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场爱与恨的交织中,究竟谁才是真正的受害者,谁才能消除这其间的罪恶?——节记
奔跑过程中,女子虽有些力不从心,脸上还是带着幸福的微笑。
真好,他果然,没有抛下自己。
“都这种时候了,你还笑得出来。”黑羽盗一停下来,现在情况可不象她想的这么乐观。
“你来了,我当然开心。”女子有气无力的笑着,却悲哀的发现,自己的笑容是多么的空洞。
“你感觉怎么样?会不会很痛?”黑羽盗一把她放下,单膝跪下为她检查伤口。
该死!那帮人,太可恶了!
他绝对,绝对!不会放过那些可恶的黑衣人!
“我先送你去医院。”简单的替她包扎了一下,他抱起女子单薄的身躯,撑开滑翔翼。
“不、不行!”女子慌忙阻止,“Gin他们绝对会追上拉的!先躲在这里……”
“这怎么行?你不知道自己上的多严重是不是?”盗一急了,心中隐隐透出不安。
“不用去医院了,让我……再多……看看你……”
“说什么傻话!”他慌忙的打断,“等你伤好了,我让你看个够,乖,我们走!”
“好了,Vermouth,戏演到这里就行了。”不远处,那熟悉的冷笑声传来。
怀中的人儿顷刻起身,动作迅速,毫不含糊。
“莎朗,想不到我竟然被你给骗了。”黑羽盗一站起来,平静地微笑着。
标准的扑克脸挂上了舞台。
身后忽然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是FBI。
“看来,黑羽先生请你的好友找来的FBI那帮白痴已经到了呢。”琴酒将身后的人儿拉了出来,扣住她的肩膀,将手枪抵住她的太阳穴,随即满意地看到匆忙赶到的FBI和黑羽盗一一过的表情。
黑羽盗一冷静地吩咐身后的FBI不要轻举妄动,那不是一般的人质。
他看见她无比苍白憔悴的面容,不断沁出的鲜血染红她纯白素净的长裙,宛若一大束洁白的百合花上,喷洒出的刺目的玫瑰花瓣,美得触目惊心……
琴酒狞笑着,声音极度疯狂。
艰难地睁开眼睛,女子看着不远处的黑羽盗一。
剧烈的眩晕感扩张开来,迅速侵略每一寸意识。
她以为她早已万念俱灰,以为死去的心不会再有知觉。
可眼泪依旧隐忍不住,夺眶而出……
“你想怎么样?”盗一急切地问,他必须尽快救出她,她已经虚弱地无法站立。
“很简单,选个方式,自己了断。”琴酒说着,更加勒紧了那女子,“否则,你知道的……”
“别痴心妄想了……”女子却突然说话,如果她的存在会威胁到另一个人的生命,她绝对不会有第二个选择,何况……她最后看了盗一一眼……
琴酒没有想到,看似奄奄一息的女人居然还有强大的力量猛然往后一仰,他连忙放手。
盗一疾步上前,却仅仅和她柔软的手有轻微的摩擦。
他瞪大双眼,撕声力竭:“舒雨——!!”
……绝尘无邪的笑容漾起,眼睛里是空洞绝望的柔光,白色裙摆飞扬,她如同羽毛一般轻盈陨落……
“抱歉……好像我……只能走到……这一步了呢……”虚空中,女子虚弱的微笑,悲哀地微笑着,她知道,她的眼神他能看懂,“你一定要……要逃出去,你还有你的妻儿……你不能辜负他们,他们……离不开你……”
“舒雨,舒雨!——”
当女子最后一丝气息消失在空中,灵魂正与在身体里分离。
琴酒和苦艾酒岂是等闲之辈,何况叫来的FBI并不多,所以还是让这几人跑了。
黑羽盗一沉默地站在那里。
舒雨,我明白,你所说的。
舒雨,你可知道,我这一生亏欠的最多的就是你,你为我太多,我却从不曾给过你什么。
这世界上,为什么会有你这么傻的女子,为了别人默默付出,却不求回报,最后搭上了性命。
香气袅袅。
漫长的年月,不过几小时就讲完了。
“我实在无法想象,舒雨小姐是以怎样的心态去爱着你的父亲的。”苦艾酒最后说。
“那么这位舒雨小姐……”
“就是亦诗的母亲。她当初之所以会被抛弃,就是这个原因。”苦艾酒叹了口气,点上烟,按了按眉心,“这件事压在我心头十五年了,一直找不到倾诉对象真是让人苦恼。”
快斗深呼吸一下,握得青筋暴起的手良久才渐渐放开。
“或许吧……”
咖啡厅的门忽然被打开,一个茶发女子跑了进来,她一眼便看见自己正在寻找的人:“樱井!不好了!南宫君他……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