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晟出了平县,向着城东方向全力施展轻功赶去,他现在心急如焚。段正淳要带着阿紫去寻找阮星竹的时候,段晟并不认为会有什么危险,虽说原著上段正淳在小镜湖曾遭到了段延庆的袭杀,要不是有乔峰在差点丢了性命,但那是原著,而且时间上并不吻合,更何况为了安全起见,还让六脉神剑小成的段誉去,可以说安全上毫无问题。
可谁曾想到段延庆没有去找段正淳的麻烦,反而是出人意料的星宿派找上了门,不过细细想来也能理解,阿紫现身中原,便说明她盗取了“神木王鼎”,遭到星宿派的追拿是很正常的事情。
刚才那两个星宿派的弟子说伤傅思归的是他们的大师兄,那定然是在平阳集见到的摘星子了,摘星子都敢跟慕容复搭手较量,虽说最后一败涂地,但其实力显然不是善茬,能够将傅思归击败重伤并非难事,毕竟他们星宿派重在毒功,暗器,防不胜防。
摘星子对付傅思归,那么星宿派还有何人是段誉对手,答案显而易见,这次星宿派出马,丁春秋定在当中,唯有丁春秋方可与段誉一决高下。
段誉虽说在内力上胜出段晟一筹,可真的生死斗,死的绝对是段誉,他的经验太少,这是致命的弱点,况且心存仁慈之心,他跟丁春秋交手,恐怕不见得有好下场。
想到丁春秋,段晟心中更急,丁春秋一身功夫传承自逍遥派,逍遥派虽名声不显,但武学造诣之高,不输少林。
段晟拿出了十二分力气施展“踏云追月”,同时凝神观察周围动静,唯恐错过了,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突然前方树林传出打斗之声,段晟猛然丹田提气,一闪冲入树林。
进了树林便见场中一片混战,段正淳等人尽在其中,树林角落处,阿紫与一位三十五六岁的少妇站在一起,少妇一脸关切焦虑之色,时不时的开口说句段郎小心,素手紧握,阿紫则一脸好奇看着战圈,看上去兴致勃勃。
此时古笃诚、褚万里、朱丹臣正与四名星宿派弟子交手,打得不可开交,古笃诚三人在实力上胜出对手一筹,可惜对面星宿派弟子善使暗器伤人,所以打起来束手束脚,这才成了旗鼓相当的局面。
段正淳则与一位相貌英俊的年轻人交手,年轻人正是平阳集见到的摘星子,摘星子轻功极佳,段正淳虽说剑法超群,想要拿下对方并非易事,更不要说摘星子时不时的投射暗器,其局面与古笃诚他们那边差不多。
段誉施展凌波微波与一位手持鹅毛扇的白发老翁交手,老翁身材高大,鹤发童颜,神似仙人,段誉仰仗六脉神剑倒是令老翁进不得身,可身上却有好几处伤口,可见看上去虽占据主动,实际上在老翁手上并未讨到好,可见老翁实力之强。
在不远处还有一群星宿派弟子,扛旗敲锣,张嘴齐声喊道:“星宿老仙,法驾中原,德配天地,威震寰宇,古今无匹!”
“大理段氏,不自量力,跳梁小丑,不堪一击!”
段晟一眼扫过场上局面,见段誉与白发老翁看上去占据上风,实则暗藏凶险,所以施展轻功先去帮段誉,可正巧听到摘星子说话,语气轻蔑。
“大理段氏不过如此,镇南王的手段我摘星子领教了!”
段正淳迟迟拿不下摘星子,也是脸上无光,神色凝重。
段晟闻言,心中冷哼一声,若是摘星子不说话,他现在还不想跟摘星子计较傅思归的账,既然如此瞧不起大理段氏,便让你知道厉害!
段晟身处半空,施展少冲剑飞射而出,直袭摘星子。
摘星子哪里想到突然来了一位杀神,闻听剑气破空之声,待他抬头见到剑气袭来,吓得脸色煞白,赶忙施展轻功闪躲,他虽然轻功不俗,可惜毕竟失了先机,而且少冲剑本就以速度见长,知道此剑避无可避,只能选择避重就轻,身子微斜,剑气嘭的一声,直接射穿摘星子左肩,鲜血飞溅,摘星子惨叫一声,脸色瞬间煞白,身子重重摔倒在地,段正淳见段晟赶来,心中大喜,担忧尽数放下,见摘星子受伤,痛打落水狗,打算为傅思归报仇,可谁曾摘星子也没有闲着,在生死关头,强忍疼痛,右手衣袖一甩,一片粉尘飞出,段正淳知道对方下流手段层出不穷,只得无奈放弃击杀摘星子的大好机会。
少冲剑不过是随意发出,至于到底能不能杀死摘星子,段晟并不上心,只要制服丁春秋,摘星子的性命还不是随时可取?
