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成功励志展示人格力量
29676600000034

第34章 成功心理与人格力量(7)

总之,这些精神优美的居民将会一贯表现出宽容、尊重和满足他人的愿望,只是在某些情况下会阻碍别人(对此暂不阐述),他们允许人们在任何可能的时候进行自由选择。在这样的条件下,人性的最深层能够自己毫不费力地显露出来。

要记住,有一种特殊的情况,它是由成年人构成的。自由选择的局面并不一定适合于普通成年人,它只适合于未遭损害的人。病人、神经病患者会进行错误的选择,他们对自己想要什么一无所知,即使知道,也没有足够的胆略进行正确的选择。当我们谈论人类进行自由选择时,我们指的是健康的成人或者人格尚未扭曲变形的儿童。关于自由选择的大部分有效的试验是在动物身上进行的。我们通过分析心理治疗过程,同样具有临床上很好的效果。虽然良好的环境可以培育良好的人格,但是这种关系远非完备,此外,为了强调精神和心理的力量而不是物质和经济的力量,必须对良好环境的解释大加改变。

环境与人格的辩证关系

在我们试图理解正常这个新概念以及它与环境的关系时会遇到环境与人格的问题。这个概念似乎引出这样一个理论上的结果:完美的健康需要一个完美的世界。然而在实际的研究中,事情似乎并不是绝对按照这个公式发展的。

尽管现实社会是很不完美的,但我们仍可以在其中找到极为健康的个人。当然,这些人并不是完人,但是他们的确已经达到我们所能设想的优秀程度。或许在和平时代这个文化中,我们刚好对人能够达到怎样的完美程度认识不足。

个人能够比他所生长和生活其中的文化更健康,这是研究工作已经建立起来的一个重要论点。之所以有这种可能,主要是因为这个健康的人有超脱周围环境的能力。这就是说,他靠内在的法则而不是外界的压力生活。

只要一个人的行为不是过分出格,那民主性会给他以非常广泛的自由来按照自己的意愿行事。健康人并不在表面上引人注目,他们不着奇装异服,风度和行为也不异常,他们有的是内在的自由。由于他们不为他人的赞扬和批评所左右,而是寻求自我肯定,可以认为他们在心理上是自主的,即,相对独立于文化。内在自由似乎比外部自由更重要。

我们已得出这样一个结论:虽然良好的环境可以培育良好的人格,但是这种关系远非完备,此外,为了强调精神和心理的力量而不是物质和经济的力量,必须对良好环境的解释大加改变。如果这个将正常状态与完美的健康等同起来的观点成立,那么,不但关于个性心理学的概念必须改变,而且关于社会的理论也需要改变。

人类所能达到的最完美的正常本质

我们在这里谈正常的本质。我们几乎将它等同于人类所能达到的最高完美境界。但是,这个理想并不是可望而不可及的目标,实际上它就存在于我们的心灵深处,但又被掩藏着。它是潜在的可能性,不是现实性。

由于希望或愿望不是发现的概念,而经验研究的结果却是。所以我说,正常的概念是发现的而不是发明的。这个概念包含着一个全然自然主义的价值系统,对于人性的进一步的经验研究可以扩大这个价值系统。这种研究可以解释这个古老问题:“我怎样才能成为健全的人?怎样才能过健全的生活?怎样才能富有成效、幸福、内在安宁?”当机体因为某些价值被剥夺而患病、萎靡不振时,我们因此而得知它需要什么,即,它重视什么,这也等于告诉我们什么才是对他最重要的。

最后一点,较新的动力心理学中的重点问题是:自发、释放、自然、自我选择、自我认可、冲动意识、基本需要的满足,而传统的关键概念一直是控制、抑制、纪律、训练、塑造。它的理由是,人类的深层本质是危险的、罪恶的、贪婪的、掠夺性的,教育、家庭训练、养育孩子、一般的文化适应,都被看作是控制我们内在的黑暗势力的方法。

两种截然相反的社会、法律、教育和家庭观念会由关于人性的这两种不同概念产生。在某种情况下,社会、法律、教育等是控制和约束力量,在另一种情况下,它们促使人性得到满足和实现。当然,这是一种过于粗浅直接的对比。实际上一种概念不可能绝对正确或不正确。但两种典型的理想化的对比有助于加深我们的理解。

如果这个将正常状态与完美的健康等同起来的观点成立,那么,不但关于个性心理学的概念必须改变,而且关于社会的理论也需要改变。但最关键的是,我们能经常在健康人身上初步发现这种关于世界的存在认知,而且它又可以相应地作为健康的一个标志性特征。

