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了,他又猛地一扭头,盯着陆晨笑了起来:“嘿嘿!你这小子,居然还会弄这一手,居然弄了一份假文件就来竞拍。妈蛋,你以为我们都是傻子啊?等着吧!”
说着,又朝苏大国吼道:“赶紧报警,叫警察来抓这骗子!”
苏大国张了张嘴巴,只觉得从喉咙到舌头都干涩不已,干涩得几乎说不出话来。他好不容易进行了一番调整,才嘀咕出声:“何……何大少,这……这是真的,这些文件都是真的!”
“不可能!我说不可能!”何国凯那都是歇斯底里地吼了。
“这文件怎么可能是真的?谁给他批的?啊?”他吼着:“苏大国,你特么的懂个屁!去给言市长看,言市长一定能看出真假!”
说着,他指了指台上的那个副市长。
苏大国无奈,只能扭头朝言市长走了过去。
那个言市长摆了摆手,微微一叹说:“不用看了。”
何国凯顿时笑了:
“听到没有?言市长看都不用看,就知道是假的!妈蛋,还不把这小子给赶出去!”
这笑得得意啊。
苏大国一愣一愣地。
这是为毛?言市长为毛不看?
接着,他就恍然大悟了,因为言市长又开口了。
他开的这个口,还是挺艰难的,有点儿不好意思,也有点无力。
“刚才,苏书记打电话来了,他说了,让陆先生参加这个竞拍!”
苏书记,就是演帆市市委书记苏金远。
这么短短的一句话,顿时就像是五雷轰顶一般,直炸到何国凯的脑袋上。
他都面无人色了。
紧接着又跳了起来,脑门子上直炸青筋:“不对!不对!妈蛋,你们都吃错药了是不是?这个制衣厂是我的,我老爸说了,把这个制衣厂弄给我经营的。你们这么吊,朝令夕改,还把不把我老爸放进眼里?混蛋!我叫我老爸
把你们都给撤了。我老爸……”
砰一声!
言市长在上边拍了桌子。
他也嗖地站了起来,圆瞪双眼地喝道:“放肆!何国凯,你说什么呢?饭可以乱吃,话不可以乱讲!你这样子,小心把你轰出去!”
一开头对何国凯这毛头小子都显得挺恭敬的言市长,这会儿可真是变了人了。
何国凯狂喝:“你骂我?尼玛地你骂我?我要让你当不成官,我要把你头上的乌纱帽给……”
“够了!”
何国凯的那一番话还没说完,门口忽然又响起一声暴喝。
这一声暴喝,沉稳中透着一股熊熊怒火,充满了威严。
甚至,让陆晨听了,都不觉微微一抖。
他扭头一看,一个五六十岁的老者走了进来,笔挺的中山装,有些发福的身子透着一股威势。
样子跟何国凯挺像的,八成就是那个副省长何天志了。
果然,主席台上那些领导看到那个老者进来,纷纷从台上走下,满脸笑容地迎了上去,伸手打招呼。恭恭敬敬地叫着“何省长”。
何天志满脸黑线,不大搭理他们,只是面前挤出笑容而已。
他大步走到何国凯身边,伸手就扇了他一巴掌,低沉地咆哮:“还嫌出丑出得不够么?给我出去!”
何国凯惨叫一声,捂着脸大喊:
“老爸,他就是上次那个打我打得那么惨的人,这次还要跟我抢造纸厂,你……”
接着又是啪的一声,打在了何国凯的另一面脸颊上。
这两巴掌打得够狠的,完全就把何大公子给打成何大猪头了呀!
“出去!给我滚出去!”
何天志更是大声咆哮,形同饿虎。
周围的人,都被震得一抖一抖的。
当然,除了陆晨。
陆晨后退了两步,带着微微的笑容,看着面前这一切。
不过,他心里头是有些讶异的。
这个何天志,贵为副省长,居然也是武修者,而且级数也不算低,怕有五六成的样子。另外,他的眸光中透着一股诡异,怕不单单是武修者呢。
这让陆晨的心里头有些警惕了。
何国凯被他父亲打得连滚带爬地哭嚎着奔了出去。
接着,何天志缓缓走到了陆晨面前。
陆晨朝着他微微一笑,淡淡地打了声招呼:“何省长。”
他看到何天志的眼睛里有一股很浓烈的杀气一闪而过,顿时更觉得这家伙不简单。
很快,那股杀气就没有了。
何天志微微点头道:“你是陆晨,很不错。听说昨晚,还跟陆省长共患难。”
昨晚,何天志没有到场。
虽然他的地位远不如陆琪韩,但好歹也是一个副省长。
那样的事,打个电话关心一下就够了。
陆晨呵呵笑道:“他是我干爹,共患难是应该的。不过,昨天的事只是一些误会罢了。”
“你很会说话。”何天志忽然叹了一口气:“而且,也很会做人做事,能力不浅啊!我见过的年轻人之中,有本事的很多,但你的本事,不单单强,也很特殊。”
这话说得,竟隐隐带出一种阴森之感,让陆晨的眼睛微微一眯,不由得更是警惕。
“看来,何省长对我了解不少呢!”他说。
何天志忽然一笑:“当然了,把我的儿子打得那么惨,要不是我叫来几个在医学方面有造诣的玄修者给他进行治疗,估摸着一年半载都下不了床呢。”
说着,声音更加低沉,语气也更加阴森:
“我就这么一个儿子,打小当做宝贝来疼,难免养成了他骄纵的性子。说起来,阿晨,还得好好谢谢你出手管教。以后,我们有时间一起喝茶。”
说着,在陆晨的肩膀上轻轻一拍,扭身就走,也不管那些官员的讨好了。
陆晨神情肃穆,眼睛里在忽然之间也透出一丝丝的杀气。
他被何天志拍了一下的肩膀上,此刻是一片冰寒。
何天志的巴掌居然冷得如同万年玄冰一般,这一拍,让陆晨的半边肩膀都冷得麻木了。
这个老家伙,不单单是武修者,看来还修炼过什么玄修之术!
