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殿,如果真有武尊遗宝一定在那半边宫殿之中。
这是在场每一位武者共同的想法。
每个人都想直接冲向那半座宫殿好好地搜罗一番,而不是像此刻这样犯傻似的站着目瞪口呆。
只不过此时,在广场的前端,相隔百米分别站着九个人,那九个人就像是九根天柱定在那里,一身狂霸绝伦的气势将数以百计的武者们完全震慑得不敢动弹。
这是九位武王,金鹰王杜向东、裂风王幕天凡赫然就在其中,此时,这二人显然已经暂时没有单对单再继续争斗的打算了。
九位武王距离那半座宫殿相隔仅仅两百米而已,这对武王而言根本不算什么距离,若是在普通的地方,那仅仅是武王的一闪身而已。
有什么宝物放在两百米外,武王要夺走,犹如探囊取物。
但是现在,九位武王个个面色凝重,显然是有深深地忌惮,不敢直接向那半边宫殿扑去。
原因无他,在九位武王与半边宫殿之间的两百米距离,那一片巨大的扇形方位之中,存在着一片似虚非虚似实非实的结界,肉眼看不透,伸手触不着,静观片刻却感到阵阵心悸。
“诸位,我们在这里等的时间不短了。这片小世界原本是靠六块镇界天碑镇压的,现在失去三块镇界天碑,空间非常紊乱,破碎是早晚的事并且随着时间推移,空间破碎的速度还会越来越快,我们这样僵持下去可不是办法!”
金鹰王杜向东玩味地笑了一声,主动把其余八人召集到了一起。
说来也巧。
此时这里九位武王,正好是天荒域七大宗一宗一位,剩下两个则是赤狼山附近的散修。
九位武王在这里刚好是个彼此牵制的局面,谁也无法一家独大。
幕天凡对杜向东很不感冒,闻言后立刻应道:“杜向东,你又想打什么歪主意?”
杜向东对幕天凡也无法客气,冷笑道:“这里谁都不会打歪主意,唯独是你幕天凡最无耻,你可别忘了我的锦盒还有镇界天碑…”
幕天凡顿时气极:“你…”
后面的话幕天凡却无法说下去,谁让吴岭确实带着杜向东的锦盒跑了呢?
幕天凡本想看看吴岭会不会也把握机会进来这里,非得当面将吴岭教训一顿不可,哪想陆陆续续进来那么多武者,却始终都没有吴岭的身影。这让幕天凡越发怀疑吴岭是从锦盒里得到了某种宝贝,直接带着宝贝离开了。
基于这种想法,幕天凡多少有些心虚。杜向东又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再提此事,明摆着是要让他幕天凡名誉扫地啊!
可惜,幕天凡只能忍着。
还好其他人可没什么兴趣继续看幕天凡与杜向东吵架。
“杜向东,你把我们都喊过来,你想说什么?”
杜向东嘿嘿一笑,用一种只有九位武王可以听到的声音的说道:“咱们来这里是为了什么,大家都心中有数,我就不重复了。现在面前却有武尊留下的结界挡着我们的去路,我们九个人却是谁也不会主动去冒这个险,僵持下去也不是办法,不如我们从后面的人选几个出来进去探探?”
众位武王听完杜向东的话,不禁一怔,心中纷纷大骂杜向东无耻。真是为了夺宝什么都不顾了,居然想让后面那些武者去趟那武尊结界,这不是拿人当问路石子吗?
后面那些武者修为最高不过区区三重武宗,低者甚至只有武师修为,让那些武者进武尊结界探路,百分之九十九是死路一条啊。
众武王都很难下定这个决心。
这倒不是这几位武王宅心仁厚,而是顾着自己的脸面。
要知道此时他们九位武王在这里,可包含天荒域七大宗以及散修。他们在这里就等于代表了整个天荒域武者世界。后面的武者百分之九十是出自七大宗,只有很少一部分来自散修。
要那些武者去探路,就算最后得到了些许好处,回去以后还是要背上臭名声,除非他们九位武王事后能将这里所有的武者都杀掉灭口,可不到万不得已,谁敢这么干?
几位武王沉默下去,不时的你看我一眼我看你一眼,却是谁也不说话,既不表示同意,也不表示拒绝,好像在等着有人主动带头做个决定似的。
幕天凡忽然道:“杜向东,让后面的武者进去探路,你可想好了让什么人进去?”
