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自然科学科学故事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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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苹果”和IBM争霸

“蓝色巨人”放出了“蓝精灵”!1981年末,人们惊呼。

这里说的“蓝色巨人”,就是美国的国际商用电器公司——著名的IBM公司。

人们为什么这样惊呼呢?

1981年8月12日,是一个“个人电脑”史上值得纪念的日子。

这一天,IBM公司对外宣布,“PC机之父”(IBM内部在后来的尊称)唐·埃斯特奇领导的团队开发的IBM PC机横空出世。从此,一种供个人使用的微型电脑,开始大踏步走进全世界的每个办公室和家庭,昭示又一个新时代——个人电脑时代的到来。

IBM PC的“心脏”是4.77MHz的英特尔8088微处理器,16位的运算速度远胜此前“苹果Ⅱ”的8位机。

接着,在1983年5月8日,IBM公司又推出了IBM PC机的改进型——IBM PC/XT机,增加了硬盘装置。这下真的火了:当年的市场占有率就达到76%,把苹果电脑公司赶下了微型电脑的霸主宝座。

不过,此前的“苹果”确是“独领风骚”,功不可没。

大名鼎鼎的“苹果”创始人,是斯蒂夫·乔布斯(1955~)和电脑天才斯蒂夫·沃兹尼亚克(1950~)——朋友们都叫他沃兹。由于他俩有许多共同之处——从小就对电子学感兴趣、都爱玩恶作剧……所以一见如故,成为莫逆之交。

沃兹自幼聪颖过人,在学生时代,就显示出创造精神。可他顽皮、喜欢恶作剧。有一次,他将自己制作的电子节拍器包裹起来,悄悄放在老师的讲台上。老师上课的时候,发现一包发出“滴嗒滴嗒”声的东西,以为是定时炸弹,连忙“奋不顾身”地把它抱到操场上,然后安排全校学生撤退。为这事,他受到了学校的处罚。

沃兹的电工学老师麦卡勒姆,却从他“臭名远扬”的恶作剧中,发现了沃兹在电子方面的天赋。学校的课程不够他“吃饱”,麦卡勒姆就想到了电子计算机。

“对!计算机世界里有许多有趣而棘手的问题,够他费脑筋的了。”麦卡勒姆找到附近的西尔瓦尼亚电子公司,与他们达成一项协议——让沃兹每周到那里去操作几次计算机。就这样,沃兹“因祸得福”——从此与电子汁算机结下了不解之缘。

沃兹开始是“纸上谈兵”——从中学到科罗拉多大学,就设计过将近50种计算机。1971年夏天利用暑假,他和中学时代的老朋友费尔南德兹,搞到了硅谷工厂生产的因外形缺陷而处理的廉价零件,动手“实战演习”起来。

夏日炎热难熬,再加上电烙铁的烘烤,他们浑身都被汗水浸透了。为此,他们准备了大量的奶油苏打水,边焊边喝。经过十几天夜“日夜兼程”,计算机终于试制出来了。

“这台计算机起个什么名字呢?”费尔南德兹问。

“这家伙是用奶油苏打水‘喂’大的,干脆就叫它‘奶油苏打水’吧!”沃兹回答。

为了让外界也知道他们的成果,他俩给当地的报社打了电话,把“奶油苏打水”吹嘘了一番。

不久,兴冲冲地来了一位记者和一位摄影师——他们正在为找不到“天才少年”的创造发明而发愁呢!