当然,他这不是要伤害陆晨什么的,而是在立威。
陆晨的嘴角挂起一丝冷峭的笑意,看来,自己是惹上来川东省以来,最大的一个敌人了。
这个敌人最有力的,不是他的身份,而是他的心机和功底!
不管怎么说,这一局,陆晨赢了!
“两……两亿,第一次……两亿,第二……第二次!……第三次!好,恭喜陆晨陆先生,拍得了演帆制衣厂……”
拍卖师的声音都有些僵硬了。
眼前的一切,真让他有看戏之感。
两亿啊!
虽然这两亿是买下制衣厂的良心价,但原本可以花一千八百万就买下的制衣厂,却花了两亿。不管如何,都让人匪夷所思。
而那些领导,更是讶然不已。
他们都知道了,这个陆晨来头不小,赫然是陆省长的干儿子!
本来,他完全可以借助这一层关系,低价买进制衣厂的,但他竟然没有!而是花了两亿,硬打硬、实打实地收购了制衣厂。
这一份魄力,足以让所有人看到他的实力!
最激动的,当然就是制衣厂的工人们,还有程杨。
……
两天后的陆晨,已经回到利缇市了。
此时此刻,他正在一个非常漂亮的地方。
这是一个小岛,但不是尚晓坤送给他的晨岛,而是一个比晨岛还要美丽许多的小岛。这个小岛上和周边的风光,还有建筑那些,简直就是华夏川东的小北欧!
那就是卓立媛的勿念岛。
勿念岛,勿念岛,一心坐大人间小,勿念流年痛快老。
这个岛的名字,是卓立媛取的。
陆晨好奇地问过,为什么要做勿念岛,听起来挺忧桑的。
卓立媛淡淡一笑,吟出了这两句她自创的诗:
“一心做大人间小,勿念流年痛快老。”
她的释意就是,把自己的一颗心放大了、放宽阔了,人间种种就变得不足挂齿了。同样地,不要记挂过去了的和正在过去的这些岁月,就能痛痛快快地活到老了。
瞧这洒脱劲儿。
虽然还是透着一种淡淡的无奈,但念着也挺爽的。
此时此刻,陆晨就挺爽,因为他在享受。
他就穿着一条裤衩,健壮的身体趴在大床上。只穿着一条薄纱睡裙的申雅惠,以一个动人的销魂姿势跨坐在他的大腿上,俯着身子,给他推拿着背部。
“舒服啊,雅惠姐按得真好,按得我舒服死了。啧啧,要是天天能这么享受,该多好啊!”
陆晨眯着眼,不断地摇头晃脑地感叹。
确实,非常舒服。
这看起来,申雅惠虽然没有用多大的力量,但其实却暗运了一丝丝的玄修能量。这些能量柔和地渗进陆晨的经脉和骨骼之间,与他的内气相互呼应,产生了无以伦比的妙用。
申雅惠吃吃地笑:“瞧瞧你这舒服劲儿,要是媛姐给你按,你不更舒服死?”
陆晨眼睛一亮:“真的?媛姐也会按?”
“可不,我这一手还是媛姐教的呢,我经常相互给对方按来着!”申雅惠一本正经地说:“媛姐那才是老手呢,保证给你按得飘飘欲仙,浮在了云端那般!”
“哎呀呀!”陆晨感叹地说:“找个机会,我让媛姐给我按按,尝一尝她的味道是不是真的这么好!”
“大胆!”申雅惠哭笑不得地在陆晨背上打了一下:“你这臭小子!媛姐除了跟我相互给对方按,她还没给谁按过呢,何况是你这个臭男人!真不要脸!”
“谁说我不要脸了?媛姐学了那么好的手势,不给我按按,光给你按,有什么意思?”
申雅惠哼道:“那你去让她给你按啊,看她不把你一棍子打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