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地球上,人们普遍“日出而作,日落而息”,一个昼夜24小时,但在太空,90分钟左右绕地球一圈,一个昼夜只有90分钟。而宇航员仍保持着在地球上的生活规律,即仍以24小时为周期安排作息时间,为了不使快速的昼夜交替影响宇航员的睡眠,他们睡觉时戴上眼罩,或用灯光强弱来模拟地面上的昼夜变化。第二是仪器设备工作时产生的噪声和静电发出的响声。为此宇航员睡眠时须戴隔音帽,地面上也停止与宇航员的无线电联系。同时采取轮流工作制,这样可以保证每个宇航员的睡眠。第三是宇航员所处的环境是失重环境。宇航员睡觉时仿佛头和躯干分离一样,飘浮式的睡觉常常使他们感到恐惧,因为身子底下空荡荡的,没有支撑,犹如掉入了万丈深渊。一位苏联宇航员有一次睡觉时,把手臂伸在睡袋外面,醒来时发现两只手向他飘来,吓了一大跳。在太空的宇航员什么地方都可以睡:飘在空中可以睡,靠着舱壁可以睡,绑在床上也可以睡。但在飞船速度变化或振动时,飘着睡觉容易出事故。最好的方法是把睡袋固定在床上或舱壁上,宇航员钻进睡袋内,拉上拉链,并系住腰部。欧洲航天局设计了一种新式睡袋,双层充气。充气后,睡袋被拉紧,给宇航员施加一定的压力,这样,不仅改善胸部的血液循环,还可以消除飘飘然的下坠感,使宇航员感到好像在地面上睡觉一样。
太空淋浴
对于宇航员来说,在太空洗澡是件最麻烦的事,他们不可能像在家中那样天天来一次淋浴,一般隔一个星期才能淋浴一次。因为在空间站水是很宝贵的,洗一次澡代价很大。
宇航员在太空洗一次澡要花费不少时间,准备工作就要几个小时。淋浴时,先跨进一个直径约1米的圆环中,然后拉起圆环,连着圆环的折叠布筒像手风琴的风箱一样伸开,把圆环固定在天花板上,人就完全被罩在里面。打开水龙头前,宇航员必须把双脚固定好,不然飘浮着的身体被水一冲就会翻筋斗,还要戴好呼吸罩和护目器,因为在失重状态下,水会呛伤人,甚至把人溺死。这些准备工作完毕后就可以打开喷头,水珠便流在布筒上和身上,然后四处飘飞,由于水是定量供给的,宇航员擦身时必须关上喷头,擦好后再用剩下的水冲洗。洗过澡的污水不会自动往下流,需要开动水泵把水连同空气一起抽走,附在布筒上的水球要用吸尘器一点一点吸走。洗澡的时间只需15分钟,可是清理污水的时间大约要1个小时。
最喜爱看绚丽多彩的太空和地球
没有大气层这个屏障遮挡人们的目光,遮住太空望远镜的镜头,在太空看星星,个个明亮清晰,不会有星星的闪烁。看日出时,看不到太阳蹦出来的一刻。
看日落时,可看到太阳发出的白光,看到它准确的位置。看月亮更有趣:白天,月亮呈浅浅的蓝色,非常漂亮;夜间的月亮看上去比在地球上看亮得多,仿佛是它自己发出来的光。
然而,宇航员更喜欢看的是地球——人类的故乡。所有的宇航员无一不说,从太空看地球,地球漂亮极了,美丽极了。白天,地球大部分是浅蓝色的,而中国的青藏高原地带为一片绿色,阿拉伯大沙漠呈现出褐色,撒哈拉大沙漠又是另一种褐色。
从太空看世界屋脊,喜马拉雅山清晰可见,甚至分得出哪里是森林、湖泊,哪里是平原和溪流。美国“阿波罗”飞船上的宇航员在飞赴月球中,还看到了我国的万里长城,看到印度大地上飞驰的火车,缅甸河中的船。晴天看地球,喜马拉雅山的群峰,覆盖着皑皑的白雪。伊朗的卡维尔盐渍大沙漠最叫人神往,褐色、白色的大漩涡簇拥着红色的圆盘肆意翻腾。巴哈马群岛像绿宝石一般闪闪发光。
宇航员描绘的地球确实很美,这是人站在最高处俯瞰自己的家园,多少也蕴含着他们的情感。
太空里的“玫瑰”
1961年,当尤里·加加林成为进入太空第一人后,美苏两国就开始着手妇女进入太空的工作。但当时性别歧视还很严重,妇女要在事业上取得成功就必须比男人做出更多的努力,而航天领域更一向被看作男性的天下,所以当捷列什科娃证明妇女可以像男人一样在太空中工作时,可以明白它对人类探索宇宙的意义是多么重大!