记者粗略地端详了一下散装在地毯上丑陋的“奶油苏打水”,不禁皱起了眉头。

“能操作一下吗?”记者将信将疑地问道。

“当然行!”沃兹早就等着这句话了,他胸有成竹地回答。

可是,当沃兹打开开关之后,忽然发现一缕青烟冒了出来,紧接着主机火光一闪,一股刺鼻的焦臭味弥漫了整个房间……

“不好,短路了!”沃兹连忙拔掉电源插头。

“奶油苏打水”成了“垃圾堆”。记者摇头失望,悄然走出房门。

一把火,把沃兹一举成名的希望烧成了灰烬。

“花开花落自有时,蓄芳待来年。”沃兹坚信。

此后,沃兹参加了自制计算机俱乐部,开始了与外界的接触。在那里,他知道了许多他从来不知道的东西:阿塔里(Altair)计算机、8008和8080芯片……

“自制计算机俱乐部改变了我的生活!”沃兹这么说。

这期间,在一次同学聚会上,沃兹通过费尔南德兹的介绍,结识了他一生中最重要的朋友,一个沉默寡言、留长发的男孩——斯蒂夫·乔布斯。

乔布斯的父亲是一位大学教授,母亲是一名颓废派艺术家。在乔布斯刚刚出世的时候,父母就无情地遗弃了他。后来,多亏一对好心的夫妇收留了这位可怜的私生子。

乔布斯的养父是一名技师,养母则在一个学校当秘书。他这个几十年后享誉全球的名字——斯蒂夫·乔布斯,就是养父母为他取的。

学生时代的乔布斯,好像和沃兹是一对“双胞胎”——他也聪明、顽皮,肆无忌惮,常常喜欢别出心裁地搞出一些让人啼笑皆非的恶作剧。他和养父母一家生活在硅谷一带,10岁就开始迷恋上电子学。结识了沃兹以后,就经常一起去参加自制计算机俱乐部的活动,这对发明“苹果”个人电脑,产生了很大的影响。

自从“奶油苏打水”当面丢丑之后,沃兹对研制计算机更加痴心不改。他发现,包括阿塔里在内的许多计算机都与他的“奶油苏打水”相差无几。于是他暗下决心,让“奶油苏打水”起死回生。

1976年的一天,沃兹看到一则广告,说是在一个计算机展览会上出售6502微处理器芯片,售价仅20美元。

“将微处理器配上存储器和外围设备,不就组成一台微型计算机了吗?它不但要有硬件,还必须配有软件。”沃兹把他的这个想法告诉了乔布斯,两人一拍即合,说干就干,立即买来“6502”。

有了“奶油苏打水”的那次死亡换来的经验教训,一台新式电子计算机——个人电脑顺利诞生。

“要给这台计算机起一个好听点的名字。”沃兹说。

“就叫‘苹果’吧!苹果红彤彤、甜滋滋的,既好看又好吃。而且,以后我们办公司,在按字母顺序排列的电话簿里,‘苹果’(Ap-ple)可以排在‘阿塔里’(Altair)公司之前。”乔布斯建议说。

沃兹点头同意——“苹果Ⅰ”型电脑“初出茅庐”。

接着,在乔布斯的鼓动下,两人合办了“苹果电脑公司”(Apple computer)。为筹集批量生产的资金,乔布斯卖掉了自己的旧大众牌小汽车,筹得1000美元。同时,他还劝说沃兹也卖掉了他珍爱的“惠普65”型计算器。就这样,他们有了奠基伟业的1300美元。

“苹果Ⅰ”上市后,销售情况良好,使得新生的“苹果”一下子就收入18万美元。

初战告捷,老板乔布斯希望有更多的资金来开发新型电脑,扩大生产经营规模。他充满发展潜力的计划,终于打动了风险投资者——百万富翁马克·库拉。

富有远见的库拉,不仅自己拿出近10万美元入股,还用自己的影响四处游说其他风险投资者与银行家,终于筹集到近百万美元的资金。

1977年4月16日,美国西海岸计算机展示会开幕了。“苹果”的展位拥来了成千上万的观众,展台几乎被挤翻——大家要争睹首次公开露面的新产品“苹果Ⅱ”的风采。这种有着淡灰色塑料外壳的新型电脑,虽然只有5千克,但性能技术指标却已达到当时微机技术的最高水准。它还是有史以来第一台有彩色图形界面的微电脑,被誉为人类正式进入个人计算机时代的里程碑。这么好的东西,定价却只有1298美元。于是订单被一抢而空,“苹果”当年就赢利250万美元。

此前,财大气粗的“蓝色巨人”对“苹果”,是“连眼角都不会转过去瞅一瞅”的。而此时面对“苹果冲击波”,感到“落花流水春去也”的IBM也瞠目结舌了。更不能容忍的是,“苹果”居然进了美国《幸福》杂志评选的世界500强;而“坏小子”乔布斯,竟然蓄着小胡子出现在《时代》杂志封面上咧嘴傻笑——就像在嘲笑自己的无能。

