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现代西游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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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民间收藏

当年的八国联军,杀入紫禁城,烧杀抢掠。很多宝藏,被他们带到伦敦后,就地拍卖,有些国宝,一英镑就卖出去了,会不会这些国宝,会散落在民间呢?当下决定,去欧洲最大的古董街,坡托贝罗路市场(PortobelloRoadMarket)。

很多人看过大嘴美女朱莉娅•罗伯茨(JuliaRoberts)演拍的电影诺丁山(NottingHill)。乘坐地铁中心线(CentralLine)到诺丁山地铁站下,转过几个弯,就是坡托贝罗路市场。

在英国,有一个传统习俗,就是把家里没有用的东西,定期开着车,拿到固定地点进行销售,他们称作车厢销售(BootsSale或CarBootSale)。大部分的车厢销售,是在周日进行的,而那些销售地点,可能是一个学校的操场、一块空旷的露天场地、一个停车场、甚至可能是在一条非主要交通的一条马路上。同时,他们还有部分的专业市场的销售,时间可能在周五或者周六。

坡托贝罗路市场是一个古董专业市场。尽管平时,这里的古董店常年开放,但是,车厢销售只有星期六才有,形同中国过去的赶集。

每当这个时候,除了伦敦的居民外,一些居住于甚至上百英里外的交易商或者古董爱好者,也会到这里来设摊。大部分摊位专业分工非常明细,有专门有卖瓷器的、有卖首饰的、卖钟表的、有卖唱片的、有卖书籍的、还有卖邮票的。

每到周六,淘宝人往往会早早到来,唯恐好东西被人抢先买走。

为了不落后,七点多,就早早到了哪里,不想,早已经挤满了来自世界各地的探宝人。可想而知,这条街的国际知名度有多高。

二、三百米长的坡托贝罗路市场,云集了几百个老古玩店和摊位,古董之多,令人目不暇接,真可以用堆积如山来形容。

金山银山,不禁想起了当年的鸦片战争,有关文献记载,中国仅对英国的赔款,就达66,264,531两银子。怪不得英国会有这么多的银子哩。当年的赔款,如果按现在国际银价每盎司17美元计算,相当于当年我们支付了18亿美元。按庚子赔款的1900年计起,以2%的复利计算,我们就折合支付了5万亿美元的赔款。原来,英国有今天的发达,他们的原始资本积累,有很大部分,源自对我们的抢掠。有报道,英国的全国资产,可以折合5万亿英镑,相当于10万亿美元。我们可不可以这样理解,半个英国的财富,是我们赔款付出的。赔款,让中华民族受尽了百年的耻辱,赔款,压夸了泱泱五千年的大中华帝国。

探宝这条著名的古董街,还真看到了很多中国古董。自明朝末起,整船的瓷器,通过海上丝绸之路,运往英国。中国水下考古中心的研究表明,至今躺在海底的南海沉船不少于2000艘。可见,我们运送到世界各国的产品,是何等之多?

1999年,一个名叫迈克•哈彻的英国职业海上打捞者,在南海找到了一艘载有100多万件康熙年间,四大官窑瓷器的清代沉船“泰星”号。为了抬高价格,他竟然敲碎了60多万件成色普通的瓷器,将剩下的35.6万件进行拍卖。可想而知,英国的中国古董,数量何等之多。

阿里巴巴,口念芝麻开门。可是,真正打宝库大门,看到的珍稀的中国宝贝,还不是很多。也曾遇到几件让人眼睛一亮的精品,可是询问一下,觉得并不便宜:一个中国民国时期的银碗,要价三千五百英镑(相当于人民币近五万元),一个本晚清的册页,也要好几千英镑。几乎与国内的拍卖市场同价。

既然来探宝,淘得几件像样的好古董,是最大的愿望。不经意之间,还真能发现几件宝贝。右图的寿星雕像,就是在坡托贝罗路市场发现的一件清朝的青田石刻品。历代,寿山石、青田石和昌化石,并称为中国三大名石。它的品相虽不能称得上顶级,但也可称得上是一件宝物。

与英国的古董商攀谈中,他们把这种宝石,称为肥皂石(Soapstone),因为他们认为,这种石头太软,不屑一顾。

殊不知,中国的文化,已经将艺术和材料融为一体。正因为这种石材质地细腻,软硬适度。塑造了无数的艺术大师,如吴仓硕、齐白石等一代人物,都是由以石治印而得名。金石书画,金石的地位,甚至在书画之上。好的石材,被视为无上的至宝。

长年的采伐,这种品质纯正,没有杂质,没有裂痕的上品青田石,基本已经绝迹了。能获得上此等上品,欣喜不已。

在探宝的同时,也曾看到一种不和谐的图景,就是满目的中国假古董。尽管,在英国,遇到不满意的商品,或者假货,是可以退货的,但是,市场中,还是充斥了大量的假古董。有人羞辱道,哪里有中国人,那里就有假货。听了这句话,犹如五味醋翻,说不出滋味。

今天的中国,慢慢开始强大了,但是,我们的素质,还远远不能跟上。如果说,当年英国人的财富积累,是建立在坚船利炮、*的基础上这一点令人生恨,那么,如果有人说,我们今天的财富的积累,是建立在造假基础上,那就汗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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