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亚非带着妹妹的骨灰回到那个城市,将它埋葬在一座低矮的山上。萧萧和朵儿将一束丁香花放在欧拉美的墓碑前。
欧亚非还是没有将妹妹的事告诉老妈,他只是告诉她,妹妹去了很远的地方,可能有好几年都不会回来。
老崔的骨灰,他还一直给存放在一家灵堂,想等老崔的亲人来领走它。
莉莉在家中的一个箱子里找到了很多女人的用品,首饰、毛发、照片、银行卡等,还有一个日记本,上面都是黑子的字迹,歪歪斜斜记录着他奸杀的每个女人的时间和地点。但每个女人都没有名字,只用数字标记。
莉莉看到那些东西的时候,吓得全身都软了,她给欧亚非打了一个电话,让他过来看那些令人吃惊的东西。
欧亚非看到之后,安慰她说:“幸好你没有跟他一直在一起。”
莉莉扑在他怀里“呜呜”地哭了许久。
那些日子,欧亚非在翻看着一本老书——《好兵帅克》,他记得小时候看过根据这部小说改编的电影,笑得他前仰后合,差点岔气。
朵儿走过来问他:“你看的什么啊?”
欧亚非晃晃那本书说:“好兵——帅克!”
朵儿笑着说:“念念给我听听!”
欧亚非便随手翻开,读了其中一段:
“那里的日子真快活。你可以粗声喊,尖声叫,可以唱歌,可以哭,可以咩咩叫,可以起哄,可以蹦跳,可以念祷文,也可以翻筋斗;可以爬着走,可以跷起一只脚来跳,可以转圈跑,可以跳舞,可以乱蹦,可以整天蹲在地上,也可以爬墙。我告诉你,我喜欢待在疯人院里,而且,我在那儿度过的是一生最畅快的日子。”
“什么,什么?”朵儿好奇地问:“他那是在哪里?怎么这么高兴?”
欧亚非放下书,若有所思地说:
“哦,那是垃圾村!”
(完)
2014年12月7日完稿于北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