1979年拥有280亿美元营业额的IBM,哪会轻易服输!1980年刚过一半,IBM公司董事长弗兰克·卡利就召集公司高层商量对策。结果,就有了前面1981年8月12日IBM PC机的“从天而降”。

1981年,“苹果”的销售额已经达到3.35亿美元。1982年,更达到5.83亿美元;而IBM PC机也在这一年卖出了25万台,并以每月2万多台的销售速度接近了“苹果”。

1983年1月,“苹果”推出世界上第一台商品化的图形用户界面的个人电脑——世界上首先配备鼠标的“丽萨”(Lisa)。

1884年8月14日,IBM又把更先进的IBM PC/XT机投向市场。从此,个人电脑开始了“286”、“386”、“486”……的接力赛。

1985年,因为和自己聘来的首席执行官斯卡利意见相左,近30岁的乔布斯被迫负气“离‘家’出走”。4年后,乔布斯开办了软件公司Next。

英特尔公司对半导体芯片的开发,掀起了“PC狂热”,特别是它在1990年初开发的P5微处理机,成了日后扬名天下的“奔腾”。

1996年12月17日,乔布斯“荣归故里”——以早就“风光不再”的“苹果”收购Next的形式。

……

1982年11月,康柏公司推出了手提电脑——1996年,美国的《电脑》杂志这么说。不过,对这一款28磅(1磅约454克)的笔记本电脑的雏形,IBM却不承认它是笔记本电脑的No1.它坚持认为,自己在1985年推出的一台“PC Convertible”膝上电脑,才是笔记本电脑的开山鼻祖。而日本人则认定东芝公司在1985年开发的T1000,才能享受世界笔记本电脑的No1的荣誉;T1000采用了英特尔8086的CPU(中央处理器),512kb的RAM(随机存储器),9英寸单色显示屏,没有硬盘,但能运行MS-DOS操作系统。

1995年8月24日,微软向全世界推出划时代的Windows95操作系统。

这是一个电脑的“春秋战国”时代。拉锯战造就了“各领风骚数百周”。“你方唱罢我登场”,是这个高科技时代的典型特征。“春去春会来,花谢花会再开……”是我们献给开拓创新者的歌……

这是一个“优胜劣汰”的时代。“要创造人类的幸福,全靠我们自己……”是披荆斩棘者应该永远唱响的歌。

电脑的发展,真是一日千里。例如,在2005年上半年,《国际先驱导报》就报道了一则让电脑迷们“心潮澎湃”的消息:一种新型存储器可以使电脑的开机时间由原来的几分钟,缩短为1秒!磁盘这样诞生。

这是20世纪40年代的一天。

一个青年独自闯进了IBM公司的大门,向公司董事长老沃森“推销”自己的“发明”——用机器自动阅读试卷。这个“发明”,其实只是他脑袋里想到的一个主意。

独具慧眼的老沃森不顾董事会的阻拦,高薪聘请了这个“吹牛”的青年。但是,老沃森肯定没有想到,这个名叫雷诺·约翰逊(1906~1998)的年轻人,日后会成为“硬盘之父”。

传奇人物约翰逊,并不是计算机“科班”出身,而是个自学成才的发明家。他最初在明尼苏达州的一所高中担任教师,“不甘寂寞”要“闯荡天下”的雄心,把他送进了IBM大门。

老沃森聘请约翰逊以后,就让他主持研制这个新产品——自动阅读试卷的机器。

约翰逊不但很快研制出能判阅多项选择题的机器,而且为IBM净赚了数百万美元。所以深得老沃森的信任。阅卷机的正式名称叫“光学标记阅读器”(OMR),一直沿用至今。

但是,约翰逊发明的流泉并没有因此终止。

磁盘,一个我们熟悉的名词——高档电脑里使用最广、也最重要的存储设备。

20世纪50年代,正当晶体管取代电子管成为第二代电脑的核心元件之际,美国IBM的董事长小托马斯·沃森——老沃森的儿子,迅速把事业扩展到美国西海岸,下令在加利福尼亚圣何塞市附近新建实验室和工厂。小沃森委派自己最信任的工程师约翰逊去负责——此时,他已经在老沃森的实验室里工作了多年。

