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奶
年轻的母亲正在温馨的家里一边织着毛衣,一边用脚轻轻拨动着摇篮里年幼的孩子。
突然间地震发生了,母子一同坠入了废墟和黑暗中。万幸的是,母子都没有受伤,母亲把孩子紧紧抱在怀中,等待援救。
一天过去了,两天过去了。孩子吃尽母亲双乳里的最后的两滴奶,哭声渐渐衰弱,再不获救,孩子将被渴死饿死,先于母亲而去。
绝望中的母亲两手乱扒,企图从钢筋水泥中获取食物,她的手触到了织衣针,心中一阵狂喜:孩子有救了。
一周之后,母子俩终于重见天日,孩子安然无恙,母亲却永远闭上了眼睛,脸色苍白得很。人们惊奇地发现,母亲每个手指上方都扎了一个小孔,孩子正是靠吸吮母亲的血存活下来的。
这是个真实的故事,发生在当年的唐山大地震中。
血色地标
东欧有对母女感情上有了裂痕,十三岁的女儿一直认为是母亲的卑微地位使她在人前抬不起头。母亲终日忙碌辛苦,也不能使女儿快乐起来。2002年2月,母亲邀女儿去阿尔卑斯山滑雪。母女俩在滑雪途中,由于缺乏经验偏离滑雪道迷路了,又遭遇了可怕的雪崩。母女俩在雪山中挣扎了两天两夜,几次看见前来搜寻她们的直升机,都因为她们身穿的是银灰色的滑雪装,而未被发现。终于,女儿因体力不支昏迷过去,醒来时发现自己躺在医院里,而母亲已不在人世了。医生告诉她,是母亲用生命救了她。原来,是母亲割断自己的动脉在雪地里爬行,用自己的鲜血染红一片白雪。直升机因此发现了她们。
孩子他爸
市里举办了一个书画展,观众络绎不绝。展览中有一幅画,画面上洪水滔天,淹没了地面,连树木也被洪水吞掉了,只留下水面上零星竖着的几根树枝。一个母亲浑身湿透,头发凌乱地贴在脸上,大水已经淹到她的腰部,她前弓着腰,努力推着一块木板,木板上坐着一个两三岁的小孩子……
看到这幅画的观众,都被画面感动了。有人感叹:“好伟大的母亲啊!”有人赞扬:“母爱的力量是无穷的!”还有人为母子俩祈祷:“但愿苍天保佑,愿她们平安渡过灾难……”
有一个中年妇女,一直站在这幅画的前面,定定地看着画。听到别人的议论,她皱着眉头,不住地摇头:“不对,不对的……”可是,没有人注意她。
这时,有个年轻的姑娘叫了起来:“咦?画面的标题怎么是《孩子他爸》?不通呀!”姑娘的话引起了其他人的注意,大家一看,果然如此,都纷纷露出了疑问的神情。那中年妇女松了口气,似乎看到一线希望。又有人叫道:“我发现一个问题,你们看洪水都把树吞没了,怎么可能只淹到画面上这位母亲的腰部呢?”中年妇女更高兴了,带有一丝开导的语气说:“对呀!怎么会这样呢?你认真想一想啊!”有人不以为然地说:“树比较远嘛,可能远处的水深呀!”
观众们议论了几句,找不出更合理的解释,也就走开了。直到傍晚,中年妇女一直寸步不离地守在那里,现在的她和那幅画一样,孤零零地待在一个角落,没有人愿意多看一眼。
展厅的广播响起来,画展就要结束了。这时,中年妇女像是终于下定了决心,快步走到展厅中央,挡在准备离去的观众前面,大声说道:“各位先生女士,请允许我耽搁你们几分钟时间,解释一下这幅画好吗?”
观众都停住脚步,诧异地望着她。中年妇女说:“我就是这幅画的作者,画面上是一个真实的故事,画面中的母亲就是我,那个孩子也就是我的儿子。”观众们顿时安静下来,静静地听着下文。
中年妇女回忆起了那个永生难忘的场景:“当时,大水铺天盖地涌来,连一些房屋都被淹没了,何况是人?为什么画面上的洪水只到达我的腰部呢?因为我的下面有一个人在用肩膀驮着我,他就是我的丈夫,我孩子的父亲!我骑在丈夫的脖子上,他那样顶着我,在水底一步步地走着,把我和孩子送上一个高坡,他却消失在水中,再也没有上来……现在,你们知道我为什么要把画的标题定为《孩子他爸》了吧?因为,这幅画的主角不是我们,而是孩子他爸……”
母爱无敌
张丽萍加完班回到家,发现家里黑着灯。她稍微愣了一下,才记起来,丈夫带女儿去医院看门诊了。想起女儿,张丽萍的心一阵抽搐。女儿只有十八岁,却不幸染上了眼疾,眼球慢慢萎缩,最后的结果将是完全失明,唯一的希望是眼球移植。
张丽萍掏出钥匙打开门,拉开灯,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家里所有的橱门都敞开着,显然是被人撬过了。天哪,给女儿准备的手术费!张丽萍冲进卧室,在床下的一个夹缝里摸索了一会儿,谢天谢地,银行卡还在。
“藏的好严实啊!”突然,一个彪形大汉闪身出来,手里握着一柄寒光闪闪的尖刀。张丽萍脸色煞白,浑身不由自主地哆嗦着:“你……你……想干什么?”大汉凶相毕露:“干什么?抢劫!要命的话,把银行卡交给我!”“求求你,这是给我女儿看病的钱……”“少废话!快,把银行卡扔过来!我只抢钱,不想杀人!”
张丽萍只得把银行卡丢过去。歹徒拾起银行卡,塞进衣兜里,用尖刀逼着张丽萍:“把密码告诉我!别打歪主意,如果你用假密码欺骗我的话,当心你的女儿!”
