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个星期以前,他被人抬着坐了一次飞机。当时他想到自己可以学开飞机。他有时间,有特级抚恤金做学费。但他主要担心的是自己是否有操纵飞机的能力。然而现在他才认识到,登上飞机的艰难也许不亚于驾驶它。他身体的恢复还远远胜任不了一架派珀·切罗基的挑战,那驼峰似的座舱、宽宽的下翼在早霞中光彩夺目。亨德森将轮椅靠近机身,一只手搭在机翼的后缘,另一只手支撑在轮椅上,尽可能将自己撑了上去。然后转身面对着机身,用右肘机敏地挪动着,一点一点地向驾驶舱移动。帕特森在屋子里目睹了这一切。真是难以令人相信。他说:“简直是在机翼上匍匐前进。只能用这个词来形容。他用了45分钟,当我走出去的时候,他正坐在驾驶员的位置上,血从磨破的肘部流出,舱内到处是血污。看到他经受了如此的痛苦,我知道没有什么能阻止他的决心。”
但当帕特森送亨德森去联邦航空局作体格检查时,担任检查的医生——一位老资格的飞行员戴维·斯托达德博士感到为难。他在电话里说:“我的天,他身体能动的部位还不到10%!”帕特森坚持己见,并说,如果他为自己这个学生的飞行技能担保,那么医生是否愿意与亨德森一同飞行,以亲眼鉴定?医生同意了。
现在的一切都取决于教员和学生了。他们一起着手解决新出现的每一个问题。利用毯子的摩擦可以使亨德森登上光滑的机翼。戴在头上的一套通信设备可以使他不必用手拿着无线电话筒。他们还把舵柄改成垂直移动,这样可以使亨德森不用脚而用右臂来操纵不易控制的尾舵。让帕特森高兴的是亨德森的手指显得越来越灵活,但他担心他的气力不够,这样在大风时起飞和着陆,就无法将驾驶杆拉回来。亨德森想了个主意,为什么不做一个金属钩套在他的手腕上?这样放拉不就都自如了吗?亨德森自己在家做的头一个样品,生铁把手腕都磨破了。后来他又用医院的轻铝板与一只手套固定在一起,使用起来很是方便。
进行了几周的训练之后,他们便给斯托达德打了电话。医生在机场亲眼目睹了亨德森坐在轮椅上灵巧地围着飞机绕了一圈,仔细地进行例行飞行前的地面检查。在教员和医生都上了飞机之后,他又作了起飞前的仪表检查。几分钟后,马达轰鸣,飞机向跑道的尽头冲去,然后跃入灰色的天空。
飞机对准了喀斯开与锡斯基尤山脉之间的宽阔飞行通道,亨德森像他的教员一样灵巧地作了一个大角度转弯,然后回头对惊呆了的医生灿烂地一笑,并举起双手示意他完全是自己一个人在驾驶。
1976年11月14日,亨德森在空中飞满了20个小时。飞机稳稳地停下来后,帕特森跳下飞机,转身对亨德森喊道:“再飞两个起落,我在办公室等你!”放单飞的时刻终于来到了,亨德森用右手推上油门,松了手闸,调整一下方向便滑出跑道。几分钟之后他便飞上蓝天。
在1000英尺的高度,亨德森感到一阵未曾有过的激动,他浮想联翩:“这是我有生以来做过的最伟大的事情。”帕特森在地面期待着。“怎么样?”他问。“简直像在梦幻中!”亨德森回答。他想:“这是一生中确实能为自己的安危完全负责的时刻,而我现在就能做到这一点!”