约翰逊带领着30多名年轻工程师,用了不到三年时间,就为IBM创造了引人注目的重大技术成果——硬磁盘存储器。并在1957年用它首次为IBM公司装备了新型电脑“会计和控制随机存取计算机”(RAMAC)。

当时,大约50张24英寸(1英寸合2.54厘米)的磁盘被装配在一起,构成一台前所未有的超级硬盘,容量大约500万字节,造价超过100万美元。硬盘机安装了类似于电唱机的那种机械臂,可以沿磁盘表面来回移动,随机搜索和存储信息。硬磁盘处理数据的速度,比过去常用磁带机快200倍,实现了电脑实用性的一次革命。约翰逊也因此被誉为“硬盘之父”。

对爱将发明的硬磁盘,小沃森后来不无得意地回忆说:“他将磁性材料碾磨成粉末,站在一张旋转着的铝制碟片前,手里拿着一只盛有磁粉的纸杯,小心翼翼地把磁粉倒在碟片中央,直到磁粉扩散到碟片的边缘,约翰逊才罢手。”

磁存贮的原理并不复杂。计算机磁芯体是由磁性物质组成的微小磁环,许多磁芯被固定在磁芯板上。磁环内用来存人数据的导线叫驱动线,从磁芯中读取数字的导线叫读出线。

在右边的“计算机磁芯体”图中,如果把驱动线里的电流I1产生的逆时针方向的磁场表示数字0;那么,反方向电流就产生顺时针方向的磁场,就表示数字1.这样,根据驱动线里的电流的方向,就可以用磁苡的剩磁来记录二进制数了。

读取数字的过程,和存入的情况正好相反。当I1变化的时候,磁芯中的剩磁方向也随之转化,这个过程叫“翻转”。当磁芯中的剩磁翻转时,读出线中就有感生电动势。如果读出线是闭合回路的一部分,那回路中就有感生电流I2;I2的正负两个方向,就分别读出数字1和0.

后来,约翰逊一直担任IBM加州研究实验室和其他部门的主管,帮助硅谷成为世界磁盘工业的中心。他在教育技术、通讯技术、磁性材料等领域获得90余项专利,直到1998年才离开人世。

当然,约翰逊也是“一个篱笆三个桩”。在他领导IBM圣何塞实验室研制硬盘的过程中,一位名叫艾伦·舒加特(1930~2006)的青年工程师,也是关键“先生”。

舒加特的童年生活并不幸福——由于父母离异,他从3岁起就由母亲单独抚养。不过,他认为这个苦难一点没有影响他的成长。通过奋斗,舒加特得到了他想得到的一切,包括最好的学业成绩和评价等级。1951年大学毕业后,他加盟IBM,在研究部门工作了十多年。

1969年,舒加特离开了“蓝色巨人”,建立了舒加特合伙人公司。1969年,即在IBM公司率先推出直径32英寸软磁盘两年之后,舒加特研制出世界上第一片以塑料材质为基础的5英寸软磁盘,即我们后来在使用的标准软盘。

1973年,IBM公司首次提出“温彻斯特技术”:在硬盘高速旋转的过程中,磁头与磁盘表面形成一层极薄的气泡间隙,能在100微秒内高速读取数据。用这种技术制造的硬盘,IBM公司当时称为“1BM3340硬盘”——我们今天各种电脑仍在使用的温式硬盘机。

1974年,舒加特首次创办的公司倒闭。在朋友的资助下,他开了一家酒吧,还购买了一艘小渔船,靠捕鱼艰难度日。

5年之后,舒加特重返电脑行业。在著名的硅谷腹地,他与过去的几个同事共同创建了一个小小的希捷技术公司,专门为个人电脑研制高性能的磁盘。或许,希捷(Seagate,直译为“海之门”)的名字,就寓意着舒加特这段难忘的经历。

1980年,希捷公司宣布研制出一台5.25英寸的温式硬盘,容量达到10Mb,后来成为IBM PC/XT个人电脑最具特点的标准配置。

舒加特领导的希捷,目前已是资产数十亿美元、员工10余万人的世界著名硬盘生产厂商。但是,这位磁盘发明家却不满足于株守一域,他个人经营的产业甚至包括乡村风格餐馆、飞机包租、出版和妇女服饰业。多媒体面前辟蹊径。

“紧急情报!”

