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恍若梦中
邓铭屏气静神,小心的往庵床上望去,只见床上躺着一女子,大概是十五六岁的模样,长长的睫毛下映盖着如同清潭般的蹙弯,仿若不知人间烟火的仙子,正在氤氲的白莲池酣睡着,那如白玉象牙般的光滑肌肤,即使在黯淡无光的庵房之内,仍绽放着亮丽的光彩,仿佛她就是这庵庙的女菩萨一般,即使是这年色老气、默焉成规的庵房,也挡不住其绝代芳华。
这是邓铭无论是前世亦或是今世都未曾见过的绝色女子,望着她,邓铭有理由相信什么叫‘春晓苦短日高起,从此君王不早朝’什么叫‘回眸一笑百媚生,六宫粉黛无颜色’即便此时的她尚在酣睡。
这人是谁!两世为人,邓铭自然不会看不出女子的身份之高贵,即使没有那华耀如金镶白玉般的丝贵华服点缀,但是女子沉睡中的雍贵气质便已经不是一般平民人家所能拥有,更别说出身草莽的江湖女子,邓铭由此可以肯定的是,此女绝对是西夏皇室中人,而守护在门外的绝对是西夏皇宫保护此女的一流高手。
云中鹤身为西夏一品堂的人,明知道自己与他一般,身受邪功所制,定然会忍不住对此女做出不利之举,甚至还既有可能会坏了她的性命,为何云中鹤还另辟蹊径、费尽心力的将自己送来这里!此人当真无法无天了不成。
结合今天叶二娘来寻自己的表现来看,邓铭脑海中恍惚勾勒出一个十分荒唐的结论,云中鹤自己估计也是这庵内的护卫之一,否则凭着外面的一干一流的高手,云中鹤焉能提前的找到这庵内的安全漏洞,甚至是在叶二娘的追杀下。
那绝色女子其实已经悠悠的转醒来了,只是此时的她神志还有些不清,竟然以为自己在倘在梦境,甚至还没发觉邓铭这个外来人。
我这是走的什么****运啊!邓铭暗自窃喜,艰难的走到床边,将女子的穴道制住,方才虚脱般的倒在地上,也好在之前受了叶二娘的一掌,半死不活了,要是尚有余力的话,这女子的性命可就不保了,恍然间,邓铭不由的想起来那梦魇中的小黑屋,如果……将自己女子法办的话,自己不是就什么回复过来了么,脑海之中,邓铭不由的升起这么一个邪恶之念,邓铭不由的打了个寒颤。若是这样的话,自己当真与云中鹤没有任何的区别了。
然而这个邪恶的念头就好像是燎原星火一般,一经冒头,便如星火燎原般的遏制不住了,即使邓铭费劲的将自己藏于庵床之下,却仍然无法阻止这些念头,眼前那位绝色女子的身影就恍若在眼前根植了一般,挥之不去。
“你是谁?”此时那女子已经回复了些许神智,竟然悠悠的也爬到了邓铭钻进的庵床下,在邓铭耳边吐气如兰的说道。
邓铭心下一惊,也全然忘记了这女子是如何解开自己点的穴道的了,忙道:“你……你别过来。”然而一只手也不由自主的抚到了女子的脸上。
“我好困,好累,你陪我聊聊天好不好?”此时邓铭尚在危险时期,外面的一流高手也全都俱在,若是听到这庵房之内有什么响动的话,自己决计要玩完,可是这女子手无缚鸡之力,这般贸贸然的靠近自己,等自己体力伤势渐缓过来,女子性命难保。
邓铭正犹豫不决之际,又听女子说道:我好困,好累,为什么我每次入梦里总要忍受这样的煎熬?那声音犹如黄莺的轻鸣般好听,然而却饱含了满满的凄凉,让人禁不住的心里升起一股保护她、为她解愁的心思欲望。
难得这女子遇到自己这么一个私闯室的陌生人尚能这毫无防备之心的对待自己,自己若是对她有什么不愧而害了她的性命,大不了一起下去陪她就是了。邓铭心里暗暗道。
“你想要聊什么呢?”斟酌着用词,邓铭将一双蠢蠢欲动的手强压在身下,向这黑暗中的绝色女子,第一次开口问道。
“聊什么呢?我也不知道我要聊什么?我一直呆在宫内,睡觉昏迷的时间远多过我清醒的时间,在梦中世界的认识还远多过于我在现实世界,所以我也不知道现在是在梦中还是在现实中,你想让我说些什么呢?”
不是吧,还有这样的事情!邓铭暗自嘀咕着,其实现在邓铭非常不好受,女子现在虽然是好困、好累,神智不清,可是邓铭此刻所受的煎熬要远比女子所受多上百倍不止,就好像一个深度的吸毒患者前面正放着针管和毒品一般,眼前的绝色女子就是他的毒品。这种强烈的刺激让邓铭的下体膨胀而起,嘴角更是强忍而渗出了丝丝的鲜血。
女子却尤未所觉,仍然口吐如兰幽幽的说道:在梦里,我常能感受山风的凛冽之气,冰川下丝丝见血的严冷,太阳下如炙烤的灼热……所以我常常生病,现在我又困,又累,你估计是我梦中的朋友了,那我给你说些现实的事好不好?
“好。”邓铭几乎咬着牙切齿道:“世人皆到人生不过一场梦,你能有这样的际遇也不愧人活一场了。若是在场梦里,你再也醒不来了,你可会怪我吗?”
“在梦里醒不来,我没有想过这个问题,我想若是真在梦中醒不来,我也不会怪你。我精力很有限的,清醒的时候,我不能到处走,更不可能出宫,只能看看书,了解更多我短时间不能掌握的东西,我只有三个朋友,香儿、穗儿还有霜儿。”
“霜儿是最有本事的,她来是说要带我出宫,要给我自由,要彻底的治好我的病,她还说……她…喜欢我……,我们都是女子,你说……她荒不荒唐。”即使是在黑暗中,邓铭仍然能感觉女子的脸上的灼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