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童泽又押了一口烟,享受着烟雾从鼻腔中涌出的快感,继续说,“奥洛列家族的历史要追溯到五千多年前,那时候整个世界都处在魔王的统治之下,人类被残酷的压迫着、剥削着,日复一日的过着困苦的生活。这时一个人站了出来,操控着强力的火炎,将魔物焚灭,并利用强大的魔力将魔王封印,那个人便是奥洛列一世。”
“为什么不直接杀了魔王。”童炎问道。
“魔王的力量过于强大,一世也只能将其封印。关于魔王的封印,据说每一千年会迎来虚弱期,魔王也会趁机冲破封印,因而为了阻止魔王,奥洛列家族每一千年也会诞生出一位法师。”说到这里,童泽意味深长的看着童炎。
“你的意思是,我是千年一遇的法师?”童炎一脸黑线的看着童泽,这实在太玄幻了,光靠着三次元的认知,童炎根本无法理解这一切。
“这我也不知道,八十七代当家也只说了这些,好像他也不是很确定。”童泽抽烟最后一口烟,按灭了烟头,困惑的说道。童炎沉默了,他信步走回房间,躺在床上,脑袋里翻腾着童泽的话,他的心此刻很乱。
朦胧中,童炎已经置身于一个奇怪的地方,除了脚下黑褐色的地板以及地板周围跳跃的火炎,周围是一片空旷的净白。
“来了吗?”
“没想到竟然还这么年轻!”
“是吧!不过后生可畏啊!”
“咱们当初不也是很年轻吗?”
几个陌生的声音从背后传来,童炎转过身,原本空旷的地方坐着五位中年男子。和他一样,中年男子们的左眼也跃动着橙色的炎火,而他们有右眼也让童炎有种说不出的感觉。
“好了,安静,该说正事了。”正对着童炎而坐的男子发出雄浑的声音,声音不大,却显得十分有力。
“你好,六世,我是奥洛列一世,雄炎,我手两边的都全是你的前辈们了,都自我介绍一下吧!”雄炎雄浑的声音回荡着。
“你好,六世,我是奥洛列二世,威炎。”
“我是奥洛列三世,洛炎。”
“我是奥洛列四世,黄炎。”
“我是奥洛列五世,奕炎。”
中年男子们一一自我介绍,童炎听完有些惶恐,连忙说道:“前辈们好!我是童炎。”
“放轻松点,不要太紧张。”一世的声音依旧雄浑,不过话语中饱含着对后辈的关怀。
“是。”童炎回应道,声音仍旧有些发抖。
“今天我们将你召到这里,是为了正式承认你作为奥洛列六世的资格,并且助你点燃属于你的那份炎火。”说完,只见一世到五世左眼的炎火突然闪耀了一下,随后,在他们的右手掌心中跃动着一团橙色的火焰。紧接着,一世至五世同时转向童炎,童炎顿时感觉到左眼中有什么东西燃烧起来了,而眼睛并没有那种被灼烧的疼痛。再注意到双手的时候,童炎的双手被两团火焰吞没,而他更有一种奇怪的预感,这是他的力量!
“多么纯净、耀眼的火炎啊!”二世威炎情不自禁的感慨道。
“是啊!”三世、四世、五世也由衷的赞同。一世雄炎没有说什么,只是看着童炎双手的炎火,欣慰的点了点头。
许久,一世雄炎看童炎一直傻愣着站着,不由得唤了一声:“童炎,奥洛列六世童炎。”听到一世的声音,童炎也回过神来,一脸茫然的看着一世。
“你不要担心,我们只是帮你唤醒了力量,”雄炎似乎读出了童炎茫然面容后的困惑,指着童炎手上的火焰说道。接着,雄炎换了一副严肃的表情,继续说:“你的力量也仅仅是被唤醒了而已,因此,还需要你自己努力修行与练习。在这里,我们也给你一点帮助,在你房间的书架第三层,从左向右数,第八本书的最后一页粘有一个钥匙,是城堡第四层第三个房间的钥匙,里面有能帮助你的东西。话说到这里也差不多了,我们也要离开了,很期待下次与你见面,六世!”
雄炎的话说完,童炎似乎还有什么要问,但他的周围瞬间变得一片漆黑。啊!童炎惊叫了一声,猛的从床上坐了起来,摸索着床头的开关打开了灯。此时,他浑身的睡衣都被汗水浸透,童炎脱下潮湿的睡衣,走向浴间,一边冲澡一边回顾着刚刚的梦境。梦境中的一点一滴都清晰的印刻在童炎的脑海,一切都是那样的真实。
童炎抬起双手,反反复复看了一遍又一遍,没有什么异样。他擦干身子,换上晚饭时穿的衣服,走到房间的书架前,他现在只要确认这一件事就好了。童炎嘴里默念着第三层,从左向右第八本书,手不停的在书架上移动,最终手指停留在一本英译版的《钢铁是怎样炼成的》上。从书架上取下书,童炎急忙翻到最后一页,他的心瞬间悬住了,真的有一把钥匙粘在上面!
童炎坐回床上,他的脑海里又一次放映着这几天的经历以及刚刚的梦境,他决定不再刻意逃避了,他必须以奥洛列第八十八代当家、奥洛列六世的身份面对即将到来的一切。
童炎轻轻的摘下钥匙,然后将书放回书架,他并没有急着去四楼的房间,而是躺回床上等待黎明的到来。
柔和的阳光透过窗户射进房间,童炎睁开惺忪的睡眼,翻了个身子坐起来。床头的桌子上摆放着干净整洁的衣服,童炎大概得猜到拉芙来过了,他起身走进淋浴间洗漱,然后换上干净的衣服,将枕下的钥匙揣到兜里,走出房间。
在餐厅简单的喝了点牛奶,吃了几片面包,童炎便准备去四楼,梦里雄炎提到的那个房间。在楼梯口,童炎碰到了童泽。
“泽叔,我这样称呼您可以吧!”童炎主动向童泽打招呼。
“少主!”童泽有些意外,随即换了一种平和的语气,“您想怎么称呼我都行。”
“对了,泽叔,你知道四楼那些房间是干嘛的嘛?怎么好像都没人上去?”童炎随意的问了一下。
“四楼?不是没人上去,而是没人上的去。说来也怪,似乎有什么看不见的东西挡着,具体的我也不是很清楚。”童泽的话将城堡的四楼描述的好像很邪乎似得。
“是吗?”童炎愣了一会儿吞出两个字,没有多说什么,而是转身向房间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