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平之在偏厅的小院中,马镖头则正给他讲解那两招降龙十八掌,他听得极为认真。
林平之看到的、马镖头那时所使的就是一招“神龙摆尾”,这一招原就是败中求胜的功夫;另一招“龙战于野”则是臂中套掌,可虚可实,变化要比神龙摆尾繁复一些。尽管如此,林平之还是感觉的到,变化确实并不繁复。既然不已变化取胜,那就是以掌力了。他仔细听马镖头教给他的运力方法,试演了一招,果然是效果极佳。如果考虑到他小小的年纪,也算的上是掌力非常了。
林平之前世已经三十岁,心里年龄不比马镖头小。所以马镖头讲解的一些口诀变化一点就通,不到一个上午,便将两招掌法学的似模似样,把他高兴得够呛,乐颠颠的走了。偏厅的马镖头则是一脸郁闷。他习武资质不好,小的时候,为了学这两招不知挨了他父亲多少打,几乎学了半年才算学会。这会见林平之竟然只用了一个下午就学会了,许多微妙之处更是一点就透。刚刚走的时候,似乎使的已经比自己好了。
“唉……”马镖头长叹一声,回了屋里。不一时又出来了,走到不远处另一间屋子道:“老郑?走,陪我喝一杯去!”
里面传来郑镖头的声音:“好嘞~马上来!”
……
第二天,林平之一早就兴奋的起床,在后院的花园里练那两招降龙十八掌。小拳小掌,看上去简直萌翻了,不过威力也一样萌翻了。练了一上午,林平之也过了那个初得绝学的兴奋劲。练了一个上午,怎么觉得这掌法威力不大理想啊?虽然确实要比翻天掌好很多,不过和降龙十八掌的威名不太相称那。
林平之看着自己的小手,心里暗暗腹诽。老马你不是学了假货吧,你祖宗会不会被那个九个指头的贪吃老头给蒙了,这不是“逍遥游”之类的功夫吧?记得郭靖初学“亢龙有悔”的时候,没学多久,一掌就能拍折一颗小松树了。
对了,当初郭靖好像就是拿松树练掌。刚开始也打不折,后来不就能打折了?想到这里,林平之大为亢奋,就在后院找了一颗小松树,摆开架势,“啪”的打了一掌。
“少爷,夫人叫你吃饭。”小丫鬟叫道。
林平之随意的“哦”了一声,仰头看着晃都不晃一下的小树,心里有些气馁。这一掌不痛不痒,我要打多久才能把它打折?罢了,业精于勤荒于嬉,行成于思毁于随。我还是多多努力吧!林平之心里一声断喝,然后就在后院,蹂躏起这颗可怜的小树来。
林震南夫妇此时正在小厅,眼见饭已经要吃完了,林平之竟然还没有过来。林震南有些恼怒,这孩子不来吃饭,跑哪玩去了?他站起身,问刚才去找林平之的小丫鬟:“少爷在哪呢?”
