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正是郑克爽一个翻身,落到风际中的身后,右手宝剑立刻向前一刺,直奔风际中的后心,如果换了别人,这一剑肯定是必死无疑,就算侥幸不死那也是身受重伤,可风际中是什么人,先不说他的心计多深,就是他那一身好功夫,那可真不是白给的,当郑克爽翻身落到风际中身后的时候,风际中早已经发现不妥,但因为郑克爽的速度太快,这时他想要闪避已经来不及了,此时在场的众人都秉住了呼吸,知道这就是关键的时刻,纷纷等待着最后的一幕,就在这时,只见风际中并不躲闪,身体依然站里不动,可手中的盘龙棍,立刻来了一个回旋,看也不看就向身后横扫过来,这明显是一个两败俱伤的招式,如果郑克爽这一剑刺下去,那风际中的大棍肯定砸在他的腰上,自己就算不死这辈子也得残废了,风际中这一手果然够毒辣的,众人没想到风际中会来这一招,顿时都这被紧张的时刻吸引住了……
此时郑克爽来不及多想,只好立刻收回宝剑,马上改用双手握剑,运用内力到剑身,准备全力接他这一棍,只听见“哐”的一声巨响,宝剑和盘龙棍碰在了一起,风际中的长棍顿时被弹了回去,要不是他功夫了得,此时他的长棍早已经脱手,而他自己也因为惯性,立刻被长棍带了出去,身体不由得向前一个趔趄,紧跑了几步才稳住身型,此时的郑克爽也好不到哪去,“噔噔噔”向后退了几大步,稳住自己之后,身体还是忍不住有些晃动,这时他只感到双臂发麻,两只手已经失去了知觉,如果要不是自己改双手握剑,说不定他此时已经败在他的手下了。
风际中这时也已经回过身来,脸色有些苍白的看着郑克爽,这时两个人都很清楚,此时谁也没有力气再打下去了……
就在众人都在为刚刚惊险的一幕,心跳不已的时候,一个沐王府的下人跑了过来,大声说道:“庄少侠,天地会总舵主陈近南特来拜见。”
就这一句话,顿时让郑克爽的心里“咯噔”一下,心想:“坏了,他早不来晚不来,偏偏这个时候来,我已经和风际中大战了上百个回合,别说对付陈近南就是跑路也不可能了。”郑克爽不由得看了一眼不知所措的李西华,此时李西华也正向他看过来,两个人都知道,这一次看来是凶多吉少了。
就在这时院门打开,从外面走进来一个长衫男人,郑克爽一眼就认出来人就是陈近南,虽然与上次见面相隔了五年有余,但他的样子给自己的印象太深了,哪怕只是一个背影,相信自己也能把他认出来。
这时天地会众人连忙迎了上去纷纷施礼,陈近南浅笑着一一还礼,而且还去看了看受伤的关安基,这时李世力在他耳边说了几居,陈近南点点头没说什么,又看一看此时有些脱力的风际中,然后只是向这边看了一眼,就直接向郑克爽走了过来。
此时郑克爽的心已经快要跳到嗓子眼儿了,他实在不敢确定,陈近南来找自己究竟是为了什么,如果他现在就向自己出手,那郑克爽肯定就是一个死,甚至连还手的机会都没有,眼看陈近南就要来到近前,他此时就是希望陈近南认不出来自己,毕竟他们已经五年多没见面了,他的样子也改变许多,况且上次见面只是匆匆一别,希望不会认出自己。这时郑克爽的面前,突然出现两个身影,完全挡在他和陈近南之间。
来的不是别人,正是李西华和双儿,他们两个早就看出来,此时的郑克爽已经是强弩之末了,两个人都清楚郑克爽和陈近南的关系,于是他们不约而同地挡在郑克爽前面,生怕这个时候陈近南突然出手。
陈近南看着面前的两个人,浅浅的笑了笑,停下脚步没有继续向前,这让李西华和双儿也同时松了一口气。
这时陈近南神情平淡地对郑克爽拱手说道:“久闻庄少侠大名,在下今日特来上门拜访,陈某唐突还望少侠见凉。”陈近南的语气平淡祥和,完全听不出是上门找茬的意思。
此时郑克爽的双手,也恢复了些知觉,勉强抱拳道:“陈总舵主客气了,庄某何德何能,居然能劳烦陈总舵主亲自上门,实在是庄某的罪过,”接着做了一个请的手势,“陈总舵主光临,还请屋内上座。”其实他这个动作原没有必要,但自家的苦自己清楚,他的双手早已经快抬不起来了,如果继续抱拳拱手下去,不当众出丑才怪呢!
陈近南浅施一礼,又向郑克爽身后沐王府那些人看去,微笑着说道:“没想到小公爷、柳老英雄也在这里,陈某真是万幸啊!”
