树木参天,郁郁葱葱。流水淙淙,风吹鹿鸣。好一幅关东的美景。玛瑙兄妹就走在这美景中,这就是走在去往关山的路上。“关山有鹿,鹿生活的地方是人间最美好的地方。”查海龙兴致勃勃地说。
“这里真的是个好去处,有森林、有流水、有百花,还有天下最美的枫树。”个把黑美好地憧憬着说。
“我看鹿不看皮专看肉。”笨笨龟想吃鹿肉。
“鹿茸是名贵的中药,可以补肾冲脉。”个把黑想着鹿茸的模样说。
“我临上山前听一个食客讲过,鹿的身上吃什么补什么。”闪灵鱼卖弄说。
“那还用食客说,鹿胎小妹就可食用,鹿心小妹更可食用。”个把黑惦着闪灵鱼说。
“二哥,这是为什么?”闪灵鱼上心了问。
“鹿胎可医治妇女病,鹿心可医治妇女的心脏病。”个把黑说完打量着闪灵鱼,还不断地眨着眼睛。
“二哥……”闪灵鱼羞愧地低下了头。
“我看鹿不看皮专看肉。”笨笨龟又重复了一句说。
“三哥,你犯神经病了?”闪灵鱼想扭转羞愧的局面说。
“小妹,你才犯了神经病。”笨笨龟根本就没有个哥哥样。
路上摆着鹿角的栅栏,栅栏门打开冲出一彪人马。枫妹居中,黄枫叶、红枫叶站在一左一右,每个人的兵器都是鹿角刀。“客官止步,再往前走就没路了。”枫妹拦住了玛瑙兄妹说。
“你们眼睛瞎了,你们的屁股后头不是路是什么?”笨笨龟跳到前面抽出开山的大斧子说。
“你这个丑八怪,你是找着挨抽挨抽:挨打嘴巴。是不是?”黄枫叶伸出大巴掌就要抽。
“我们女当家的说了,你们不要当做耳旁风,那样对你们没有什么好处。”红枫叶挥着鹿角刀威胁说。
“你们这样专横霸道太没有道理了,得问我这宝剑答应不答应?”闪灵鱼持着青铜剑跳上前去说。
“各位息怒,我要出面调停。这不是我们三个人拦路,是大辽国萧太后的墓穴正在发掘,有关部门出面请我们维持秩序,还请各位客官谅解。”枫妹说话还算和气,容易让人接受。
“这是在考古。”个把黑说得很专业。
“还是这位黑兄弟说到了要害处。”枫妹说。
“这条路要封到什么时候?”查海龙问。
“这个有关部门没有通知,等到我们接到了通知就告诉你们。小的们,收兵,关上栅栏门。”枫妹抹身回到了栅栏的门里,几个小枫叶人把鹿角刀插在腰间,就把栅栏门关上了。笨笨龟见关上了栅栏门,就挥着开山的大斧子往上冲,想几斧子把栅栏门砍开。“弓弩手请注意,准备放箭。”枫妹回头下了命令。笨笨龟听说要放箭,吓得扭头就跑了。黄枫叶、红枫叶见状哈哈大笑。
森林的棚子里,查海龙躺在铺上看书,闪灵鱼织着东西。棚子外,个把黑蹲在地上看着笨笨龟,只见他拿着开山的大斧子劈着劈柴。“二哥,我用力气劈柴买你的知识,还是说说鹿身上的东西,三弟想增长增长知识。”笨笨龟停下了劈柴说。
“你看我这记性,三弟问到哪儿了?”个把黑像是走神说。
“鹿肉。”笨笨龟继续劈着劈柴说。
“啊,是鹿肉。李时珍《本草纲目》里讲:‘鹿肉食之可以醒神,益力气,强五脏,养血生容。’历史上的名医孙思邈也说过:‘鹿蹄的肉可医治各类风湿症。’……”个把黑把鹿肉讲完就不讲了,他看劈柴劈的差不多了,抬起身来就要走了。
“说说鹿鞭,说说鹿鞭。”笨笨龟拉住个把黑不让走说。
“你个小流氓。”个把黑见走不了坐下说。
“你说不说?不说劈柴我就不劈了。”笨笨龟把开山的大斧子惯惯:扔。了说。
“鹿鞭可以治肾虚,耳鸣。”个把黑随口说了出来。
“治耳鸣,这也不流氓呀!”笨笨龟“扒拉”着耳朵说。
关山山下镇子的饭店里,个把黑、笨笨龟坐在桌子旁边吃着打卤面,身边放着一袋子米,还有几棵白菜和几个萝卜。他们的对面桌子旁坐着两个苞米壮汉,一个是黑色脸,一个是黄色脸,就着小咸菜喝着酒,身边放着两把钢叉,还有上山打到的山鸡和野兔。“妈的,这辈子算是白活。”黑脸苞米汉子吃了一口小咸菜说。
“大哥,有酒喝,有咸菜吃,这辈子就不算白活。”黄色苞米大汉喝了一口酒,自得自乐地说。
“在关山快住上半辈子了,你吃到过关山的鹿宴吗?”黑色苞米汉子问黄色苞米大汉说。
“没有,没有那个口头福。听说达官贵人还有没吃到的,况且咱们就是一介草民。”黄色苞米大汉脑袋晃得溜圆说。
