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童书中外名人故事(中国儿童课外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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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章

坐在堂上的郑板桥看得真切,突然大吼一声:“你等证人,不好好听我审案,暗中捣什么鬼?”大麻子赶忙回答:“老爷,小的怎能捣鬼,只是想发笑,笑这石头是没嘴的哑巴,就是审上三年五载,打个儿八百,怕也说不出一句话来!”“怎么这石头是哑巴?”郑板桥故作惊讶问。众人答道:“千真万确,石头不会说话!”“没有嘴巴不说话,它可会走动?”郑板桥又问。“老爷,石头没有长腿,怎么会走呢?”众人笑道。

“住口!”郑板桥猛地把惊堂木“叭”地一敲,霍地站起来喝道:“你们明明知道这青石头一不会说话,二不会走动,它何以能欺负这卖粥的老汉,成为砸碎粥罐的罪魁祸首?这分明是你们存心不良,嫁祸于石,欺骗本官。欺官如同欺父母,我今天对你们决不轻饶!”

这一下子可把财主恶棍吓得屁滚尿流了,他们原打算寻衅闹事捉弄郑板桥,没想到反而被他“捉”了。平时这伙人耀武扬威,可现在要尝那板子的滋味,一个个全都软了,扑通一下全都跪到郑板桥面前。如同鸡啄米连连磕头求饶。

郑板桥自然有他的算盘,惊堂木一拍:“打!”等每人挨了十大板又说:“你们既然磕头求饶,本官也不为难你们,但还差三十板子,是继续打呢,还是留下赎罪钱,放你们去?”这些贪生怕死的家伙心想,这四十大板打下来皮开肉绽,不瘫也得瘸。一个个都说:“老爷开恩,我们给钱,给钱。”

财主、恶棍溜走了,留下满满一箩筐的钱,郑板桥把那个卖粥的老汉扶起来,并将满筐的钱全给了他,还安慰了老人一番,又派人送他回家。老人感激万分,逢人就说范县来了个郑青天。而那些豪门财主、地痞恶棍收敛得多了,再不敢明目张胆地欺侮百姓和算计郑板桥了。

先来一个下马威

乾隆十一年,郑板桥被调到山东潍县任知县。他得到调令半个月后,一不坐轿、二不骑马、三不带书童,只身一人走马上任。经过几天的奔波,一脚跨进了潍县境内的大枣庄。这时庄头一棵大树下坐了十几个人,旁边还停了一顶轿子。这些人老远就在注意郑板桥,还未待他走近,就起身上前搭问,得知他就是郑板桥,连忙躬身施礼说:“老爷,我们的轿子早就在此恭候了,请大人上轿吧!”

郑板桥本不打算坐轿子,无奈几个轿夫又施礼又打躬,嘴上劝着,手上拉着,加上这时郑板桥也确实饿得没劲了,离县城还有二十里,于是,他勉强上了轿。

人刚进轿门,还没坐稳,那轿子就发疯似的飞跑起来了,左右摇晃,上下颠簸,把个郑板桥颠得前磕后仰,额上也撞出鸡蛋大的疙瘩,要不是轿栏挡住,早就把他从轿子里头抛出去了。

郑板桥大喊“住轿!”可轿夫根本不听,仍然是忽跑忽住,乱颠乱簸,本是四人轿,却派了十六人来抬,歇人不歇轿,换着班子捉弄郑板桥。一边小跑,一边还哼着怪调子:

今日老爷乍到,先坐簸箕小轿,

叫你舒舒筋骨,日后多多关照。

郑板桥是个精明人,这内中的“机关”哪有不懂的?“哼,太岁头上动土了,瞎了眼的畜牲,看我郑板桥饶得了你们!”

郑板桥两手紧紧抓住轿拦,他看到前方有一堆土坯,主意一下子就来了。“住轿”,郑板桥一连叫三声,轿夫都不理,他一下子就火了:“你们装聋,看我衙门里收拾你们!”这一声真灵验,都知道衙门里挨板子的滋味不好受,只好乖乖地把轿落下。

郑板桥走下轿来,往路边农家场上一指说:“那场上堆的是什么东西?”“禀告老爷,那叫土坯。”“土坯有何用场?”郑板桥故作不知。“老爷熟读圣贤书,这点小风俗还不知道?小人告诉你,土坯是此地人用来支炕睡觉的。”一个愣头愣脑的轿夫有些卖弄地说。“好,好,给我把土坯搬到轿里,抬回府去给老爷支炕!”郑板桥命令道。

