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伙计王森带路下我们来到李老板的房间,敲门进去后见一中年男子正坐在办公桌前用计算器算着某些数字。此人正是大嘴所说的李老板,国字脸,年约四十左右,双目炯炯,有神给人一种威严的压迫感。王森说道:“老板,这两个人有兴趣想顶下来咱们这个录像厅想过来问问价钱。”
此时中年放下手中的计算器,对我们说道:“所有设备,桌椅,现有的录像带全部都算上兑价一万块整,两位小兄弟真有兴趣的话还是先回去和家里家长商量商量吧。”一万元!这个数字对我来说实在是天数了,我上班时每个月工资才300多点。我正盘算着自己的存折里有多少剩下的怎么办时大嘴轻轻拉了拉我对我说:“走吧,闻子,太贵了。”
李老板见我迟迟未走又没开口说话便问道:“小兄弟还有别的事吗?,这个价格我可不能降了。”其实此时此刻心中还是很看好这个录像厅的前景并在我心里冒出了个大胆的设想,我转过头对大嘴和王森说道:“大嘴你和王森哥们先出去下吧,我和李老板有点话说。”
李老板见我自己留在屋内便问道:“小兄弟你还有什么事?”
我决定把我自己的想法对李老板说出来:“李老板是这样的,我特像把你这个录像厅给接过来干但我手上钱没有那么多,您看这样成不成我先给您一千我先干一个月试试,我干赔了您也白捡一千不耽误您以后接着转手。我要是没赔呢尽快的筹钱给您争取把这个录像厅早点接受过来,虽然我也知道我提出这样的想法很无理。”
李老板看着我冷哼了一声说:“小伙子,我看你年纪不大,一开始我就说明白了一万块钱自己做不了主回家和家里大人商量一下,我这没工夫和你在这闲扯。”
我急忙解释道:“李老板,我是真心想接手这个录像厅而且前景特别好。我想自己干点事业出来把工作都辞了,像您的这个录像厅也许就是我的一个机会,希望李老板您能给我这个机会。”
李老板听完的我话笑了笑说:“小伙子你知道吗,你首先扔出一块大蛋糕让我看到白捡一千块钱的希望然后能厚着脸皮有勇气来争取自己所需要的资源,你这样实际上已经谈成功一半了,现在说说另一半,说你对这个录像厅前景的规划,说得好我可以给你这个机会。”
看见李老板松口,我继续说道:“我市只有电影院而且都不是昼夜营业的,而我们这个录像厅虽说最多就可以容纳三十人左右但如果我们通宵营业的话而且夜晚可以交包夜钱看一夜这样我想夜晚也会有一定的客户源。我们在自己批发汽水冰棍瓜子等在这里卖又是笔额外收入,这样比只单纯的开录像厅收入一定更可观。”
当我说完后我心里十分忐忑的等待李老板回复,李老板沉思会说道:“你这样,我把这个录像厅承包给你,你先干两个月试试,先不用给我钱,干好了你按你自己盈利比例算,想给我多少你自己定。但我有一个条件,不准放黄带子。”
“您放心,我肯定奉公守法好好干不会让您失望。但那个叫王森的兄弟您得给我留着。”
就这样我成了录像厅的小老板,大嘴继续在菜市场当着打手菜霸,峰子也结束了实习家里托关系把他弄到他梦寐以求的刑警队上班了。日子就这样过着我们三个开始了各忙各的了,直到半个月后……
“爸,给,我这个月开始往家里交钱了啊,你想买什么就买不用省。”今晚我回家后从兜里掏出800块钱放我父亲手里。
我父亲愣神了几秒后看着我说:“你小子没干什么违法犯罪的事吧,就开个破录像厅以后你这现在随便从兜里一掏都比我一个工资还多?”
我笑着回答:“没啊,你现在懂了吧你那叫挣的死钱,我这叫活钱。活钱就是花没了还可以赚回来,花没了还有,你那死钱花没了就没了就那么点。”我这正和父亲讨论着死活钱的问题时大嘴在我家窗户外面神秘兮兮地冲我招手把叫我出来。
“什么事啊我这才到家还没吃饭呢?”我问道。大嘴说:“饭晚点再吃,我问你,你那录像厅里是不是还有个你和王森晚上睡觉的休息室?那里是不是也有设备和电视也可以看带子?”“有啊。”大嘴拉着我就走,说:“走,把峰子叫上去你那录像厅,有好东西给你俩看。”
我和峰子就这样稀里糊涂的被大嘴拉到录像厅了,他神秘的从背包里掏出盘,带子说:“整上,有好东西,黄带。”
峰子一听急忙说:“我靠,你疯了大嘴,你这是四害,正严打呢,你还拉着我来看这不让我犯错误么,我回家去了。”大嘴说:“什么就四害了我。我又没公开放,就咱哥仨自己看那叫学习知识探索未知。闻子快点放上。”
年轻人都是这样,对着未知的事物永远充满着好奇心,我接过了带子,峰子也没有离去,我们来就这样默认了都等着学习知识。大嘴说:“我花了80块钱买的呢,白天在火车站那一个大婶塞给我的告诉我港台的黄带,问我要不,80一本。我偷看了一眼上写着卡拉OK,我合计保密工作都做的这么好那内容肯定精彩,就咬牙买了,闻子赶紧放,快点。”
我紧张地开始放带子,我靠,带子放进去后屏幕出来的还真他妈是卡拉OK,郑智化的水手。
”哈哈,水手,我靠,80块钱买个郑智化的MTV影带。”峰子边拉着我走边和大嘴说。
我说:“走吧大嘴,想听回家听磁带,别在我这费电了,哈哈。”
大嘴心疼他那80块钱死坐着不肯走,只好跟着屏幕里的郑智化一起狂唱着那首经典的[水手],唱歌时边流泪,边抓着一卷卫生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