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样慢不尽心的穿透别人的心的我,为什么却读不懂你的心。——节记
面对亦诗的问题,冲矢昂也不慌乱,扶了扶眼镜:“我可不在车厢里。”
“哦?”
对话被一阵甜美的声音打断,进来的小女孩又哭又笑的一下子扑到她的怀里:“亦诗姐姐!”
“小家伙,你弄痛我了。”亦诗故意板着脸推开Wendy,看她不知所措害羞的样子,又笑着伸手用力揉揉她的头发。
“亦诗姐姐,真是太好了!你终于醒了呢!吓死Wendy了!”Wendy乱七八糟的摸着脸上的泪水,展开大大的笑容,“不过还好,总算没事了!”
“是啊。”亦诗微笑着。
“亦诗姐姐好厉害哦!”Wendy两眼放光,“你救了全车的人!你是大英雄呢!报纸上也刊登了,太棒了!”
亦诗失笑,脸上浮现孩童般的快乐:“那Wendy就不画画了和我一起去做大英雄好不好啊?”
“唔……”Wendy经认真的低下头思索着,“……还是更喜欢画画,我们可以一人占一样啊!”
“哈哈哈……”病房里响起悦耳的笑声,路过的小鸟也不禁回头瞅瞅这个病房。
“你醒了啊。”黑羽快斗推门走了进来,面无表情,身后跟着一个少女。
“嗨,黑羽君,还有中森同学。”亦诗懒洋洋的打着招呼,一撇快斗奇怪的脸色,“怎么?我醒了你很不高兴吗?”
“你又失约了。”快斗皱着眉看着她,为什么她总是在受伤,为什么每次都害得他担惊害怕。
“啊,是吗。”亦诗不以为意,“那还真是抱歉呢。”
“你的个性……真是恶劣!”快斗无奈的叹了口气,眼睛瞥向坐在她床边的少年,“你是……”眼睛死死地盯着他握着的那只手。
“南宫炎,我的同学,和我一块儿去的横滨。”亦诗粗略地解释,试图把自己输液的手从那人手里抽出来——从苦艾酒离开开始,他便坐下来毫不避嫌的替她温暖因为输点滴而有些冰凉的右手,她想要挣脱,然而肩膀上的伤不能让她有太大的动作,而他也固执的不肯放开。
是的,这个人很固执,虽然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知道的。
“南宫同学,你妈没教过你女孩子的手不可以随便握的吗?”终于放弃了挣扎,亦诗毫不客气地开口,却不知自己说中了他的痛楚。
声音猛低10度:“没有。”习惯了她的嘲讽,他不着痕迹的松开手,“我早就不知道我的母亲是谁了。”她真的忘记了吗,那为什么他总是轻而易举的截中他最深的伤痛。
“啊,是吗……”她意味深长的看了他一眼,目光落在青子身上,“中森同学,我脸上有脏东西吗?”
“啊……”青子不好意思的轻呼,“……抱歉。”
“这有什么关系。”亦诗失笑,“总比某人强。”
快斗一愣,她说的“某人”该不会是指自己吧?可他也没怎么盯着她啊,就一小小小会儿而已。
“你们二位有什么事吗?”生疏的开口,亦诗回避快斗惊异的眼神。
“哦,我们听说亦诗同学你受伤了,所以来看看,没事就好了。”青子甜甜的微笑,“不过亦诗同学还真是厉害呢!”
“谢谢。”她依旧生疏的回答,脸上如从前一般淡漠。
她在在意什么?这么多人来看她,她应该高兴不是吗?看到有这么多这么关心自己自己却不怎么伤心的朋友她不是应该释然的微笑吗?为什么觉得心里很不是滋味?为什么,看到中森青子和他一起来就很不高兴呢?
是害怕温暖吧,她是属于黑暗的,这种温暖的地方不适合她,或许正如灰原所说,组织里出来的都是邪恶的鲨鱼,是没有资格靠近阳光的。
可是,还是想被照耀啊。
可是,她有什么资格呢?
病房里的气愤渐渐凝固,Wendy有些不知所措的看看周围的人。
“对了,樱井小姐。”终于有人打破了沉默,冲矢昂说道,“我还有点事情,必须先回去了。你不必担心自己的伤势,祝你早日康复。”
“谢谢你。”看着那个人离开的背影,亦诗皱眉,转头问柯南,“他是什么人?”
“他叫冲矢昂。”柯南一本正经地回答,“东都大学工科研究生,因为原来租的房子在一次事件中被烧了,现暂住在我……呃,新一哥哥家。”
“这样啊。”亦诗歪着脑袋思索一阵,“好了江户川君,时间也不早了,你带着灰原先离开吧,你们明天还要上学呢。”
“好吧,我们明天再来看你。”柯南冲哀打了个手势,两人走了出去。
她的意思他也明白,她现在在这家医院里,随时都可能有组织的人来,可不能让他们发现灰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