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成功励志创造自己:一位父亲写给儿子的116封信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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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愈烧愈发

过度的工作和湿热窄小的厨房,使他两腋生满了痱子,甚至流下脓水。

但二十多年后,他已经是连锁餐馆近百,营业额上千万美元的富商……

相信你已经听说,昨夜暗房里发生了“惨案”,我不小心将拍好的底片全“漏光”了!

当时在伸手不见五指的屋子里,我只记得将片夹里的片子拿出来,就匆匆忙忙地打开灯。

一盒敞着盖子的底片赫然呈现眼前,当我突然警觉,立即把灯熄灭时,我的手脚顿时冰凉了,坐在漆黑的暗房里,豆大的汗珠一颗颗从额头冒出来。我知道,虽然只是一秒钟的错误,却已经迟了,前面十几个小时的工作全在那一秒钟的灯光下报销。

但是我紧接着走回画室,将摄影机重新架好,那已经是深夜三点钟,只是为了画册等着分色,不得不拍好,并在天亮时赶去冲洗。

我的心里焦急,却又不断地提醒自己不能焦急,因为只要有一个小小的步骤出错,就会影响整个进度。

我的身体是疲惫的,却不敢对镜头打一个哈欠,因为即使一小滴口水和手渍,都会影响摄影的品质。

我像是一架机器,以稳定的速度,来回奔走于画架、灯光、摄影机之间。奇迹般地,当我把那十八张画重新拍完的时候,居然天才微微亮。

或许前面十几个钟头架好的灯光、量好的角度、调好的光圈、整理在旁边的画作和已经熟练的技巧,是使我能缩短工作时间的原因。至于最重要的,则应该是那背水一战,非赢不可的态度,使我不再像白天拍拍停停,而能一气呵成。

当然,即使是现在,当我想起那一盒完全漏光的底片与工作,还是满怀遗憾的。问题是,谁让自己不小心?发生的已经发生了,补救的也已经补救了,把那失误当个教训,把前面的工作当做练习,不也可以吗?

我倒要看看那漏光是怎样的结果,所以把弄坏的底片也送去冲洗。你知道吗?当我把冲好的漏光片拿出来时,旁边其他的摄影家都笑:“漏光了!”

“你们怎么知道不是底片制作不良,而是漏光?”我故意问他们。

“因为我们都干过这种事!”大家又哄笑了起来。

这些笑的人,都是纽约的专业摄影家,他们不是也曾经抱着头,坐在暗房里手脚冰冷地流下豆大的汗珠吗?

大部分看来满盘赢的人,都可能遭遇过满盘皆输的场面;几乎每张成功的笑脸之后,都有失败的泪脸。而可以肯定的是,他们都能擦干眼泪,爬起来,继续迎向战斗,否则就是真正的输家了。

记得我十三岁那年,家里失火被夷为平地的时候,许多朋友都安慰地说:“从头来!愈烧愈发!”其后,我总是想到这句话,不懂为什么烧光了财产,反而能愈发达?难道重起的炉灶,能胜过那薪火不断的老炉老灶吗?

但是随着年龄的增长,我一次又一次地见到了这种收拾残局、重建江山的人。我曾经遇到过一位姓刘的日本侨领,当他从大陆逃往日本的时候,失去了偌大的家产,夫妻二人,以卖小吃为生。他们穷到只买得起一架电风扇,拿出去给顾客吹,自己则忍受着高温在后头煮面;过度的工作和湿热狭小的厨房,使他两腋生满了痱子,甚至因为两肘的摩擦,而流下脓水。

可是二十多年后,他已经是连锁餐馆近百,营业额上千万美元的富商;前半生失去的财富,不但补回,而且更多了。

我也认识一位曾经惨败的企业家,居然从卖铅笔等办公用具给他商场老友的公司做起,一步步再度站到企业界的尖峰。

当然我更看到了战后的日本和德国,从战败的烽燹中重建,居然有了仅略次于美苏的经济成就,甚至引得世人怀疑:“到底是谁打输了第二次世界大战?”

我终于了解,失败所摧毁的往往只是表面的东西,如同烽火击垮的往往只是建筑物的上方,那失败者坚强的意志、建筑物地下的基础、工业家所有的技术、企业家所有的理念,是很难被摧毁的。

于是,当老工厂眷恋旧设备,而迟滞不前的时候,重起炉灶的人却能推平废墟,做全新的规划。他们是很艰苦,但是艰苦激发更强的意志与潜能。他们是面对一片空白,但这也是能让他们任意挥洒的机会。他们的昨日,是有着许多失败痛苦的记忆,但那失败正可以使他们免于重蹈覆辙。如同我十多小时工作的成果报销之后,却能以短短两个钟头补回,且做得更好!

于是那满盘皆输能算是真的输吗?那何尝不是另一段成功的开始?

在你未来的人生,可能会有同样的遭遇,希望在你心灰意冷、手脚冰凉、满头冒出豆大的汗珠时,能想到我的这段话!

刘轩的话

总是会峰回路转

老爸提到的“暗房惨案”,其实我自己也发生过好多次。而且因为使用电脑,一旦惨案发生,状况往往更为酷烈。我通常都是熬夜赶工时出问题,只因按错一个键,或误将旧档案覆盖过新档案,而让心血瞬间泡汤。

有些人在面对这种情况时,会气得想把电脑砸了,甚至干脆不做了。但我往往很冷静,顶多骂两句脏话,就立刻重新开始,甚至会认为再做一次,一定会比上次更好。这种“重新再来”的态度可能是与生俱来的,或受到家庭教育的影响。

老爸老妈栽培我那么多年,一路走来,我认为自己已经具备在文明世界生存的条件。如果有一天,录音室里所有东西都毁之一炬,我当然会很伤心,但骂几句脏话后,相信又能很快地重新开始。又如果,我突然被丢在一个人生地不熟的地方,再过五年来找我,我一定还是活得好好的。我相信受过基本教育的年轻人,无论被丢在哪个文明之地,都能过得很好,只要他有“重新来过”的积极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