小丫鬟怯生生的说:“少爷在后院,围着一颗小树拍打观察,看起来好像是要捉小鸟。”
林震南哼了一声,起身走向后院,来到后院倒吃了一惊。林平之并没有在捉什么小鸟,而是一招一式很认真的在围着小树练功,从小树抖动的幅度来看,这孩子的掌力相当不错。看了一会,林震南眉头渐渐皱了起来,因为他看出林平之反反复复只练习两招,而且这两招绝对不是家传的“翻天掌”。
林震南陡然起了一阵心火,林家的家传武艺精妙非常,怎的这孩子不知自爱,专门去学那些镖头走江湖卖艺的把式?有心教导林平之一番的林震南悄悄走到林平之的后面,故意发出一点声响,林平之一回头,林震南一掌便向林平之面门打去,使的就是“翻天掌”中的一招“紫气乘天”。
林平之正蹂躏小树蹂躏的过瘾,忽然听到背后有些响动,自己刚一回头,还没有看清来人是谁,那人就一掌打向自己面门。林平之不及多想,双脚一错,反手劈出一掌“神龙摆尾”堪堪架开来招,接着就使出自己仅会得另一招降龙十八掌“龙战于野”,左掌右臂,结结实实全招呼在来人小腹上。
林震南被打得气息一阵紊乱,林平之此时也看清了来人,惊道:“爹爹,你、你,没事吧?”林震南神色复杂,他本想教导一下儿子,家传剑掌才是天下有数的绝学,你只有学艺不精,才会去学别的功夫。不想话还没说,便被他用一招极为简明的掌法打在自己身上。林震南虽然迷信于自家的武学,但却不是傻子。看得出来儿子使的招式就算不比家传的武学强,但也决计差不到哪里去。
他心下暗叹,口中却道:“没事,先去吃饭吧,吃完饭再练武。”然后有些落寞的向着前院走去。
林平之摇摇头,刚刚自己用尽了全力,父亲也没有怎么样。他看过笑傲,知道父亲林震南的武艺在笑傲中只怕连三流都算不上,自己若是连父亲都打不过,只怕以后自己的悲剧还是会上演的。
这却是林平之的穿越思想在作祟了,他只想着前世的印象,却忽略了自己只有十岁的年纪,同时也忽略了刚才一掌打的林震南毫无反应的事实。他紧皱眉头,反复思量,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当年郭靖学会降龙十八掌后,一招一式都有莫大的威力。自己就算年纪不大,可也不至于差的这么远吧?他苦着小脸想了半天,忽然想起一件事来。
郭靖当年不仅和江南七怪学过外门的功夫,马钰还教过他内功!
“少爷,老爷叫你吃饭。你、你若是再不去,婢子就要挨骂了。”那个小丫鬟又走了过来,小心翼翼的对林平之说道。
林平之抬头看了她一眼,随着他去了吃饭的小厅。坐在饭桌上的他依然食不甘味,因为他虽然明白了自己掌法威力不够的原因是因为没有内力,可是父亲并没有传授过自己什么内功的心法。至于自家这些镖头,能榨出两招降龙十八掌已经是邀天之幸了,不用想着这些走江湖的镖师会什么内功,若是真会,也不会当什么镖头。
林夫人见他吃着饭还在苦思冥想,宠溺的揉揉他的头,说道:“平儿,你想什么呢?”林震南“咳”的咳嗽了一声,示意他好好吃饭。
林平之醒悟过来,看了父母一眼,拿起小碗刚要吃,忽然眼前一亮。
在那个空间里,林震南临死之前曾经告诉令狐冲一个地方叫做向阳老宅。林平之穿越而来,当然知道那里面又辟邪剑谱。自己完全可以拿来看看,不切丁丁不是就完了,就算不能练,这门绝世武功也一定有值得自己参考借鉴的地方。
“吃饭!”林震南严厉的声音终于传来,林平之吃了一惊,抬头一看,林震南正瞪着他。他赶紧收敛思绪,低头扒起饭来。
当天夜里,福州府,向阳巷。
一个十来岁的小孩鬼鬼祟祟的沿着巷子边走着,不是别人,正是林平之。
“唉,为了不让父母知道,只好偷偷摸摸的来了。”林平之一边悄悄的走着,一边嘴里嘀咕着。他看看自己身上一身看起来颇大的、深黑色的衣服,脸上露出苦笑,“本来还想搞一身夜行衣,可惜自己没什么轻功,穿不了这种飞檐走壁的人穿的衣服。若是在大街上走,穿着夜行衣简直比不穿衣服还要显眼。”
左右踅摸了一番,这时天已经晚了,巷子里并没有什么人。走到巷子中段,正好看到了一座大宅院,房门上房的匾额上写着“林宅”两个大字,林平之左右看看,四周没什么人,他将大门推开一条小缝,闪身走了进去。