“一介草民怎么地?我听说打败了黄枫叶、红枫叶,那个美丽的枫妹就会奖赏一顿鹿宴。”黑色苞米大汉不服气地说。
“真有这样的事?”黄色苞米大汉把酒盅端到了半空问。
“大哥还能唬你,没影的事大哥从来不说。”黑色苞米大汉继续夹着小咸菜吃着说。
“大哥,明天咱们去试试运气?”黄色苞米大汉喝了举在半空中的酒说。
“好!”黑色苞米大汉一锤定音。这些话让个把黑、笨笨龟听了个正着。
第二天早上,个把黑、笨笨龟趴在山岗上往下看。快到晌午了,个把黑、笨笨龟饿得刚想走,黑色苞米大汉、黄色苞米大汉就姗姗走来。“老子不会说什么,就拿钢叉说话。”黑色苞米大汉挥舞着钢叉冲着栅栏里面喊。
“不要说你是黑脸包公,就是天子驾临也不行,封路了。”小枫叶人持着鹿角刀站在栅栏后面喊。
“小不点,你说话顶用吗?让枫妹出来说话,不然我们就要打进去了。”黄色苞米大汉挥舞着钢叉要往里面冲。
“装什么?就你那个破叉子,照关老爷的青龙偃月刀差远了。我说封路就封路了,开路以后再说。”小枫叶人仍然站在栅栏后面持着鹿角刀说。黑色苞米大汉、黄色苞米大汉举起了钢叉往栅栏前冲。几支利箭射了出来,黑色苞米大汉、黄色苞米大汉连连后退,不要说吃到关山鹿宴,就连黄枫叶、红枫叶的踪影都没见到。
到了傍晚,笨笨龟站在土岗上往路上看着,只见几个人连跑带颠地过来了。“什么人追着你们,这样的惊慌?”笨笨龟跳下了土岗问。
“大老爷让路,那边打了起来,赶紧让我们走。打人没好手,骂人没好口,我们都是拉家带口的,可不敢伤着好歹的。”一个过路人在笨笨龟面前紧着说好话,还塞给笨笨龟一个烤地瓜。
笨笨龟放过了几个过路人,连蹦带跳地回到了棚子里。“大哥,可能是栅栏前面打了起来。”笨笨龟像是捡到喜帖似的说。
“二弟,三弟,你们两个前去看看,不要出战,更不要招惹他们。”查海龙依旧看着书说。于是个把黑、笨笨龟拿着兵器走出了棚子。
个把黑、笨笨龟爬到离栅栏很近的土岗上,观看着下面的战况。黄枫叶、红枫叶举着鹿角刀正在和黑色苞米大汉、黄色苞米大汉打得难解难分。忽听一声哨响,栅栏的门大开了,枫妹带着一彪人马来到了阵前。“两位哥哥靠后,容妹妹收拾这两个不知好歹的东西。”黄枫叶、红枫叶跳到了圈子外。枫妹举起了两把鹿角刀,风一般地刮了过来,只是一个回合,两个大汉的帽子就被鹿角刀挑飞了。“取你们颈上的头易如反掌,还想打下去吗?”枫妹厉声问道。
“技不如人,愿意接受惩罚。”黑色苞米大汉扔掉了钢叉跪在地上说。枫妹稍一疏忽,黄色苞米大汉上前就把枫妹抱住了。
枫妹鹿角刀使不上了,左右开弓打着黄色苞米大汉的嘴巴,黄色苞米大汉就是不肯松手。“这叫什么?这就叫无赖抱妞法。”黑色苞米大汉跳将起来说。黄枫叶、红枫叶眼见着两个壮汉把枫妹绑了,就是不敢上前来搭救,怕两个大汉伤着了枫妹。
“三弟,来了活计。”个把黑直起腰说。
“走,来个英雄救美。”笨笨龟抽出了开山的大斧子说。
这是一条关山下山的必经道路,笨笨龟抱着酒葫芦躺在路中间喝着酒,个把黑却是藏进了草丛。黑色苞米大汉、黄色苞米大汉押着枫妹走了过来。“这回不是吃鹿宴的问题了,是咱们占山为王的问题了。”黑色苞米大汉“捅咕”着枫妹,对着黄色苞米大汉说。
“这个小娘们挺俊,可惜就一个。”黄色苞米大汉感到遗憾说。
“先为兄,后为弟。上了山有的是好看的妞,小弟随便挑。”黑色苞米大汉当仁不让说。
“我请你们吃鹿宴,把我放了吧。”枫妹面对两个壮汉采取了妥协的态度说。
“可不是那么简单的事,咱俩今天晚上就入洞房,明天我就是山上的驸马爷了。”黑色苞米大汉扽着拴着枫妹的绳子说。
“嘻嘻,山上还有好看的妞吗?”黄色苞米大汉露出猥亵的笑容说。看着两个壮汉的举动和脸色,枫妹痛苦地闭上了眼睛。
“绊脚石,酒鬼,赶快滚开。”黄色苞米大汉发现了路当腰的笨笨龟,上前踢了笨笨龟一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