以后的几个月里,亨德森在斯托达德医生的帮助下,成为第一个通过仪表鉴定获得民航机驾驶员执照的四肢麻痹患者。斯托达德医生说:“是亨德森的意志使他出类拔萃,他的成功确实是一鸣惊人,令人难以置信。”亨德森的教员帕特森则说:“去和亨德森飞一次,你就会理解他。”
妈妈心语
面对自己的身体状况,生存下来都是需要勇气的,而坚强的亨德森,不仅积极锻炼、以求生存,而且终于可以驾驶飞机了。几番汗水,几多心酸,或许只有亨德森知道,是他的意志使他出类拔萃,这一点是无疑的。
一生中偶一为之的作品
19世纪,美国人约翰·皮尔彭特从耶鲁大学毕业,遵照祖父的愿望,选择教师作为自己的职业。他的生活看上去充满希望。
然而,命运似乎有意捉弄他,皮尔彭特对学生是爱心有余而严厉不足,很快就为当时保守的教育界所不容,结果很快结束了教师生涯。
但他并不在意,依然信心十足。不久他当了律师,准备为维护法律的公正而努力。但他似乎一点都不理解当时流行的“谁有钱就为谁服务”的原则。他会因为当事人是坏人而推掉找上门来的生意;如果是好人受到不公正待遇,他又不计报酬地为之奔忙。
这样一个人,律师界感到难以容忍,皮尔彭特只好又离去,成了一位纺织品推销商。然而,他好像没有从过去的挫折中吸取教训,看不到竞争的残酷,在谈判中总让对手大获其利,而自己只有吃亏的份。于是,只好再改行当了牧师。然而,他又因为支持禁酒和反对奴隶制而得罪了教区信徒,被迫辞职。
1886年,皮尔彭特去世了。在他81年的生涯中,似乎一事无成——除了一首大家熟悉的歌:
“冲破大风雪,我们坐在雪橇上,快速奔驰过田野,我们欢笑又唱歌,马儿铃儿响叮当,令人心情多欢畅……”
这首现在已经成为西方圣诞节里不可缺少的歌——《铃儿响叮当》,它的作者正是皮尔彭特。这是他在一个圣诞前夜,作为礼物,为邻居的孩子们写的。歌中没有耶稣,没有圣诞老人,有的只是风雪弥漫的冬夜,穿越寒风的雪橇上的清脆的铃铛声,有一路的欢笑歌唱,不畏风雪的年轻朋友的美好心灵。
皮尔彭特或许没有想到,他一生中偶一为之的作品居然产生如此巨大的影响。这与他个人的人生遭遇产生了强烈的反差,说明了什么呢?他没有随波逐流,使他在谋生的各个行当里都被品行不如他的人挤走了,但这并不说明他的理想和追求没有价值。今天,他的歌声凝固在人们的心灵深处,不正是有力的说明吗?
妈妈心语
怀抱美好思想的人,可能在一时遭遇挫折。但是,一定要抱持坚定的信念,永不放弃自己的思想,始终相信生活和世界都是美好的。
成为一名作家的执著梦想
很久以前,当阿利克斯倒霉的时候,他学会了忍耐与等待,并知道了坚持不懈所要付出的代价。
许多年轻人告诉阿利克斯说他们想当作家。阿利克斯总是鼓励他们有这样的想法,但他也清楚地告诉他们,当作家和写文章是两回事。在大多数情况下,这些年轻人梦想的是财富和声誉,而不是长时间的坐在打字机旁,在孤独和寂寞中自我奋斗。阿利克斯对他们说:“你们想的是要发表作品,而不是想成为作家。”
实际上,写作是一项孤独、不为人知而且收入甚微的工作。在成千上万的作家中,只有极少数人能得到命运之神的垂青,而更多的人永远实现不了他们的梦想。连那些成功的人都承认,他们曾长时间被冷落,并为贫穷所困扰。阿利克斯也是这样。
当阿利克斯离开了工作了20年的海岸警卫队而想成为一名自由作家时,他对前景一点儿把握也没有。在纽约,他只认识乔治·西姆,他们是在田纳西州的海宁一起长大的伙伴。乔治是在格林尼治村的公寓大楼内一间干净的储藏室里看见阿利克斯的,他恰巧是公寓的管理员,而那储藏室就是阿利克斯的家。
这间小屋又阴又冷,而且没有浴室,但阿利克斯并不在乎这些。他赶紧买了一台旧的打字机,觉得自己真像个作家了。
大约过了一年,阿利克斯在写作上仍然没有什么突破,他有点儿怀疑自己的能力了。推销一篇作品是那么难,挣的钱勉强能糊口。但他深知自己的愿望是写作,这是他多年的梦想,他会继续为之奋斗,即使前方的路充满失败的恐惧与坎坷。在那些日子里,希望就像幻影一样渺茫,大凡每个渴望成功的人,都领略过这种希冀与焦虑搅和在一起的滋味。
后来有一天,阿利克斯接到的一个电话改变了他的生活。但电话并不是代理人或编辑打来与他商量出书的事。与之相反,这是一个劝他放弃他的事业的充满诱惑的电话。打电话的人是他在三藩市海岸警卫队的一个老相识。阿利克斯曾经向他借过一些钱,现在,他想把钱要回去。
“阿利克斯,你什么时候还我的15美元?”阿利克斯听得出他的讽刺。
“等我下次售出了文章吧!”阿利克斯回答说。
“我倒有个不错的主意。”他说,“现在我们需要一位公共资料管理员,年薪是6000美元,如果你愿意的话,就来吧!”
