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N次元EXO之像我的信仰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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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Step 2 自我保护和伤害别人

“嗯……这么说就不关赵纯的事儿了,就那种小打小闹两三天就该过了,也不至于消沉这么久。问题还是出在选专业这件事情上吗……”边伯贤眉头紧锁,他可算是想破了脑袋,可也想不到曲沫为什么突然态度一百八十度大逆转选择作曲专业,虽然,她在作曲这件事情上确实是有着连自己都感叹羡慕的天分,可她更愿意在歌唱实力上跟自己争个高低。这样的曲沫,会选择作曲系真的让他难以理解。

“哟,怎么了?”来人拍了拍伯贤的肩膀,顺势坐在他身边,摆着一******好哥哥的脸把本来就靠着墙角的伯贤挤得快成二次元人物,然后调笑着,“什么事情让我们的男神这么苦恼?追求者太多了?刚才你说的……赵纯是哪个妹纸?来来来,跟你哥我说说。”

边伯贤不禁笑开了,把挂在自己身上快成个树袋熊的于俊逸再扶回人形,整了整身边的吉他靠在墙上,看着一身便装便服粉黛不施的于俊逸:“好歹也是已经出道的明星,这样哥不怕被拍吗?”

“还有人拍吗?”于俊逸巡视了周围一圈,“拍你的妹纸都比我的多,以后哥要靠你混出镜率了。”说着他便拉近了伯贤的肩膀,还特意对着远处观望的女学生们挥手致意。

“别开玩笑了。”伯贤把于俊逸的手揪下来,“既然大明星你这么闲,我倒是有件事想找你商量。”

“什么事?我洗耳恭听。”于俊逸摆正了坐姿,这会儿一副严谨的样子,可边伯贤还没有开口,他眼睛一转,调笑的神情又上了脸,“该不会是谈论那个叫什么赵纯的妹纸?怎么你开窍啦?实话说我们学院不错吧?”

“诶,不是。是曲沫。”

“怎么还是她!”于俊逸一下子泄了气,直接摊到在地板上,又迅速地从地板上弹了起来,“我说,现在是奴隶制社会吗?你小子是奴隶,她曲沫是奴隶主还是怎么回事?你能不能提点儿除她以外的人?”

“那我不提了。”这厢伯贤一看于俊逸这态度,立刻摆出了一张苦瓜脸与其对峙,凭他对于俊逸这个人的了解,应该不出三秒……

“提!提提提!你爱怎么提怎么提,行吧!”

边伯贤偷偷咧嘴一笑,把这茬子事儿一五一十地报告给了于俊逸,话说也就是从四年前开始,伯贤第一次通过高中老师的介绍认识了现在的音乐老师张艺兴老师,那时候在门口一把苦情戏求着人家老师收徒的就是于俊逸,虽然最终老师也没正式收下这个徒弟,但伯贤却因为这件事而认识了这个好兄弟,有个大事小事都找他,而于俊逸也高兴扮演这个知心哥哥的角色,给伯贤出谋划策。

就按照过去于俊逸出的那些个主意分析的那些个可能性,说实话边伯贤就没有期待过他能给出什么金科玉律,可这次好像有点儿不同,至少他那个认真的样子,让他感觉到有些不同。

“关键还是曲沫选择了作曲系而不是声乐系的问题吗?她父母那边又说不知道,她自己说突然改变了主意,这很不正常。”于俊逸摸了摸下巴,一副要装作福尔摩斯的样子,“一直想要考我们学校声乐系,怎么可能有突然改变主意的这种事?既然突然改变了主意,现在又是一副消沉的样子也不符合她自己的说法。”

“你把这事儿串起来说,倒好像是这样。”伯贤抓了抓脑袋,一脸无力,“我该怎么帮她?”

“喂,这件事情倒过来说,好像挺蹊跷。”于俊逸突然想到什么,转过身眼睛灼灼地发着一种名为智慧的光芒,“呐,你看,她现在是不是在消沉?”

伯贤被于俊逸震慑住,学生般地乖乖点着头。

“她那一帆风顺,顺风顺水的人生为什么消沉?肯定遭受了什么打击,而且打击不小。”

伯贤依旧乖乖点着头。

“她现在选择了作曲系而不是声乐系但是她打击不小,打击是什么?会不会就是这个?”

“但是她说是她突然改变了主意……”

“你信吗?”

于俊逸一句你信吗重重打在伯贤的脑袋上,是啊,当局者乱。他那么了解她,依她的性格绝对不可能这么做,但,如果她没有考上声乐系?她那个要强的性格,又不可能服软,不可能找他们这些朋友吐苦水,会不会佯装镇定和坚强说自己突然改变了主意?

不用回答,伯贤心里已经有了答案。

曲沫的眼睛发酸,可是无论如何都哭不出来。只是全身无力地躺在宿舍的床上,望着不到一米的破旧天花板发呆。

“曲沫,下午的乐理课,你还去不去?”刘寄雨挎上包,手里捧着两本书,正要出门,却又停顿了一下,转过了头。

曲沫没有理她,不是不想理,只是,想要就这样一个人继续发呆下去。

刘寄雨摇了摇头,浅浅叹了一口气,走到门前又突然折返回来:“你究竟想旷课到几时?再这样下去,谁也罩不住你,到时候拿不到学分只能重修!”

