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记得那是谢肉节的前几天勒斯带着由二三十人的猎狼队闯到了鹿场通知我做好捕狼的准备。我当时一听便火了,骂道:‘你们说狼群无恶不作,那你们呢?狼群救了鹿场,你们反过头去猎杀它们,这算什么’。他们没有人出来反驳,最后勒斯说‘狼就是狼,它救你们是想从你这里得到更多好处,如果你不合作,恐怕“与狼共舞”的帽子你是戴定了’。这话说出去谁能相信,狼的心机有如此复杂吗?即使鹿场的人坚决反对,但他们还是在鹿场住了下来,直到谢肉节前天晚上他们才走,那几天是我一生最痛心,最受煎熬的日子”。
“那……那些狼呢?那些狼怎么样了?”我急切的问道。
说到这卡内夫又流下了泪,在看其他人眼睛里也沁出了泪水,更有甚者已经泣不成声。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能让这群彪悍的大老爷们儿哭成这样真印证了后面的话‘只是未到伤心处’。卡内夫用破旧的鹿皮袄拭了拭眼睛继续说:“第一天晚上他们没有进山,而是围在自己的帐篷里商量对策。他们想了一个恶毒的计划,就连鹿场的人和鹿也在他们的计划之内。第二天一早他们要求从鹿场征几头病鹿和牧人穿过的皮袍。我当时还很纳闷,他们要鹿可以吃,要皮袍做什么,还是要牧人穿过的。后来我才知道这是他们精心设计好的。他们要这些病鹿是给狼吃的,目的是让狼群误认为是鹿场给它们的,皮袍是他们自己穿上以便在空在空留下鹿场的气味,这样狼的警惕性便大大降低了。这一年多来鹿场和狼群之间什么也没积攒下,就只有这一点信任和情谊。他们将杀死的鹿仍在鹿场经常给狼群投食的地方,然后都派了十几个人在那里蹲守。投食的地点离鹿场不算远只有几公里,可是那天鹿场的人都没有去。大约到了中午时分传来了密集的枪声,鹿场的人都像热锅上的蚂蚁最后我带着大家去了。等我们到的时候狼群已经窜进了山里,而勒斯一行正在打扫战场。鹿场的所有人几乎都冲了过去,看到遍地的尸体都哭了。我走到勒斯的面前说‘够了吧,几十头狼换你一个欢愉的谢肉日’。勒斯笑了笑说‘这才刚开始,我的目的是彻底的消灭它们’。说着走向一头身受重伤的狼的前面用脚踩着它的伤口。只见那头狼痛苦的挣扎着,哀嚎着,最后用哀求的眼神看着我。我当即落下了眼泪,一把抢我旁边一个猎人手中的枪,冲着那头狼的头部连开两枪。开完枪我瞬间坐在了地上,满脑子的愤怒、仇恨与无奈。勒斯被我刚才的举动镇住了,他什么也没说,转过头安排人将狼的尸体运回鹿场。我们还没到鹿场就听见风雪山上传来群狼的哀嚎声,那声音饱含不解、愤怒、仇恨。狼的嚎叫声一直响到深夜,在为死去的战友送行。而鹿场的人也辗转反侧难以入睡,而那一群畜生大摆庆功宴喝得东倒西歪。谁知到了晚上可怕的事发生了,鹿场的鹿一哄而散四下奔逃。大家都知道是狼群来报复了,所有人立即冲了出去,就连那帮畜生也帮忙追了出去。幸好发现的及时鹿群没有跑太远但令人纳闷的是鹿群并没有遭到攻击,很快人们就把鹿群赶了回来。正当人们准备回去休息的时候勒斯等人的帐篷里传来了怒骂声‘这群天杀的,我一定要杀光你们,居然给老子玩了个声东击西’。我跑过去一看吓了一跳,所有狼的尸体都不见了,帐篷里一片狼藉,空气中还有浓重的狼骚味,很快后山又响起了狼的嚎叫声直至天亮。那一夜鹿场无人入眠”。
“后来呢、后来怎么样了?”我急切的问道,毕竟还没有乌泽的消息。
“第二天,勒斯带人便进山了。他们在山里转了两天也没有发现狼的踪影,就连那些被枪杀的狼的尸体也没有找到。直到第三天清晨他们在鹿场北边三十多里的黑山山下发下了狼群的踪迹。他们便一路狂追,等到他们开枪的时候狼群四散而逃。他们哪里会错过这样的机会,哪怕只打死一头他们也会穷追不舍。他们没有理会其他的狼而是紧追乌泽不放,乌泽则是带他们四处乱窜,最后逃进一片针叶林里。他们循着脚印继续追着,没过多久就听到有人大喊救命‘是熊窝,有人掉到熊窝了’这时旁边的人惊叫道。这一切都是乌泽设下的陷阱,他们利用人的报复心理来对付人类,并且还用了借刀杀人的计策。熊窝被雪覆盖很难发现,狼的身体也轻踩不破熊窝上的积雪,人加上鹿那分量可想而知,不掉下去才怪呢!在西伯利亚的高原上棕熊是巨无霸,就连老虎也怕三分。而且它们身上有一层铠甲枪子也打不穿,想到这,在场的人都吓得面无血色。说是铠甲实际上是石子,每年夏天棕熊身上会生有很多寄生虫,它们便会在松树上蹭来蹭去,等身上舒服了也沾满了一身的松脂随后便会在地下打滚,就这样年复一年就形成了一副厚厚的石子铠甲。正在他们手足无措之际地下传来闷雷似得吼声,地面的雪都震了起来,随后一个庞大的身躯从地下钻了出来。向他们吼叫并扑了过来,这些人吓傻了眼也顾不上熊窝里的人的死活了,一个个都夺路而逃,掉在熊窝的那个人最终也没能回来。傍晚时分勒斯一行筋疲力尽的逃回了鹿场,他们连夜收拾行囊第二天一早便离开了。临走时勒斯说他们还会回来,果然过了没多久他们便回来了。他们走了之后鹿场的日子过得越发的艰难,可是没等勒斯回来,乌泽便回来了。它回来报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