年薪6000美元,这在当时可是一笔大数目!用它可以买一座不错的房子,一辆旧车,还能还清债务,没准儿还能剩几个钱,同时,他还可以一边工作,一边坚持写作。
就在这些美元在他脑子中狂飞乱舞的时候,一个根深蒂固的念头从阿利克斯内心深处闪出:“我一直梦想的是成为一名作家,一名专业作家,可我现在想的都是些什么呀!”
“不了,谢谢你,我能坚持下去,我得写作。”阿利克斯回答得坚定而自信。
放下电话,他独自在小屋中踱来踱去,觉得自己像个傻瓜。打开墙上橘黄色的饭橱,拿出了里面仅有的存货——两瓶沙丁鱼罐头,又掏出了兜里仅剩的18美分,他一下子把两瓶罐头和仅有的18美分塞进了破纸篓里,对自己说:“阿利克斯,瞧瞧,这就是迄今为止您给自己挣来的全部财富!”他的情绪低落到了极点。
阿利克斯希望境况马上好转,但并不如愿。感谢上帝,幸好乔治帮他渡过了难关。
通过乔治,阿利克斯认识了一些艺术家,他们也在为实现自己的梦想苦苦奋斗。例如,约·戴乐尼,他是位绘画能手,但他总是缺吃少穿的,每逢这时,他就去临街的屠户那儿要个大骨头——尽管上面仅挂着一星半点的肉,再从杂货铺那儿要点儿蔫菜叶,用这两样东西就能做上一顿可口的家乡汤喝。
还有一位同村人是年轻英俊的歌唱家,他努力经营着一家餐馆。据说,如果有位顾客想吃一份牛排,他马上就会跑到街那头的超级市场买来。他的名字叫哈利·贝勒弗特。
像戴乐尼和贝勒弗特这样的人给阿利克斯树立了榜样,他懂得了要为实现梦想而坚持工作,就必须做出一些牺牲,并要想尽办法维持生计。这就是在成功的幻影下生活的全部内容。
吸取教训后,阿利克斯渐渐开始出售一些文章,他坚信自己一定会干出点名堂的。
实现梦想是漫长而艰难的跋涉。就在他离开海岸警卫队第17年,他的作品《根》发表了。一瞬间,阿利克斯便获得了几乎是空前的声誉与成功,生活的幻影变成了炫目的光环。
妈妈心语
善于等待的人最终得到他想得到的一切。要想实现远大的理想,就必须做出一些牺牲。经过漫长而艰难的跋涉,才能到达理想的彼岸。
决不背叛自己梦想的艺术家
奥地利著名作曲家莫扎特虽然有着非凡的音乐才能,但是,随着年龄的增长,作品的日益成熟,等待着他的却是贫困和压迫。他那些严肃的、带有进步思想的作品,越来越不为追求浮华的贵族们所接受。22岁以前,莫扎特两次旅行求职,都没有成功,不得不返回萨尔斯堡当宫廷乐师。
新任的萨尔斯堡大公十分专横,音乐家在他的眼里连厨师的地位都不如。他给莫扎特规定了两条:一、不准到任何地方去演出;二、没有主教允许不得离开萨尔斯堡。每天清晨,他让莫扎特和其他仆人一起坐在走廊里等待分派当天的工作,并把莫扎特当作杂役使用。
1780年,无法在家乡忍受屈辱生活的莫扎特来到了维也纳,开始了他一生中音乐创作最辉煌的时期。他虽获得了自由,但接踵而来的便是贫困。为此,他工作十分勤奋,每天很早起床作曲,白天当家庭教师,晚上是繁重的演出活动,回来后再接着创作乐曲,直写到手累得拿不起笔为止。
26岁的莫扎特成家之后,生活依然非常贫困。有了子女之后,更是难以糊口,全家生活在饥寒交迫之中。为了改变这种处境,莫扎特经常饿着肚子,拖着疲惫的身躯举行长时间、超负荷的音乐演奏会,只要挣了一点钱,他总是迫不及待地买些食物,急匆匆地赶回家去让全家人吃上一顿饱饭。看着自己幼小的孩子和孱弱的妻子吃饭时狼吞虎咽的样子,莫扎特多少次难禁热泪,他叩问上天,为什么在追求梦想的过程中,要付出如此沉重的代价?
很多时候,贵族们也会“慷慨”地施舍一些财物给莫扎特,但是他们的施舍是有目的的,他们希望听到莫扎特为他们演奏歌舞升平的靡靡之音,可是莫扎特没有妥协,他深信:真正的音乐应代表人民的心声,即使饿死,他也决不背叛自己的梦想!
虚荣心得不到满足的贵族们于是恼羞成怒,他们讥笑说:“你个穷小子也有梦想?哼,梦想救不了你,总有一天,你会饿着肚皮来乞求我们的施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