的推论是:一个人的一切合乎需要的特性都是正相关的。
这一类研究设计决定了统计学概念的改变,也改变了选择理论,在这方面我大力赞赏的是“成长尖端的统计学”。我的名称是从这样的事实得来的:最大的遗传作用是在一个植物成长的尖端发生的。正如有些青年人所说:“那就是作用的所在。”
人类学家们错误地把健康动机的快乐与病态动机的快乐强拽在一起,并由此得到一个错误的平均数,这样就等于把疾病与健康互相混淆,优良样品与腐败样品、善于选择者与不会选择者、生物学上健全的样品与生物学上不健全的样品等等的混淆。
如若要研究人到底能长到多高,最佳办法很显然是直接研究那些个高的人;若要研究人的最高奔跑时速,那么,计算出总体“样本”的平均速度是没有用的;最为适当的办法是搜集奥运会短跑金牌获得者的资料,看他们能够达到的时速。假如我们想知道人类精神成长、价值成长或道德发展的可能性,那么,我仍要坚持,只有研究我们最有德性、最懂伦理或最圣洁的人才能有最好的收获。
从整体上看,这还算是公平的。所有能查到的资料表明,对人性的论述从来都是不够的。甚至当“优良样品”——那些圣贤和历史的伟大领袖人物——能够作为研究对象时,也有太经常的诱惑认为他们不是人而是自然的天才。优秀人才需要在优良的社会条件下成长。反过来说,应该清楚地看到,一门规范的、生物学的哲学必然涉及良好社会的理论,强调“良好社会要促进人类潜能的充分发展,促进人性的充分发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