段晟飞射一剑之后来到段誉与白发老翁的战圈当中,道一声誉弟闪开,抬手一记关冲剑飞射而出,直奔白发老翁面门,这一剑若是刺中,非刺穿头颅不可。
段晟出手果决,可惜想对付摘星子一般一剑建功,白发老翁面对剑气临危不乱,反应极快闪躲掉剑气,脚下不停,蹭蹭几步身子后退,一下子拉开数丈距离,抬头打量来人。
段晟则来到段誉身边,段誉原本神情焦虑,见到皇兄,喜出望外,道:“皇兄你可是得到傅叔叔传信赶来?”
段晟点了点头,看向白发老翁抱拳道:“阁下可是星宿派掌门丁春秋?”
丁春秋手持鹅毛扇,倒是如山人一般,高深莫测,双眸微眯,上下打量段晟,对于不远处大弟子受伤视若不见,轻笑道:“老夫正是,阁下与这位世子殿下施展的都是六脉神剑,一脉而出,想必也是大理段氏中人,大理段氏真是人才济济啊!”
段晟与段誉看上去不过二十岁上下,这般年纪就有着一流实力,可谓极其难得。
“在下大理段晟,不知道我段氏何处得罪了贵派?”段晟自报名讳道。
此时场中另外两处战圈见这边停手,知道大理段氏来了外援,纷纷住手,尤其是与古笃诚大战的四名星宿派弟子,见大师兄摘星子被来人一招重伤,心中又惊又惧,大家各回自营,持器对峙,摘星子则被弟子扶了起来,脸色难看至极,看上段晟目光仇恨。
“大理段氏武林大世家,老夫与大理段氏无冤无仇,自然不愿意与大理段氏为敌,但我那小徒儿偷走了老夫的宝贝,叛门而出,老夫说不得要清理门户,可惜你们大理段氏相阻,岂不是多管闲事?”
丁春秋可不是什么好性子的人,心狠手辣四字形容一点不为过,之所以这般心平气和的说话,无非段晟出现,一下子面对两位一流高手,权衡利弊,心有忌惮罢了。
而且他自星宿海踏入中原,便听说了江湖上新晋的一位年轻高手出自大理段氏,名叫段晟,乃上任皇帝上明帝之子,实力高强,年纪轻轻便稳居一流,力挫一品堂,将一品堂打的丢盔弃甲,风头一时无二。
段誉的六脉神剑,丁春秋已经见识,虽威力极大,可惜明显经验不足,剑气施展有瑕疵,若是单对单的话,他自信可击败甚至在诡计之下,杀死对方,段誉施展凌波微步,他身为逍遥派亲传弟子如何看不出来,心中疑惑字不多说,他虽未习练,但同出一脉,自是有几分了解,可寻找机会制敌,但现在段晟出现,事情就发生转变,由不得他不慎重。
段誉知道段晟不了解情况,解释道:“阿紫是父亲与阮姨之女,早年骨肉分离,被丁春秋收养为弟子,阿紫妹妹虽是他弟子,但知丁春秋作恶多端,不愿意助纣为孽,所以逃离出来,并未偷什么宝贝,丁春秋不过是强词夺理,想要惩治阿紫妹妹。”
段晟闻言,看了看段誉,见段誉郑重其事的样子,真是不知道说啥才好,段誉啊段誉,你真是有够呆的。
阿紫若是为这种理由离开丁春秋,我把脑袋拿下来给你当球踢。
段晟虽然对这种解释很无语,但还是点了点头,阿紫虽然任性妄为,但不管如何说,都是段正淳的女儿,段正淳绝对不可能说全家刚团聚,就将女儿推入火坑,阿紫是绝对不能交给丁春秋的,至于神木王鼎肯定是在阿紫这里,不过他知道自己就算问,阿紫也不会承认,所以也不多此一举。
阿紫见已方人多势众,威势不如对面,嚷道:“我什么都没有偷,师傅你可千万不要冤枉我!”
“前辈也听到了,阿紫妹子明言并未偷什么宝贝,阿紫妹子天真烂漫,想来是不会说谎的,阿紫妹子是我段氏之人,好不容易团聚,我段氏自然要保她周全,还请前辈见谅。”段晟给出了态度,任由丁春秋决定。
丁春秋闻言脸色阴沉,阿紫是什么样的人,他这个当师傅的自小抚养她长大,在清楚不过,不过段晟可不管这些,人保定了,你说出什么理由都没用。
“师傅,绝对不能放过他们,我星宿派要称霸武林,就拿段氏做垫脚石!”摘星子强忍剧痛来到丁春秋身边道。
丁春秋阴晴不定,突然嘿嘿一笑,看向阿紫,道:“阿紫,你找到了靠山就背叛师傅真是好的紧,不过今日你若是不交出东西,休想罢休,老夫就领教晟皇子高招!”
阿紫知道丁春秋的心狠手辣,见丁春秋盯着她,吓得立马躲在了阮星竹身后,阮星竹这一路行来,也见识了对方心里,色厉内荏道:“休想恐吓我女儿,今日你若敢伤我女儿半根汗毛,我与你誓不罢休!”
丁春秋冷哼一声,向着段晟冷声道:“我可以不计较阿紫的叛门之罪,但她偷的东西,今日必须叫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