沐剑声只是抱拳回礼,笑了笑没有说话,反到是柳大洪郎声道:“久闻陈总舵主大名,在下早已经是如雷灌耳,今日得见应该是我等庆幸才是。”说完自顾自的哈哈大笑。
众人都听得出柳大洪不是真的如此看好陈近南,而是出言有些讥讽之意,天地会的人立刻有些神情不满,想那陈近南在天地会中地位仅在国姓爷之下,何人对他不是必恭必敬,今日居然有人当众讥讽他们心中的偶像,这哪能不让他们感到气愤,特别是今天一直没说话的徐天川,自从上次天坛事件以后,他对沐王府一直没有什么好感,要不是看在庄正的面子上,他早就对这些出言讥讽陈近南的人,大声喝骂了,现在又听见这个柳大洪出言不逊,徐天川马上就开口道:“柳老英雄此话何意?”他完全是一种质问的口气。
陈近南立刻想要出言阻止,此时白氏双木的白寒松马上说道:“徐大哥终于出来说话了,我还以为徐大哥只会听命于人,完全忘记天下还有义气二字呢!”
“正是如此,昨日不也是他围攻庄少侠,今日再次又欺上门来,徐大哥哪里还会记得什么义气!”白寒枫也接口说道。
徐天川说的话和白氏双木说的话,根本就是谁也不挨着谁,白家哥俩之所以这么说,是因为今天自打白氏双木一看到徐天川就觉得有气,他们始终认为是庄正救了他的性命,其他人围攻庄正也就罢了,可谁想到徐天川以怨报德,也跟着起哄这让白氏双木非常气愤,所以哥俩一直都狠狠的盯着他,要不是徐天川始终没有说话,说不定两个人早已经恶语相向了。
其实徐天川自己也觉得为难,无论怎么样庄正也算是救过自己,昨天强迫庄正附会已经让他很不舒服,今天他本不想来,但是总舵主有命,他也只好硬着头皮跟来了,所以他一直没有说话,原因也就在这,如果不是那个柳大洪再三讽刺陈近南,徐天川今天怎么也不会出头的,但现在白氏双木已经指名道姓了,他也不好再装聋作哑,虽然徐天川对白氏双木的话很生气,可他还是压下怒火,冷冷地道:“两位如果是对我徐天川有看法,不妨他日再约,在下一定奉陪,但今日并不是解决此事的时候。”
白寒松立刻脸色一沉,“既然徐大哥如此说,我们兄弟一定照办。”
郑克爽此时怎么也要说点什么,咳嗽了一下道:“三位都是身系百姓、反清复明的义士,万不可因为意气之争坏了彼此间的感情,还望三位能看在庄某的薄面上,就此作罢,如三位执意如此,在下愿意代替任何一方,庄某定当全力以赴,以解除三位的误会,不知三位兄长意下如何?”他说的可是大义凛然,谁听见了都得佩服他的胸襟。
陈近南大有深意的看了郑克爽一眼,没有说话,白寒松这时说道:“既然庄少侠开口,我兄弟二人自当遵从,也不枉费当日少侠对我兄弟当头棒喝之恩,”接着不屑的看了徐天川一眼,“万不可像某些人一样,狼心狗肺,干些小人行经,庄少侠放心好了。”
徐天川哪能受得了这些,立刻就要发作,陈近南示意了一下,歉意的说道:“这些都是陈某一时莽撞,以至于昨日得罪了庄少侠,而且还让沐王府的众位英雄误会,陈近南实在愧对诸位,还请各位看在大家都是大明忠臣的份上,原谅鄙会这些兄弟,陈近南在此拜谢了。”说完真的恭身下去对所有人施礼。
所有人都没想到陈近南会这样,这到让众人都不知道说什么好,反是天地会等人,脸色都显得有些不满,但谁也没有再说什么。
郑克爽这时连忙说道:“陈总舵主客气了,都是自己弟兄,总舵主万不可如此。”
沐剑声也开口道:“陈总舵主不必如此,这只不过是一场误会,赔礼也应该是我们沐王府才对。”说着他走向徐天川跟前施礼道:“我的两位兄弟出言卤莽,还望徐兄看在在下的面子上,不与他们一般计较。”
沐剑声这一手也的确漂亮,他毕竟是王府的公爷,如果不是江山异主,他此时怎么说也是王爷了,现在居然施礼参拜,这让天地会的人顿时觉得好了许多。
郑克爽这时走上前去,“各位我们还是到厅内说话,不然我这个主人企不是失了礼数。”说完众人随只一笑,刚刚的紧张气愤顿时减少许多。
郑克爽站在堂前,把众人请进大厅,当陈近南经过他身边时,突然似笑非笑的低声说了一句,“庄少侠的昆仑剑法果然精进不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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