曲沫还是没有说话。她知道,她都知道。可是她现在已经不在乎这些。只是觉得,就算拿满了学分,就算顺利毕了业,没有“天赋”的自己,又有什么前途可言?

继续深造?对她来说,那只是个笑话,就是当钱没处花。

在这个全国有名,不,内地有名的音大里,只有两种人。一种,怀着音乐梦想不断磨练意志的人,一种,家里有钱没处花,来为自己‘不争气’的儿子女儿镀层气质金的人。

很无奈,她是前面那种,把压力当饭吃的人。为了自己的梦想,甚至有和父母大吵大闹过,他们拗不过她,才把她送来这里。她怎么能告诉他们,她辜负了自己的坚持?

曲沫一个挺身坐直起来,晃了晃脑袋,她无路可退。

一腔愤懑无处挥洒,曲沫跳下床,从柜子上扯下一大张废纸,刷刷画下几道五线谱,勾勒出几段心中溢出的旋律。写着写着,越发抑制不住感情,眼泪吧嗒吧嗒地直往下掉。

最后,索性就扑在桌子上,把几天以来的憋屈哭了个酣畅淋漓。

一直以来萦绕在大脑的声音终于归于平静,她用冷水洗了把脸,对着镜子中憔悴的自己一阵鄙视。

“曲沫,你这样莫非是想要博取那些‘天之骄子’的同情?”对镜中的自己冷笑一声,看着自己发红的核桃眼,又觉得憋屈可笑,赶忙拉开抽屉取出一副墨镜盖了上去。

赶着去上课的刘寄雨此刻早已走得无影无踪,曲沫缓缓晃出宿舍,明明是这几天走了无数遍的校园,如今却好像是第一次认识一般。抬起头深深吸了一口气,确实是她梦寐已久期盼已久的校园啊。

一个人在学校晃悠着,天气是难得的晴朗,路上的人不多,大约也是行色匆匆赶去教室和图书馆,没人会在意一个戴着墨镜悠闲晃荡的她。渐渐的,她的脚步最终还是停留在那栋独特的却又深深吸引着她的教学楼门口,迟迟不敢进去。已经是荷花快要开败的时节,她却惟独喜好那一池的莲蓬,静静地坐在廊下,两条腿忽悠地晃动着。

“Manynightswe‘veprayedWithnoproofanyonecouldhearInourheartsahopefulsongWebarelyunderstood……”

“……TherecanbemiracleswhenyoubelieveThoughhopeisfrail,it‘shardtokill”不知不觉,竟哼出了这首歌,字里行间,如今处处刺痛着她的心。美好的歌声戛然而止,她忽然转头,那个熟悉的身影已经出现在她的影子里。

边伯贤跟着曲沫已经很久了,这种迟钝的程度恐怕是在夜间行路也难以察觉跟踪狂大摇大摆地出现在她的身后吧。他暗自叹了好几口气,也许是太过于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了,那样的曲沫,他还是第一次见。一直挣扎着要什么时候打断她比较好,谁知,竟走到了这里,听她唱起了那首熟悉的歌,莫非,她真的落选了?当自己的心里冒出了这么个可能性,他简直把自己否定了一万次。这怎么可能呢?可是如今看到她的样子,又让他再次动摇了。

“刘寄雨说你得了语言障碍症,只会说嗯。现在看来你还会唱歌,那就算是正常。”边伯贤两手插在上衣口袋里,不由分说地挨着曲沫坐下,可他刚接近,曲沫却是像躲着瘟疫一般地站了起来,头也不回地大步离开。

边伯贤被曲沫这么一个举动搞得莫名其妙,他噌地一声站了起来,对着曲沫的背影就喊:“你躲着我干嘛?我到底是对你做了什么啊?”

曲沫被他说的停住了脚步,一秒钟后转过了身:“你不知道你对我做了什么吗?边伯贤,你的存在,对我来说就很残忍。你从小就是家里学校里的宠儿,又被我们学校史无前例的高分录取,现在说到边伯贤三个字学校里谁不知道?张老师从你高中开始就看中你收你为徒,你可以说是前途无量了。而我呢?我告诉你,我被拒录了,你信吗?你相信吗?这就是我,不比你少努力一分一毫但是却与你差得老远的我!”

“我能理解你现在的心情,但是……”

边伯贤话还没说话,曲沫便轻笑一声打断了他,“哼。你能理解?你从来都那么遥不可及,你怎么会懂我的感受。我在你身后拼尽全力跑了十八年,我现在已经累了,不想再继续在这场追逐战里扮演无知的小丑。”

边伯贤就这样看着曲沫消失在自己的视线里。也许他今天根本就不应该出现吗?原来在曲沫心里,这个陪伴了她整整十八年的自己,一直那么遥不可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