轿夫们一听,全都傻眼了,这不是叫我们活受罪吗?一个轿夫连忙打躬作揖说:“老爷,府内有专供你安息的棕丝床,睡上去软绵绵的,这土坯硬邦邦的……”“老爷我早就睡腻了棕丝床,这回就是要睡这硬邦邦的土坯床,休得再说!一个人搬两块,放到轿子里去!”郑板桥威严地说。

这些轿夫都是些三教九流,在市面上混惯了的人,欺软怕硬。见郑板桥不同以往的县老爷,哪里敢违抗,只好乖乖地搬土坯子。这土坯不像砖头,一块足有十来斤,十六人搬了三十二块,就有三百多斤,再加上百斤的郑板桥,足足四百多斤,四个人可够得抬。一个个压得腰都直不起来,走起路来跌跌撞撞,汗流满面。

郑板桥坐在轿子里暗自发笑,摇头晃脑地吟起诗来:

叫你颠簸箕,你偏喘粗气,

抬到衙门里,一人三板子。

妈呀!抬回去还要挨三板子!轿夫们一听,吓得腿脚发软,落下轿子,一个个趴在地上,磕头捣蒜,求老爷宽恕。

郑板桥并不是拿轿夫出气,他晓得,这些人没这胆量,后头有摇鹅毛扇的。只有来个下马威才能镇住他们。

郑板桥把轿帘一掀,怒冲冲说道:“只要你们从实说出今天这个簸箕轿的馊主意是谁出的?老爷就饶了你们。否则,如有半点掺假,罪加十等,一人三十大板!”

原来,潍县这个地方,一向坏人当道,豪门、财主、地痞、流氓串通一气,搅得民不聊生。凡是新官上任,不是同他们狼狈为奸,为非作歹,就是落一身罪名,弄个不白之冤,被他们挤走。尤其是那个为首的财主大丰盐号的老板滕有福满肚子的坏水。他听说郑板桥这个人怪得出奇,说要多防备着点才行,于是就设下这个簸箕计,把郑板桥上任的日子摸实了,叫轿夫在半路上接人,先扫一扫郑板桥的威风。

郑板桥叫轿夫一五一十把情况说过之后,哈哈笑道:“看来好戏还在后头呢。今天本老爷就饶你们一次。现在,我要下轿自己走走,不过,这土坯还得劳神诸位给我一直抬到县衙门去,等我到了,自有用场。”

县衙门口,滕有福之流早就在那儿等候了,一见轿手到了,连忙整理衣冠静候。轿夫们落下轿子后都溜到一边去歇气、喝水去了。

怪哉!轿子停下来半天了,郑板桥还没有出来……难道果真是簸箕轿把他的骨头颠散了,站不起来?滕有福假惺惺地走到轿门口,一弓到地:“郑大人,请出轿吧,我们在这儿恭迎半天了!”连请三遍,轿子里还是没有一点动静。滕有福上前挑开轿帘一看:满满一轿的土坯。这些家伙你望他,我望你,不知郑板桥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滕有福忙问旁边的轿夫:“叫你们去接郑板桥,怎么抬了一轿土坯子回来,搞的什么名堂?”“是郑大人叫抬的”一轿夫回答。“什么?那……郑大人呢!”滕有福一愣。

郑板桥这时就在衙门口,双手倒背,正悠哉悠哉地观看。等到此,开口了:“下官在此!”

原来这些士绅地痞们虽然早就耳闻郑板桥,但从未见过面,更何况此时郑板桥身着民服,无任何顶戴,当然是认不出来。此时滕有福等人预感到苗头不对,连忙上前施礼:“郑大人驾到,有失远迎,恕罪恕罪!”

郑板桥仰天大笑:“感谢诸位,你们不是派轿子迎得很远么?”这伙人本是想看县太爷坐簸箕轿的狼狈相的,不料没算计到郑板桥,反被奚落一番。三十六计,走为上计,这伙人互相丢了个眼色对郑板桥堆笑说:“大人辛苦了,先到堂内歇息,我等改日再登门拜访。”说完,拔腿就想溜走。

郑板桥立即喊住他们说:“本官今天上任,承蒙诸位久候,现有一事相求,轿内有几十块土坯,是本官用来支炕的。轿夫抬到此,已经疲惫不堪,劳驾诸位搬到大堂去,算是给本官的一个见面礼吧!”

