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亲自做的早餐,唐悠儿收拾画具去画画,当然今天自然是换了地方的。
昨晚的时候唐悠儿就发现这附近有一片湖,如今阳光正好,花也好,唐悠儿拎着画具坐在广场附近,同罗马著名的竞技场不同,这里只是一个城市最平凡的存在,却有着别样的美,唐悠儿撑起油布,愉快的开始构图。
不远处程瀚宇收敛气息站在一棵大树后面,其实他昨晚就知道小女人搬走了,只是当时有些不信,如今看着却明白小女人为了躲他真的连夜搬走了,甚至为了不惊动他连房子也是第二天让一个女客服退的。
他真的有那么可怕吗?可怕到让自己的女人这么避之不及?还是她真的有那么讨厌自己,讨厌到一分一秒都不能忍受?
程瀚宇不知道自己心里此刻是什么滋味,只是为何舌头都是苦涩的。
安静的站在一旁看着小女人专注的画画,他以前都不知道小女人会画画,此刻看着她还算熟练的动作才知道自己错过不少。
唐悠儿一画便是一上午,程瀚宇这样一待,也是一上午。明明彼此那么近却又那么远,男人狭长的琉璃眸中带着些许的伤感。
原本还想再去给唐悠儿解释,可是一想到小女人昨晚决绝的态度,程瀚宇最终还是放弃了,也许这样安静的陪着她会更开心?
就在程瀚宇纠结的时候一个再熟悉不过的人影突然靠近了小女人,刚才还一脸郁郁的程瀚宇瞬间变得有些激动,或者说急怒。
斯图亚特来了。
唐悠儿看着大喇喇的出现在她身后的男人,有些无奈,看来男人的话还是不要太相信的好。
“那边透视有些小问题,稍微往这里一点点……”这几日斯图亚特虽然没有完全掌握唐悠儿的脾气,但多多少少还是了解一些的,故而直接挑选了唐悠儿喜欢的话题。
“有吗?咦,还真是。”唐悠儿原本还在心里吐槽对方,哪知道斯图亚特一开口就指出了她这么明显的问题,唐悠儿微微歪头,疑惑之后发现还真是如此,于是很好学的尽行修改。
这样一来一去,两个人的交谈一下子变得顺其自然且合理又不突兀,斯图亚特开局不错。
直到晌午的太阳太大了,光线完全变化了,唐悠儿才起身收拾东西,斯图亚特很自然的帮忙,而一直看着两人亲密互动的程瀚宇脸色阴沉的可怕,他一直不相信小女人求助了斯图亚特才离开,如今才发现自己大错特错,小女人的确是跟着斯图亚特来到罗马的,怪不得他查了那么久。
心,仿佛压下了一块巨石,小女人难道喜欢上了斯图亚特?
这样的想法让原本还抱有希望的程瀚宇顿时觉得特别沉重,看着斯图亚特的背影也越发的刺眼。
刚让程瀚宇压抑的是小女人居然邀请斯图亚特进自己新租的房子了。
程瀚宇眼睛死死的盯着不远处的两人,直到房间的门被关上,程瀚宇狠狠的握紧拳头,恨不得上去将斯图亚特狠狠的揍上一顿。
可惜最终程瀚宇还是忍了下来,他知道自己现在冲进去,小女人一定会更加的讨厌他。
坐在小女人房子附近的一处木桩上,目光却一直没有离开房间,第一次程瀚宇恨不得自己有透视眼看清楚两人在房间里干嘛。
更没想到的是这一等就是两个小时十一分,就在程瀚宇完全无法忍,决定不管三七二十一就冲进去的时候里面的人终于开门出来了。
程瀚宇顿时如打了鸡血一般,目光全凝注在不远处的两个人身上,哪怕对方会发现自己也不在意了。
不过程瀚宇还真多想了,两人似乎聊得很开心,根本没有注意到另一处嫉妒的快喷火的眼睛,而敏感的男人还发现斯图亚特衬衣换了。
该死的!
程瀚宇的眼睛都成了赤色,斯图亚特才一离开程瀚宇就冲了上去,在唐悠儿刚要关门的时候整个人都挤了进去。
“你……干嘛?”唐悠儿根本没有想到突然挤进来个男人,还是昨晚被自己甩了一巴掌的程瀚宇。
程瀚宇不说话,只是一把推开小女人用力挡着的门,直接闯了进去。
“程瀚宇你到底闹哪样?你信不信我告你私闯住宅?”唐悠儿仰头看着一旁脸色比他还难看的男人,好像她欠了她两毛钱一样。
“你跟他做了?”男人不理会小女人的话,几乎咬牙般的问道。
唐悠儿哪想到程瀚宇第一句话竟然是这样,眸中先是不敢置信,接着伸手又想甩男人一掌,不过这次程瀚宇反应极快,抬手便握住了小女人的手,狭长的琉璃眸中带着冷冷的质问,唐悠儿捏疼,“程瀚宇你发什么疯?”
“你跟他做了?”
“做你大爷!”唐悠儿对眼前这个男人简直忍无可忍,盛怒之下直接爆粗。
“那就是没了?”程瀚宇忍不住继续追问,完全忽略了小女人的生气的脸庞。
“滚!”唐悠儿才不管男人说什么,非常粗鲁且厌恶的说道,哪知道程瀚宇比她想象中还过分,竟然在她说出滚字之后狠狠的俯身吻住她的唇。
唐悠儿奋力的挣扎,男人却越发的用力。
唐悠儿美眸瞪大,感受着那股熟悉的气息侵占着自己的呼吸,唐悠儿有刹那的怔忡,但也只是刹那,下一刻便是狠狠的回击。
瞬间两人口腔中都是浓浓的血腥味,可惜男人并没有因为小女人的动作而放开,那动作带着浓浓的嗜血味道。
唐悠儿有刹那的不知所措,双手抵在男人的胸口防止男人更进一步的动作,那一晚的情景从脑海涌出看着眼前男人的目光都变了,慌乱和恐惧,让唐悠儿的身体都在微微颤抖。
“不要……程瀚宇不要……”唐悠儿猛地去推男人,眼底都是惊慌失措,程瀚宇一愣很快就明白小女人想起了什么,心一揪,猛地用长臂揽住小女人,紧紧的拥在怀里。
“悠儿,对不起,都是我不好,都是我不好……”用下巴抵住小女人的脑袋,温柔之极的安抚着,可怀里的人还是不受控制的轻颤着。
唐悠儿不说话,只是身体继续颤抖,也许连她自己都没有意识到那夜男人对她的伤害有多重,被自己最爱的人伤害有多疼。
又如何痊愈?
半晌程瀚宇才发现怀里人不对劲,赶忙放开便看到唐悠儿还在不停的轻颤,就如同羊癫疯病人犯病一眼,不过唐悠儿不是犯病,只是无法再接受眼前男人的亲近,有些伤害会从身体蔓延到心底,再作用到身体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