庭院里头颇大,还好林平之有前世的记忆,知道袈裟藏在佛堂。他找到佛堂,果然看到了那个食指指向屋顶的达摩像。林平之大喜,抬头向上一看,小脸又苦了下来。这佛堂的屋顶很高,身无轻功的他是无论如何也够不着的。
他转身走回院中,找了一截一人来高的竹竿。这个老宅平日里已经无人来住,只是不定时有人来打扫,这根竹竿想是下人留在这里的。林平之回到佛堂,拿着竹竿捅了几捅,终于“咔嚓”一声,将那几块连在一起的瓦片捅破。一领红色的袈裟飘了下来。
林平之捡起袈裟,只见先头八个大字就是“武林称雄,挥剑自宫”,情知自己拿到的确是正品,于是将袈裟往怀里一揣,离开了老宅。
离开向阳巷回到家里,没有丝毫异状,看来没有人知道他偷偷去了向阳老宅。他施施然走到自己的屋子,手捧袈裟,一字一句的读了起来。
这《辟邪剑谱》原是当年林远图凭着过人的记忆硬记下来的,其中还有好多林远图对剑谱的理解。林平之看了一会上面的口诀,按照上面介绍的方法试着修炼了一下,果然小腹中一股热气升腾起来,他心头一阵烦闷,险些晕去。吓得他马上老实下来,再也不敢不乱尝试。
这辟邪剑谱确实是武林中一门极为奇诡的绝学,其“损人道补武道”的武学理念也让林平之大开眼界。因为当年的林远图只是凭着记忆写下的剑谱,所以这其中还有很多林远图自己对武学的感悟和理解,这些一样让林平之所得非常。只是身怀绝学却不能修炼,让林平之有种“到北宋不见金莲”的大遗憾。
接下来的很多天,林平之对照着剑谱上的记载,试图改进一下自己现在修习的剑法,结果很让他失望。他悲哀的发现,如果从剑谱上往下扒的话,自己家传的剑法已经没有什么改进的余地了。这套剑法就是林远图传下来的,自己对着剑谱的理解,是怎么也不会比他还高的。无奈之下,林平之只好放弃,试图在剑谱上找一些自己可以修习的内功法诀,不过所获不多,他按照剑谱的记载归纳了一点心法,修炼了几天,并没有什么效果。
林平之所住的小院。
林少镖头正在院中,有模有样的练习着家传的武艺“翻天掌”,这套掌法威力不大,变化也不多。林平之现在学了两招降龙十八掌,主要精力早已不在这个上面。只不过报着闲着也是闲着的无聊心思,拿它当做热身的广播体操。此时一掌一掌,打的正欢。
小院的门里进来一个小丫鬟,穿着一身绿色的衣衫,款款走到院中,朝着林平之说道:“少爷,夫人叫你。”林平之一套掌法才打了一半,手上不停,问道:“娘说没说什么事情?”
丫鬟怯生生的道:“夫人没说。”林平之依旧将一套掌法虎虎生风的使来,头也不转的回道:“你也不知道么?”小丫鬟道:“少爷,婢子听见夫人说洛阳来了人,好像是少爷的舅舅。”
林平之道:“知道了,跟娘说我一会就过去。”小丫鬟又款款的去了。林平之暗自思忖,洛阳?舅舅?王元霸一家?前生看笑傲的时候,对王家人印象极差,现在虽然和王家有了血亲,但对他们还是不太感冒。毕竟女儿被杀这么大的事情,也不见王家去找余沧海讨个说法,只是一直在纠结林家辟邪剑谱的下落。
他撇撇嘴,继续练习掌法。什么时候非见不可再说吧!一套掌法将将使完,林平之右手一顺,从腰间抽出自己的短剑,一招“流星赶月”刺出,接着“紫气东来”、“飞燕穿柳”…又练起了辟邪剑法。一式一式正玩的热闹,小院的院门又开。林平之偷眼看去,只见母亲和一个中年男子走了过来,站在场边笑吟吟的看着他。这就是舅舅?林平之暗想,不过手上没停,将一套剑法演的眼花缭乱。
那人转过头,对着林夫人道:“妹妹,平之这孩子当真勤奋。比家驹家俊可要强上不少。平日里父亲对这两个小家伙疼爱有加,宠溺的没个样子。若是见到了平之,可要好好让他们看看。”林夫人笑道:“哥哥,家俊家驹还是爱玩耍的年纪,让他们玩些日子何妨?你现在看到平之练武,可不知他父亲一提起他也是头痛的紧。”
林夫人并不知林震南是因为林平之不肯苦练家传武艺而头痛,其实对于林平之的刻苦,林震南是极为放心的。他时常就会找那些镖头趟子手学些招式,只不过在他看来,有些不务正业,这个才最让他头痛。
林平之将一套剑法使完,收功而立。林夫人见状,指着那人道:“平之,见过你舅舅。”林平之也不下场,向着那人王仲强行了个子侄礼,道:“见过舅舅。”
王仲强看着林平之粉雕玉琢,甚是可爱,他笑道:“平之不必客气,我刚刚看到你的剑法很是精妙,不知是不是你的家传剑法?”