健康心理能够超越环境限制

在众多对心理健康的讨论中,我希望将一个可能已被丢弃的观点保留下来。我看到的危险是,用顺应时代、顺应现实、顺应社会、顺应别人来鉴定心理健康的陈腐观点生活,以新的而又更老练的形式复活。这就是说,一个可信赖的或者健康的人,可以抛开他自己的实际情况,忽略他的自主性,不靠他自己内部精神的和非环境的法则,不是把他作为超越环境、独立于它或与它斗争的方式下定义,而是以环境为中心的思想来给健康人下定义。例如,控制环境的能力,在同环境的联系中是有能力的,适当的、有效的和游刃有余的,工做出色,很好地认识环境,与环境相处融合,在环境条件下是成功的等等。

从另一方面说,环境、工作的分析和任务的要求,不应当作为个体价值或健康的主要依据。人不仅有对外的定向,而且也有对内的定向。一种超出精神中心的观点,不会适用于给健康心灵下定义的理论任务。我们一定不要陷入以“对什么有用”的思想方法来给优秀有机体下定义的陷阱,仿佛他是一个机械装置而不是他自身,仿佛他仅仅是达到某种外部目的的工具。正如我理解的马克思主义者的心理学,它也很直率而清楚明白地表达这种观点:心理是对现实的反映。

我重点讨论怀特在《心理学评论》上发表的论文《重新考虑动机》,以及伍德沃斯的书《行为的动力》。我之所以选择这些文章,是因为它们是极好的高度精致的成果,是因为它们促进了动机理论巨大的飞跃发展。我完全赞同他们所论述的一切。但是,我觉得他们走得还不够远。他们以隐蔽的形式包含着我提到的那种危险,即,虽然熟练、效力、胜任可以是积极的而不是消极的顺应现实,但是,它们依然是顺应论的演绎。

我认为,我必须超过这些论述(尽管它们是也足以让人信服),才能清晰地认识要超越环境,不依赖环境,坚定地反抗它,同它斗争,小看它,或者违背它、拒绝适应它。因为,对于心理健康的理论来说,只有心灵外部的成功是不够的,我们必须把心灵之内的健康包括在内。

我也不会像大多数人那样去认真对待沙利文式的尝试,因为他给自我下定义时只是简单地根据他人对一个人的评价,这是一种极端的文化相对论的做法。在这里,健康的个体性被完全抛弃了,并非说不成熟的人格就不是这样,它也是这样的。但是,我们正在谈论的是健康的、充分成长起来的人,而他肯定是以超越其他人的看法为特征的。

为了给我的确信找到依据,即为了理解完全成熟的(真正的、自我实现的、个性化的、创造性的、健康的)人,我们必须保留自我和非我之间的区别,请注意下述提出的简单考虑。

首先一些资料来自我1951年发表的论文《抗拒文化适应》。我报告说,我的健康研究对象表面上是承认习俗的,但私下里对这些习俗则是随心所欲的、马马虎虎的和超然的。也就是说,他们能够接受这些习俗,又能脱离它们。

我发现,实际上他们全都平静地、幽默地抵制文化的愚蠢和缺陷,用或大或小的努力来改进它们。如果他们认为斗争是必要的话。他们明显地表现出与这些缺陷进行坚决斗争的能力。现在援引这篇论文中的一段话如下:“爱慕和赞同与敌视和批判各种比例的混合状态,表明他们从美国文化中选择那些他们认为是好的东西,而抵制他们认为是坏的东西。一句话,他们权衡和鉴别它们(根据他自己的内部标准),然后他们自主采取决定。”

他们也表现出对一般人的非同寻常的排斥性,以及对独处的令人惊讶的喜好和需求。

“由于这些原因以及其他原因,可以称他们是自主的,也就是说,他们是被他们自己的性格法则统治的,而不是被社会的法则统治的(只要这些法则彼此不同)。正是在这个意义上,他们不仅仅是美国人,而且在更大的程度上是人类的成员。”接着,我假设:“这些人可能具有较少的‘国家的性格’,同喜欢他们自己文化的那些不太发展的成员相比,他们可能更喜欢彼此跨越了文化界线的人。”

这种超越文化的典型,有怀特曼和詹姆斯,他们是纯粹美国人,然而他们也是非粹纯的、超文化的、整个人类的国际成员。他们是全世界的人,并非和我们是美国人有什么矛盾,而恰恰是因为他们是这样的美国人。同样,马丁·布伯这位犹太哲学家,也是超越了犹太人的。葛饰北斋(日本风景版画家)是纯粹的日本人,又是一名全世界的艺术家。

很可能,任何普遍的艺术是不能没有根基的。纯粹地区性的艺术,不同于置根于地区但又已经变成广泛一般的——人类的艺术。在这里,我们也可以提醒自己记起皮亚杰的儿童,直到他们成熟到能把这个包括在那个之中、并把二者同时纳入层次整合之中时为止,这些儿童不可能理解既是日内瓦人又是瑞士人的原因。