这伙人一听,全都目瞪口呆。县老爷开了口,难道还敢不搬?在大庭广众之下,一个个穿绫着缎的肥佬们,还有那些平时横行霸道的地痞们,只好自认倒霉,硬着头皮搬土坯。那丢人现眼的场景别提有多狼狈。巧救冤囚智治盐商

八月十五的夜晚,月光犹如碎银似的撒落在地上,明晃晃的,好一幅美景。郑板桥正聚精会神地在院子里画竹子。他画着画着,忽然隐隐约约听到从县牢中传来十分悲伤的哭声。八月十五中秋佳节,大家团圆欢喜,何来如此伤心之人?他停住笔,把衙役叫来细问。

原来是郑板桥下午出去私访,前脚刚走,大丰盐号后脚就把此人押来,说此人贩卖私盐。一般犯人送来,郑板桥不在家里是不收的,但衙门里的陈典史和大丰盐号的滕老板交往密切,开后门收下了。

接着,郑板桥又仔细地审讯了这个犯人。得知此人叫张三,这几年连遭劫难,父亲去世不久,又遭大火,使本来就穷的家更是雪上加霜。半个月前,相依为命的老母又病倒床上。为了抓药救母,张三迫不得已贩了点私盐,沿村叫卖。不巧,被大丰盐号的滕老板知道了,硬说张三抢了他的饭碗,把张三吊起来毒打一顿不算,还送官狱,并准备解交给莱州府治罪。张三在监狱里想到老母还等他抓药回家,便伤心痛哭起来。

郑板桥听了张三的诉说,眉头皱得老高,倒背着手,在院子里来回踱步,本想将张三放了,可是又想:皇上有旨,贩卖私盐是违法的,如果就这样打发他回去,万一滕有福他们告到上司,查起来就不好办了;如果惩处吧,就贩了这么一点点盐,而且为了抓药救母,岂不有点冤屈!不如先给他一点银子,派个贴身的老衙役跟他连夜回去看一下老母亲,再速回来听候处理。

张三和老衙役走了之后,郑板桥仔细一琢磨,他到潍县时间不长,发现有几件事太蹊跷,这个滕有福虽是个盐商,但权势比县太爷还大,往日的县太爷见到他们都要让三分,否则就混不下去;张三贩了一点私盐,滕有福就用私刑先将他打得半死,再往衙门送;滕有福抓住了张三有几天了,早不送迟不送,偏等郑板桥不在时送来,陈典史收下案子居然也不禀告。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葫芦里什么药,滕有福和陈典史清楚得很,他们两人一挠一搭,一里一外,几任县太爷吃过他们不少的哑巴亏。这次他们本想用簸箕轿先整治郑板桥,结果反而被郑板桥治了一家伙。这口气正没机会出,碰巧捉了个张三,抓住贩私盐是违法的理由,捞个现的,先打他个半死,再往衙门送,看你郑板桥怎样处理?

郑板桥是个聪明人,经这么一审问一琢磨,那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他心中有数了。

第二天,郑板桥就把陈典史和滕有福叫来,假装同他们商量如何发落私盐贩子张三的事。

滕有福诉苦道:“大人,这几年贩私盐的刁民越来越多,若不严惩,我们卖官盐的就要关门喝西北风了。所以这个张三嘛,一定要送莱州府问罪,不然刹不住这股歪风!”

郑板桥哈哈笑道:“滕老板,我看你的算盘打错了。你不是说贩私盐的多吗?那就是将他们都送莱州府,也不见得治本。我倒想了主意,不用送莱州府,叫他在你大丰盐号门口挂牌示众三天。这一示众比送莱州府厉害,今后,谁还敢抢你的金饭碗?”滕有福一听,连声叫好,杀一儆百,只是认为三天太少,要求多来几天。郑板桥爽快地说:“行,十五天如何?”滕有福连忙点头同意,并一再强调:“一言为定!”

第二天,郑板桥叫监牢的狱卒把张三颈上几十斤重的木枷拿掉。放了张芦席,芦席中央剜了个圆沿,套在张三的颈子上,代替木枷,分量轻得多了。芦席上下光光的,郑板桥就画了几张翠竹、兰花,写了几张条幅,贴在芦席上,叫他站在大丰盐号门口示众。

太阳一竿子高时,张三就站出来示众;太阳二竿子高时,看热闹的就围了一大圈;太阳三竿子高时,人群越围越多,里三层外三层,把个盐号大门堵得水都泼不进去。其实,人们不光是来看张三示众,还要看看郑板桥的字画,画千姿百态,字龙飞凤舞,打着灯笼也找不到呀!