林平之道:“正是家传的辟邪剑法,外甥学艺不精,倒让舅舅见笑了。”
王仲强忽然信步走到场中,对着林平之道:“来,让舅舅看看你的武艺。”
林夫人并没有多想,他朝着林平之道:“平之,你舅舅可是金刀门中有数的好手。今日你舅舅指点你几招,你可是获益不小,可不要怠慢了。”
林平之先向王仲强行了一礼,道:“还请舅舅手下留情。”这才摆开了架势。王仲强点点头,笑道:“恩,你先进招吧。舅舅先让你三招,看看你的根底如何。”
林平之点点头,将手中的短剑收起来,抬掌发了一招翻天掌中的“紫气乘天”朝着王仲强胸口打去。其实这一掌本应打向敌人面门,只不过林平之身高不够,臂长又短,所以这一掌只是将将够到王仲强的胸口。
王仲强看他这一掌招式凌厉,颇有几分威势,情知他应该是下过苦功,心下也暗暗点头。他伸手一架,退了一步避开林平之的后招。林平之见他避开,跟上一掌“紫气东来”打向王仲强。王仲强见他招式衔接流畅,法度严谨,赞叹之余也是暗暗称奇,小小年纪将武艺练到如此,已经很是不易了。他又退一步,抬起右掌,挡住林平之这一招。
就在这时,林平之眼前一亮。左臂横扫,刚猛之极的打向王仲强身前。王仲强不料他的招式完全换了一个路子,猝不及防之下堪堪抬起左手架住林平之小小的胳膊。此时他双手皆出,胸前空门大开,林平之上一招“紫气东来”刚刚使完,右掌传出,一掌拍在王仲强小腹之上。,正是一招“龙战于野”
林夫人愕然看着场中,林平之拱手笑道:“舅舅让我三招,我可还合格?”王仲强哈哈大笑道:“不错,我王仲强在金刀门也算是有数的好手,今天竟然被个孩子打了一掌。”他揉揉小腹,“乖乖,这一掌下来,威力还不小呢。修习的是家传的心法么?”