穿裙子的“加加林”
捷列什科娃揭开了女性太空之旅的新篇章,但当时这并不意味着妇女已能经常进行太空飞行。首先是太空飞行非常艰险,飞行经验很少;此外,还缺乏一些妇女需要的技术设施。因而在挑选和训练项目上,女宇航员并不受到特别的待遇。捷列什科娃回忆说:“宇宙对我们妇女既不多情,也不宽厚,因此我们要接受与男子完全一样的训练。”她用“残酷”二字形容接受的训练。
当美国听说苏联要将女宇航员送入太空后,也计划选择一批女宇航员。用“残酷”来形容早期的美国女宇航员接受的训练并不合适,她们要完成比男性更艰苦的训练项目,用“虐待”来形容或许差不多。挑选和训练包括:向她们耳朵里注射冰水;让她们吞下一条长长的橡皮软管;喝放射性的水;把她们的身体倾斜、旋转;关进漆黑的房间;捂上眼睛浸泡在水箱中;让她们失去各种感觉等等。在一周体验后,有13人获得通过,由于当时美国正在实施把宇航员送上太空的“水星计划”,这13人被称为“水星十三女杰”。但让妇女进入太空的这项计划后来被取消。美国也错过了将第一位女性送上太空的机会。
但总而言之,40年过去了,男女平等的观念已逐渐深入人心,妇女地位也有了大幅度的提高,妇女上天在今天已是再正常不过的事了。
天上生活不简单
太空环境与地球环境大不一样,“失重”给宇航员的生活带来很大影响,什么都不得不固定住,一言一行必须“老老实实、规规矩矩”。否则,食品、工具以及人等都可能像“幽灵”似的飘浮不定,招致杀身之祸。因此,女宇航员最好不要期盼在天上还能有一头飘逸的长发。一般来说,无论男女宇航员在上天之前都要把头发调理得短些再短些。但头发生长速度快,太空站上宇航员间还得分工合作,一人理发,一人拿着吸尘器吸走剪下的“惹麻烦”的头发。女宇航员要保住长发只能用发卡或带子把它束住。
空间站上洗澡采用的是桑拿浴的办法。浴室温度80至100摄氏度,出汗半小时,然后走出浴室。用水囊往身上挤点水,水珠就挂在身上不动,拿一条浸有特制浴液的毛巾擦全身,很快就洗干净了。洗头发也很简单:用特制的洗头液将头发完全打湿,然后用毛巾揉擦一遍就行了。这对于爱美的女性来说,或许无法想象,但也正因为是女性,她们可以多用一点水。在女宇航员的化妆品上,美、俄曾有分歧。俄罗斯专家认为太空完全没有必要打扮,而美国专家却认为香水、润肤液和口红等必不可少。实际上,女宇航员工作繁忙,留给她们化妆的时间寥寥无几。首次在太空停留169个昼夜的俄罗斯女宇航员孔达科娃在接受记者采访时表示:“在轨道站上也可化妆,不过站上的工作很多,顾不上化妆,只在节日才稍加修饰。在失重状态下,梳头最简单,只要梳好一种发型,它就会永远保持不变,丝毫不乱。”
对于妇女加盟空间站,1996年俄罗斯加加林宇航员培训中心当时的副司令格拉兹科夫将军认为这会给这个男性世界带去一股清新之风。他风趣地说:“大家别指望轨道站上出现了女士就会给窗子挂上窗帘,但她的存在会让我们的宇航员们多注意些仪表、动作和说话的方式。”
生理影响有待进一步研究
妇女上天的一个重要问题是会不会影响她们的生理。这也是一直在进行研究的课题。美国曾计划一项由“百分之百的女宇航员”完成的实验,目的是收集更多关于持续失重状态飞行对女性生理影响的资料。
对此,创造太空生活纪录的露西德说:“除了因没有穿鞋脚上的老茧消失了外,我没有发现我的身体状况有明显变化。另外,也像所有乘坐‘和平’号的同伴一样,觉得自己比进入该空间站时显得年轻了。这也许是失重对我们的面部有影响。我认为,我在‘和平’号上度过的这几个月中学会了忍耐。”
在所有生理问题中,科学家最担心的问题之一是太空环境会不会影响女性的怀孕和分娩。事实却证明,担心或许不必要。第一个女太空人捷列什科娃回到地球5个月后,与一名男宇航员结婚,第二年便有了一个健康的小女孩。1984年成为世界上第一名太空行走女宇航员的斯韦特兰娜·萨维茨卡娅返回地球一年半后也“喜得贵子”。但迄今还没有报道说,在太空受孕试验成功。在天上呆过169天的孔达科娃认为,重要的不是受孕,而是如何在失重条件下经历9个月的怀孕期。即使能受孕并产下婴儿,又如何能使婴儿平安返回地球?这些都是问题。
进入太空,聆听宇宙之声无疑十分幸运。但女宇航员也像男宇航员一样,随时面对流血甚至牺牲。在休斯敦的太空飞行中央控制大厅,永远可以看见由7朵玫瑰组成的花束,这是为了缅怀1986年1月28日“挑战者”号航天飞机爆炸时牺牲的7名宇航员。其中2朵玫瑰是献给女宇航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