在这里,我特别指出的是这些人的超然、独立、自我管理的特点,以及在内部寻求指导生活的价值和法则的倾向。

我们只有很清楚地区分这些,才能为反省、沉思以及所有进入自我的形式,抛弃外部世界来寻求内部呼唤的形式,找到理论支持。这个包括了所有顿悟治疗的所有过程,在这一类治疗中,抛弃外部世界是绝对必要的,达到健康的途径是经由转入幻想、转入初始过程的。一般来说,这是恢复内在心灵的过程。心理分析的范畴有可能达到超越文化的程度。在任何比较充分的讨论中,我肯定能论证这种意识自身的享受和体验的价值。

其实我们关于心理学的东西都可以从对于健康、创造性、艺术、娱乐和爱的兴趣中学到。从这些探索的种种结果中,我将为我们的目标选出一个结果来强调,而且,这是对人性的底蕴、无意识、原初过程,以及对古代的、神话般的和诗意的东西,在态度上的变化。因为不健康状况的根基首先是在无意识之中发现的,所以我们就倾向于认为无意识是丑陋的、邪恶的、疯狂的、肮脏的和危险的,而且倾向于认为原初过程是歪曲真理的。但是,现在我们发现这些底蕴也是创造性、艺术、爱、幽默、娱乐的源泉,我们可以开始说健康的无意识、健康的倒退了。

尤其我们对原初过程的认知可以开始重视,并且认为它和远古式以及神话式的思维一样都不是病态的。现在我们为了获得某种不仅有关自我而且有关世界的知识,就可以进入原初过程的认知状态了,对于这些知识二级过程是无识别力的。这些原初过程是正常人性或健康人性的要求,任何综合的健康人性理论都必须把它们包括在内。

假如你认为这个观点正确,那你必然会对这样的事实进行深入思考:它们属于心灵内部、有自己固有的标准和规律。它们主要不是适应外部现实,或被它塑造,或者是为对付它而装备的。人格的某些表面层次分化出来照管这项工作,但如果认为整个心灵等同于这些应付环境的工具,就丢掉了某些我们不应该丢失的东西。适合、顺应、胜任、控制、对付等,这些全都是心灵中心主义的词,因而是不适合描述整个心灵的,因为它有一部分与环境没有关系。

在所有领域,我都批判了那种认为一切行为都是有动机的大众理论,因为行为的应付方面和表现方面有重要的区别。在这里,我将强调,表现行为或者是无动机的,或者是比对付行为较少动机的(依据每个人对“有动机的”含义如何理解而定)。在更纯粹的表现行为形态上,它们与环境的关系很小,而且没有改造或适应环境的目的。适应、适合、胜任或控制这些词,不适用于表现行为,只适用于对付行为。现实中心主义的完美人性理论不克服巨大困难就不能处理和体现“表现”。理解表现行为的自然中心点是在心灵内部。

只要集中注意任务就不难发现两种效能结构——有机体内部的和环境的。不相干的东西就被推到一边,而不予以注意。各种有关的智能和信息在占统治地位的目标、目的的指引下排列它们自己,这就意味着,重要性变成按照有助于解决问题,即根据有效性来确定了。对解决这个问题没有帮助的东西,就变成次要的了,选择就成为必要的。所以,抽象地说,这就意味着对某些东西是忽略不计的、不注意的、排斥的。

但就像我们知道的,根据有用性的认知,任务定向、有动机的知觉全都被卷入丢掉某种东西的效能和胜任之中了,这种胜任被怀特定义为“有机体与其环境进行有效相互作用的能力”。为了使认知变成完全的,我已证实,它必须是超然的、无兴趣的、无欲求的、无动机的。只有这样,我们才能按照对象自己的本性,知觉到它自己客观的、固有的特点,而不是把它抽象为“有用的东西”或“有威胁的东西”。

只要我们努力想去控制环境或使它产生效用,就必然会对完全、客观、超然不干预的认知可能性造成损害,而且它们之间是相互成正比例的。只要我们任其自然,我们就能完善感知。再者,根据心理治疗的经验,我们越是渴望做出诊断和行动计划,我们所做的事就越无益。我们越是渴望治愈疾病,它就越是长期不愈。每一个精神病研究人员,都必须学会不力求治好,不变成急躁的。在这种场合以及许多其他场合,屈服就是克服,恭顺就是成功。道家和禅宗佛教徒采取的这条道路,可能是因为他们在数千年前,就看到了我们心理学家刚刚才意识到的事情。

但最关键的是,我们能经常在健康人身上初步发现这种关于世界的存在认知,而且它又可以相应地作为健康的一个标志性特征。我也在高峰体验(暂时的自我实现)中发现了存在认知,这就表明,甚至就与环境的健康关系说,控制、胜任、有效这些词所提示的主动目的性已远远超过明智的健康概念或超越概念的需要。

可以预见,感受剥夺作为这种无意识过程的态度改变后果,对健康人引起的应该不仅仅是恐惧,而且还有愉快。也就是说,由于割断了与外部世界的联系,这就使内部世界进入了意识,以及由于内部世界是受健康人更多认可和享受的,所以他们应该更有可能享受感觉的剥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