大丰盐号的滕老板,一见那么多的人来看示众,开心极了,直佩服郑大人的主意好。这一示众,还有谁再敢贩私盐,滕家的财神不就保住了!滕老板心里一高兴,又把几个兄弟请了来,喝酒开心。

喝得兴致正浓时,突见店小二急急忙忙进来说:“老板,不好了,看示众的人太多了!”

“示众嘛,就……就……就是要人看……看嘛,人……我才好……嘛。”滕老板多喝了两盅,舌头有些发硬。

店小二忙说:“老板,人太多,大门都要挤坏了,门开不动,做不成生意了!”

一听说做不成生意,滕老板一急,酒醒了一大半,拔腿就朝铺面跑。一望,果真如此,看热闹的人围得像铁桶。一天不开门,就是一天的损失,等于把白花花的银子往水里丢,响都不响就流走了。

“他妈的,你们眼睛都装到裤裆里啦,看把我的门都堵死了!滚开,滚开!”滕老板急恼了,把肥头伸出门外,嘴里不干不净地骂道。

他这一骂,外头的人可不饶他。有的说:“衙门贴了告示,叫我们来看示众的,犯什么法?”也有的说:“你做你的生意,我看我的示众,碍你个屁事!”你一言,我一语,外面人多嘴杂,滕有福嗓子吼哑了也无济于事,只好自认倒霉。

就这样,一连五天,没做成生意,损失的太大了,滕有福犹如被人剜了心头肉。不能再示众了,他着实受不住了,就从侧门溜出去,找郑板桥说情。

滕有福刚从侧门出来,就看见郑大人的轿子到了大丰盐号门口,他急忙奔过去,双膝朝下一跪,双手紧紧抓住轿杠不放。郑板桥见有人拦轿,掀帘一看,是滕老板,问道:“大街上拦轿,是何道理?”“老爷,不示众了,不示众了!”“为什么?你不是说要示众十五天么?现在才开始五天,只是个零头,怎么就不示众了?”郑板桥故作惊讶问。“老爷,他在小的门口示众五天,我五天就开不了门,损失惨重,还是请大人不要叫示众了!”滕有福磕头作揖,哭丧着脸求道。“既然你说不示众了,那就叫犯人回去吧!”郑板桥下了轿朝张三走去,群众见县老爷来了,马上闪出一条道。“不示众了,你回去吧!这芦席上的字画,谁要买你就卖了吧,卖的银子你拿回去替你老母亲看病!”说完,上轿走了。

一眨眼的工夫,字画被人们争着抢着买走了,卖了几十两银子。

滕有福望着张三手上白花花的银子,如大梦如醒,懊恼地说:“郑大人这哪是惩罚张三,明明是惩罚我滕有福啊!”曹操误走华容道

曹操在赤壁被周瑜一把大火烧得焦头烂额带着残兵败将仓皇奔逃,一路上又多次遭到诸葛亮的伏击。惊魂未定之时,又来到一个三岔路口前,一面是一条平坦宽畅的大道,但要多走五十里,另一面是弯弯曲曲的小路叫华容道,坡陡山险,坎坷难行,但是可以少走五十里。曹操停下人马,派人上山观察,探子回来报告说:小路那边多处冒着浓烟,不时的还有旗帜晃动,好像有人埋伏,而大路那边一点动静也没有,而且没发现可疑情况。曹操听后沉吟了一会儿,当即命令士兵直取华容小道。因为天刚下过大雨,路上满是泥洼水坑,人马无法通过,曹操就让士兵们背来柴草铺路,十分艰难地向前跋涉,士兵们怨声载道,这时曹操对大家说:大路虽然好走,但是肯定有埋伏,诸葛亮在这里设了这么多的篝火,旗帜,就是要诱使我们走大路,我们偏偏不上他的当。这次曹操算是失算了。正说之间,突然关羽带着人马如同天降,拦住去路,吓得曹操滚鞍落马。

诸葛亮在小路上所用的是实而实之的谋略,而在大路上所用的虚而虚之的策略。这种“虚而虚之,实而实之”的计谋,使敌人“疑中生疑”,反倒不敢取真正的虚处,而自以为是去撞真正的实处。在这里诸葛亮使用的是把真正的空“城”公开地显示给敌人的手段,属“真实”和“明空”的方式。

岳飞巧用反间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