杜向东目光瞄过两位武王,嘿嘿笑道:“当然是散修了…”
这两位武王一听立即色变,双双怒道,“不行!这绝对不行,杜向东你少打这种主意,有我们俩在这里,你云海宗休想随便欺压我们这些散修。”
原来这两位武王一个叫王震,一个叫苗春,都是散修中崛起的顶级武王。此时在这里他们俩代表的就是散修的利益。杜向东摆明了要拿散修武者当成问路石子去送死,他俩要是同意的话,将来他们俩必将成为天荒域中大量散修唾骂不尽的无耻之徒。
想想本来堂堂顶级武王,风光无比,受万人敬仰。一下子成为万人唾骂的无耻之徒,谁能受得了,那场面简直是想都不敢想。
王、苗二位武王坚决不同意杜向东的做法。
两人甚至怒狠狠地盯着杜向东,大有杜向东不改变主意强来的话,他们俩边宁可不要夺宝也要联手教训杜向东的意味。
杜向东见状,心中也不禁突突。
要是在外面,他自然不怕这两个散修武王,在这里他却不得不掂量,他一个人恐怕不是王震、苗春联手之敌。
天荒域七大宗看似如七大霸王一般分割着天荒域的大部分江山,牢牢地把控着天荒域的势力,但七大宗本身却不是铁桶阵,他若强行与王震、苗春斗起来,搞不好其他人便会站着看他出一个笑话,那他就是自取其辱了。
王震、苗春二位武王神情坚定、气势极旺,反着衬起来,杜向东反而是有些气势衰弱了。
幕天凡暗自冷笑,杜向东你果然是无耻之极,就算想欺负散修势弱也不该做得这么明显,活该你丢脸,这可是你自找的。心念又转,这杜向东这么无耻,不如趁此机会给他添点油加点醋。
想到这,幕天凡忽然阴阴地笑了,“杜向东,你这样可就不太地道了,既想夺得好处,就不该这么仗势欺人。”
杜向东脸皮一抽,怒道:“我什么时候仗势欺人了?幕天凡,你少给我血口喷人。”
“我血口喷人了吗?大家都看得明白。你若不仗势欺人,为何不让你云海宗的弟子进去探路,为何要人家散修进去,这不明摆着欺负散修嘛?”
王震、苗春闻言立刻附和道:“就是,要人进去探路是你杜向东提的,你怎么不以身作则,让你云海宗的弟子进去结界里探路。我们可不相信后面那么多武者,会都是散修,就没有你们云海宗的弟子!”
这简直就是反将了杜向东一军,杜向东遭受言语围攻,脸皮有些挂不住了,一时半会儿却又不知道该怎么反驳。他假作克制怒气地扭了下头,目光迅速扫了四周一眼。只盼能想到一个转移言语围攻的尴尬的办法。
忽然,人群之中,一张似曾相识的年轻面孔映入眼帘。杜向东心中一震,“咦,居然是那小子,有了!”
杜向东回过头脸上突然又有了笑容,他掷地有声地道:“谁说我没有以身作则,本王告诉你们,刚才本王只是跟你们开个玩笑。本王既然敢提出找人进去结界探路,便不会挑到你们头上,本王心中早就拟定了人选。”
“胡说八道,我就不相信你杜向东敢找你们云海宗的弟子进去探路。”幕天凡很不相信,继续刺激杜向东。
杜向东却哈哈一笑,骤然间一个转身,竟是猛地一闪跨到了祭台边缘,出现在了一堆武者面前,伸手直接往前抓去,“哈哈,方少白,你就是方少白吧!作为云海宗未来的女婿,在事关云海宗大局利益的关键时刻,你是否该去为云海宗争夺一份机缘呢!”
方少白做梦都没想到,前面几位武王凑到一起争论了一番之后,杜向东竟然会突然闪身到了他的面前。当他反应过来杜向东不怀好意之时,杜向东已经伸手朝他抓来,一股强横的力量立刻化作无形的丝网将他锁禁住。
方少白立刻就无法动弹了,只能被杜向东抓着再次闪身到众武王面前。
杜向东得意地狂笑道:“我面前这位名叫方少白,乃是我云海宗未来的宗主女婿,当今内门弟子中的风云人物。由他代表我云海宗进去结界,你们还会认为我杜向东欺压散修,还会认为我杜向东不以身作则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