林平之摇头道:“没有,林家只有家传的剑法掌法,却没什么心法。舅舅,要不你教教我心法吧。”他走了几步,拉住王仲强的衣襟,同时心下暗暗鄙视自己——“卖萌可耻。”
林夫人回过神来,叱道:“平之不要胡闹!你父亲传你的功夫不够你练不成?”王仲强摆摆手道:“不妨事的。我教他几句功法,妹夫想来也不会说什么。不过平之,我王家的功法不传外姓,舅舅也不能随便教给你。不过,倒是可以教你一门金刀门的功法。这门功法只是金刀门的入门功法,粗浅的紧。你若是要学金刀门更高深的功夫,则要去洛阳找你外公说了。”
见林平之点了点头,王仲强又道:“这门功法虽然粗浅,舅舅当年也练过几年。教给你打些根基也好。不过记得可不能教给别人,这好歹也是金刀门的功法,也是不传外人的。”林平之行礼道:“谢谢舅舅。”
王仲强看他端着小脸,倒像个小大人一般郑重,笑道:“好,你记好了。吐纳者,呼吸也。吹嘘呼吸,吐故纳新……”不一时,念了大约百余字。让林平之记住了,又道:“这门‘吐纳法’是一切内功的根基,虽不深奥,但你日后若是习练别的功法,这门功法对你是会有帮助的。”
林平之点点头,按照王仲强所传授的心法,暗暗调整呼吸,调动真气。只觉得体内一股热流涌出,林平之大感兴趣,就那么席地而坐,练习了起来。
林夫人和王仲强对视一眼,有些啼笑皆非。王仲强更是轻叹了一声,道:“他哥哥家俊若是能有平之一半懂事,我可是大为满意了。”说罢摇摇头,向着前院走去,林夫人本要说什么,不过看了看林平之,还是没有说出来,随着王仲强去了前院。
林平之坐在那里,按照王仲强所教的方法呼吸吐纳,运行周天。他慢慢感觉着,将体内感觉到的热流缓缓的引入丹田。一个周天下来,神清气爽。睁眼一看,母亲和舅舅早就走了,他暗自吐吐舌头,自己这么入神,竟然不知道二人是什么时候走的。
这一天,林平之都兴奋不已。他一遍又一遍的练习这门吐纳法,直到体内的经脉微微有些酸涩,这才停了下来。到了晚上,还是兴奋的有些睡不着觉,从床下翻出了向阳老宅找到的袈裟,津津有味的品读起来。此时修炼了吐纳法,王仲强又给他解读了一些内功修炼的名词和注意事项,再看这领袈裟,顿时感觉有些口诀和批注给他一些拨开云雾见青天的感觉。
正看着,门外传来脚步的声音,林平之急忙将袈裟塞回到床下。脚步声渐近,接着门被推开,林平之看去,原来是母亲,手里端着一壶水,放在桌子上。看见林平之正瞪着眼睛看她,眼珠滴溜溜的转,林夫人好气又好笑,走到床边坐下,拍了他一巴掌,道:“平之,你今日怎么如此孟浪?”
林平之不料母亲会说出这么一句话,愕然道:“怎么了?”林夫人好气又好笑道:“你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无论谁家,家传的心法向来是只传男丁的。你可知道,王家的心法,是连为娘都不知道的。还好你年龄还小,你舅舅没有多想,否则怕是要认为我们要窥探王家的武学呢!”
林平之全然没有想过这一节,闻言朝母亲吐了吐舌头。
林夫人摸摸他的头,又道:“你若是真想学些内功,过几天就和娘一起回洛阳省亲,为娘亲自去和你外公说说。王家虽不是什么武林望族,但一两本内功心法,还是拿得出来的。”
两人又随便聊了几句,林夫人就离开了。
正如王仲强所说,这门心法虽不深奥,但确实是一门打基础的好功法。林平之修炼时还常常参照着袈裟上记载的一些内功口诀做一些改进。虽然两种武学分属两路,但这吐纳法包容性甚好,林平之修炼起来没有丝毫不妥。有时候遇到剑谱口诀晦涩难懂的地方,林平之就去找王仲强请教,不料这一下倒惊到了王仲强。需知袈裟上的口诀,是当年林远图听了岳蔡二人的转述后,随手批注于其上。不仅是剑谱中精妙的武学,更有林远图自己对武学的理解。这等境界可是王仲强从来没见过的。他一面吃惊林平之的悟性,一面也感慨林家家传武学的深奥,同时也暗暗留心,在指导林平之的同时也将他所述说的口诀记下。
林平之参考着王仲强的建议,将吐纳法改进了一番,修炼的速度也快了起来。他身负内功后,连掌法的威力都跟着提高了不少,让王仲强看了眼中发亮,教导起来也不再像以往一样那么尽心。
过了几天,外出押镖的林震南回到了镖局。林夫人和他打了招呼,带着林平之随王仲强回洛阳省亲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