以色列内阁的军事助理匆匆走进会场。在以色列总理拉宾的耳边轻轻地说了这么一句,接着就把一份紧急情报递给拉宾。

这是1976年6月27日,当时的以色列总理拉宾正在主持例行的内阁会议。

内阁部长们面面相觑——他们不知道又发生了什么事。

原来,就在半小时以前,从以色列首都特拉维夫飞往巴黎的法航139次航班“空中客车”,被劫持到了4000千米以外非洲乌干达的恩德培机场,其中有103名乘客和机组人员。

1976年7月3日午后,在“鬼怪式”飞机的掩护下,4架经过伪装的“大力神”运输机呼啸升空——满载着150名头戴红色贝雷帽的以色列特种部队的士兵。

接着,全世界被震动了。当天夜晚10点30分,以色列机群超低空抵达恩德培机场。在激战30分钟以后,消灭了机场大楼的劫机者,除3名人质遇难以外,其余人员被解救。

精彩的传奇故事往往在开始的时候离题万里——解救人质和多媒体有什么关系呢?而且,解救人质为什么又这么顺利呢?

真是无巧不成书——“恩德培机场?真是天助我也!”拉宾喜形于色。原来,恩德培机场就是以色列设计建造的,所以他们有机场的全套图纸。第二天,执行“大力神计划”的特种部队就到达沙漠中一处废弃的空军基地,在那里的模拟机场进行解救人质的模拟训练……

以色列千里“虎口拔牙”的“大力神计划”,给美国军方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军方官员认为,模拟恩德培机场的训练是这次行动成功的关键,但美国不可能建立世界上每一个机场的模拟模型,而且也说不准劫机者以后将把人质劫持到何处。于是,军方要求国防部高级研究计划署(ARPA)学习以色列的经验,研究如何用电子的方法,来实现这种对现实的模拟。ARPA感觉这个问题棘手,就求助于麻省理工学院。

1978年,美国科罗拉多州的阿斯彭市(Aspen)来了一辆摄影车,在用几个星期拍摄了当地街道等的大量照片之后,悄然离去……

所有胶片都送到了麻省理工学院。电脑专家把拍摄到的影像合成在若干张影碟上,经过电脑处理之后,这些影像成了奇妙的电影。从电脑屏幕上看,就像是通过汽车的玻璃窗看到了真实的阿斯彭市街道;更奇妙的是,操作者可以自由选择前进方向——进入自己选择的商店、和路人交谈、从天上的直升飞机中俯瞰街景……

美国军方对“阿斯彭计划”兴奋不已,而此时,麻省理工学院媒体实验室主任尼葛洛庞蒂说:“由此产生的,就是多媒体。”

1990年2月,美国著名的电脑杂志《Byte》为“多媒体”下了一个不太严格的定义:“多媒体技术就是电脑能够交互式地处理诸如文字、声音、图像、动画、视频等多种媒体信息。”

因此,说多媒体源于阿斯彭计划,也恐怕是一家之言,因为布什内尔在1972年首创的“乒乓”电脑游戏机就可以这样交互式地处理信息了——它被看作多媒体的鼻祖之一。

1991~1993年,被称为电脑的“多媒体年”。此时,我们这个故事的主角沈望博(1955~)早已上阵了。

沈望博出生在新加坡的武吉镇,他在11个兄弟姐妹中排行第10.父亲是工人,母亲是目不识丁的家庭妇女。在这个贫困的家庭里,幼年的沈望博曾和母亲一起养鸡鸭补贴家庭,经历了生活的苦难,得到了磨练。

儿时的沈望博酷爱音乐,而且音乐天赋在学校时就小有名气,他多么希望得到一架钢琴啊!进学校读书期间,又喜欢上了电脑。但是,他觉得电脑只能处理数据和文字,太单调、枯燥了。当时他就“异想天开”:电脑能发出美音妙乐,而且能和人对话,那该多好啊!

