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清乔浑然不觉另外两个人之间的“眼神交流”，“那就这么说好了啊。”
——
时间一点一点地过去，师生们陆陆续续地进场，空旷的大厅热闹起来。
“好了，各位老师同学，今天是我们交流会的送别晚宴。一会儿呢也会有一些小游戏，希望大家吃好喝好玩好，把你们的快乐带回自己的校园！”
依旧是学工部的王老师作开场讲话，大家热烈地鼓掌之后，逐渐进入放松的状态。
圆舞曲适时响起，使者们快速地移开餐桌到两旁，圈出一个舞池。
“每个学校出一位男老师，邀请你们的女同事或女学生来跳这第一支舞好吗？”
苏慕笑嘻嘻地看向洛凡生和月清乔，却发现洛老师的视线落在自己身上。
苏慕微怔。
“小洛，请我们月老师跳舞啊。”朱元端着一杯红酒，笑着向他们走来。
苏慕和宫越忙欠身，“朱老师好。”
“你们好啊。”朱元点点头，又转向洛凡生。“去吧去吧，刚好你们身高也搭。”
周围师华的老师也连连附和，月清乔只是笑，不说话。
洛凡生深深看了苏慕一眼，后者正在趁大家不注意偷偷吃一个小蛋挞。嘴角还挂着几篇脆皮渣。
收回目光，绅士地伸出手，带着月清乔，一个旋身入了舞池。
苏慕跟着音乐，在餐桌边轻轻摇摆。一边动一边吃一口刚拿的蛋糕。
“你从进来嘴就没停过。”宫越摇摇头，“吃的还都是些女孩子最不愿意吃的。”
“谁说女孩子不愿意吃了？她们只是怕吃了发胖而已。”苏慕满意地擦擦嘴，“哪有你说的那么夸张，我才吃了没一会。”
闭了闭眼，宫越把头撇向一旁。
一曲舞毕，洛凡生与月清乔搭手回来。
大家鼓掌欢呼，月清乔虽然不会跳舞，但是洛凡生带她很稳，看相也不差。
“现在，我们的男同学，邀请你们的女老师或者女同学跳个舞吧？”
苏慕正喝着果酒，一只手伸了过来。
看清来人，惊讶地放下酒杯。
“卫浅？”
黑色燕尾服，黑框金属架眼镜，白衬衣搭黑领花，显得他的肤色更加白皙。
像是中世纪的欧洲贵族，一种低调的奢华感从卫浅身上蔓延开来。
“苏慕，可不可以请你和我跳一支舞？”礼貌而温和的问候，似山间清凉的流水，沁人心脾。
苏慕觉得眼前出现了好多黄色的小星星。
她是不是做梦，男神来请她跳舞了……
愣愣地点点头，苏慕觉得自己被一股温柔的力量带向舞池中央。
婉转悠扬的小提琴音传来。
“《一步之遥》？”苏慕喃喃。
“嗯，钢琴和小提琴合奏。”
《一步之遥》，电影《闻香识美人》插曲。苏慕在《欢乐喜剧人》里听过一次，为它的主旋律所折服。
“卫浅……”苏慕说。
“怎么不叫我浅哥？”低低地笑声，环绕在苏慕耳边。
有一种看到了德芙巧克力广告的错觉……
“……浅……哥……”
“嗯？”卫浅挑眉，眼镜镜片在落地灯的照耀下映出苏慕的影子。
“我不会跳舞……”苏慕吐了吐舌头。
卫浅闻言，将女孩的后肩搂紧了一些。“没关系的，我带你。”
苏慕觉得世界都美好起来了。
放松地跟着卫浅舞动，任凭他握着自己的手，转圈，分开再回转。
洛凡生看着中央一黑一红两人，端着高脚杯的手指尖已然微微泛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