20世纪70年代末,沈望博在义安工艺学院电子系毕业以后,就和两个要好的同学——吴启华、谢广成进了一家民办小厂。他对自己能幸运地在这里接触电脑——在微机室打字,感到满意。

20世纪70年代开始的电脑热让沈望博心驰神往。所以在这个小厂倒闭以后,他们三个人就筹集了1万新加坡元,创办了“新加坡创新科技有限公司”。此时,日历翻在1981年7月1日上——他刚满26岁。

成立公司之前,沈望博就胸有成竹地说:“钱,我们自己凑。场地,我们租。市场,我们去找。开发什么产品,我已经想好了。”

那么,沈望博“想好了”的产品是什么呢?是他们推出的既能处理中英文文字,又能发出声音和显示图像的CT电脑——一种多媒体电脑。

但是。当时IBM公司的PC电脑刚刚问世。这样,三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年轻人研制的毛病百出的“多媒体”相形见绌——售出的电脑遭到退货的厄运。

可喜的是,首战失利的年轻人并没有裹足不前。

沈望博想,以前的电脑都不会“说”华语,而新加坡华人办的公司很多,十分需要汉字处理。于是他决定开发一种会“说”较标准华语的电脑。

当时,不少有识之士已经进入创新公司工作。沈望博牵头组织了5人小组专门从事这一研究开发。不知付出多少艰辛,最后终于在1984年10月推出了会“说”华语的新产品——CUBIC99.同时,他吸取了上次的教训,安排技术骨干组成推销组,开展售后服务。这一招果然获得成功。

接着,1986年3月,创新公司又推出能使用多种语言的多媒体电脑CUBIC CT。

从1987年2月起,沈望博就开始圆他儿时的“音乐系统梦”。他发挥既懂音乐、又懂技术的特长,亲自承担课题。在奋战了6个月之后,终于推出了“创新音乐系统(C/MS)”——一张12复音的立体声音乐合成卡,它特别适合音乐创作者的需求;又成功地开发出一系列音乐软件:C/MS作曲软件、C/MS智能电子琴——不仅适用于一般家庭,而且容易激发青少年喜爱音乐的热情,并把学习与娱乐融为一体。此外还有C/MS多媒体展示软件。

1988年8月,沈望博带着他的创新游戏音乐卡(Game Blast-er,即今日声霸卡的前身),只身来到美国,在美国的旧金山创立了“创新实验室”。一些游戏开发商开始看上了沈望博的音乐卡,因为它可以使PC机上的游戏卡不仅有美妙的音乐,还能开口说话。例如,美国电脑界巨人Tandy公司就大量采用,在它的8000家连锁店里销售。

沈望博终于敲开了通向美国电脑市场的大门。

1989年,创新实验室在美国Comdex展览会上首次推出自行研发的、适用于PC机的音效卡——Sound Blaster(声霸卡,直译为“声音起爆器”)。由于它的声音有惊心动魄的感觉,所以引起轰动,销路畅通。

声霸卡的红火,证明沈望博当初开发多媒体电脑的决定非常正确。

如今,声霸卡已成为电脑上不可缺少的音效配件,它支持着成千上万个音乐、教育、游戏、商业、多媒体等软件,使电脑伴随人们愉快地工作、学习、通讯交流和游戏。

1992年4月,创新公司推出了与声霸卡齐名的产品Video Blaster TM(视霸卡),它高质量地为个人电脑提供了全活动视频。

声霸卡和视霸卡的结合,突破了电脑只处理文字、数字的局限,使电脑成为像电视一样实用方便的家电。

在沈望博的领导下,创新公司的声霸卡、视霸卡蜚声全球,IT业的巨人英特尔、微软也和他合作,把电脑的多媒体功能不断提高到新的水平。

由于沈望博对多媒体的重大贡献,所以有的传记作家称他为“多媒体之父”。

如果你的多媒体电脑的声卡不是“声霸”,但说明书上必定明确无误地写明“和SB兼容”——“SB声霸卡”就是事实上的行业标准。

对此,创新CEO沈望博在接受采访时不无得意地说:“创新是被声卡宠坏的孩子。”

现在,创新,已经不是一个只有声卡的公司了——不但有数码产品,还有音箱、鼠标、键盘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