张丽萍说:“密码……我……我记不起来。”歹徒“劝导”说:“你好好想想,你是不是记在什么地方了?”“我想想,你能不能……离我远点儿?我害怕!”
歹徒看着她,觉得这个弱不禁风的女人对他不成什么威胁,于是向后退了两步。“我可能……记在一个小本子上了。我能不能找找看?”歹徒有点不耐烦了:“快点!”
张丽萍站起身来,走向梳妆台,拉开一只小抽屉。歹徒紧张起来,把尖刀一挑,随时准备扑过来。张丽萍一直把抽屉拉出来,举给歹徒看。里面除了一些化妆用品,还有一个小本子。张丽萍打开小本子,一页页翻看着寻找。可是卧室太暗了,张丽萍吃力地把小本子举到眼前,几乎贴到脸上。“我能不能插上台灯?”张丽萍问歹徒。歹徒点点头。张丽萍心里一阵狂喜,不动声色地把台灯的插头插到电源的插座上。只见火光一闪,啪的一声,整个屋子陷入一团漆黑。保险丝烧断了!这只没有来得及修理的短路的台灯立了大功!
“怎么回事?”歹徒被这意外的变故吓了一跳。他瞪大双眼,可是无济于事。屋外没有路灯,屋子里除了黑暗还是黑暗。“要命的话,你就别乱来!”歹徒警告着,挥舞着尖刀。
电话铃突然嘟嘟地响起来,然后是三声急促而连贯的拨号声,接着一个甜润的女声让歹徒胆战心惊:你好,这里是110报警中心……歹徒冲着声音响起的方向一个箭步冲过去,一手挥舞着尖刀,一手摸着找到电话,用力扯断电话线。
刀子没有扎到张丽萍。歹徒倒退着想原路退到门边,却被梳妆凳绊了一下,扑通一声重重的跌倒在地。当他吼叫着爬起来时,就再也找不到方向了。屋子里一片骇人的寂静。歹徒狂躁起来,这么耗下去,形势会对他越来越不利。他用尖刀开路,试探着朝一个方向摸过去,碰到了一块布。啊,那是窗帘。他抓住窗帘,一把扯开,却大失所望,窗外依然是漆黑一团,连一丝光也没有。
“嗨!”那女人在身后叫他。他猛一转身,瞪大双眼在黑暗中搜寻那女人,正好被扑面而来的气雾杀虫剂喷了个满眼。歹徒双眼一阵刺痛,惨叫一声,忙拼命用手去揉。
卧室的房门响了一声,虽然很轻微,歹徒还是听到了。他朝着响声摸过去。门是开着的。门外就是客厅,客厅的门直通向院子,只要到了院子里,他就能成功逃脱了!
歹徒朝客厅摸过去,却碰到了茶几。不对啊,明明记得房门就在这个方向啊!歹徒摸出打火机,“嚓”的一声打着火,高举起来四望。他看到了,那女人就站在不远处对他怒目而视,手里拿着暖水瓶!歹徒再想躲避,已经晚了,热水“哗”的一下泼向歹徒持刀的右手。歹徒手里的尖刀应声落地。黑暗中,张丽萍飞起一脚踢向尖刀,尖刀“当”的一声在墙上撞了一下,就不知落到什么地方了。
“大姐,银行卡我还给你,你高抬贵手放我走吧!”歹徒颤着声哀求道。“那好,你先把银行卡给我放下。往前走三步,再往左走两步,前面是电视柜,就放在那上面。”无可奈何的歹徒只好顺从,果然在那里摸到电视柜。歹徒放下银行卡,就听女人又说:“现在,原路退回去。”歹徒照办,不料一脚踩进套索里。套索猛地收紧,歹徒重重地摔倒在地上。他挣扎着去解套索,却听到一声断喝:“不准动!我还有一壶开水呢!乖乖躺着吧,否则把你的脑袋煮成熟鸡蛋!”
外面警笛尖厉地鸣叫着,由远而近,在附近停了下来,然后就听人声杂沓。歹徒有气无力地瘫倒在地上,心有余悸地问张丽萍:“大姐,你让我死个明白,你是不是有特异功能,会夜视?”
张丽萍冷冷一笑,回答说:“你错了,我不会什么夜视。从女儿的眼病确诊那一天,我就准备把我的眼球移植给她了,那以后,我就一直训练自己在黑暗中生活,现在看来,成绩还不错。”
直到被押上警车,歹徒才痛悔地想清楚:你可以欺凌一个女人,但千万不能招惹一位母亲啊!
父亲的爱
他本在一家外企供职,然而,一次意外,使他的左眼突然失明。为此,他失去了工作,到处求职却因“形象问题”连连碰壁。“挣钱养家”的担子落在了他那“白领”妻子的肩上,天长日久,妻子开始鄙夷他的“无能”,像功臣一样居高临下对他颐指气使。
她日渐感到他的老父亲是个负担,拖鼻涕淌眼泪让人看着恶心。为此,她不止一次跟他商量把老人送到老年公寓去,他总是不同意。有一天,他们为这件事在卧室吵了起来,妻子嚷道:“那你就跟你爹过,咱们离婚!”他一把捂住妻子的嘴说:“你小声点儿,当心让爸听见!”
第二天早饭时,父亲说:“有件事我想跟你们商量一下,你们每天上班,孩子又上学,我一个人在家太冷清了,所以,我想到老年公寓去住,那里都是老人……”
他一惊,父亲昨晚果真听到他们争吵的内容了!“可是,爸——”他刚要说些挽留的话,妻子瞪着眼在餐桌下踩了他一脚。他只好又把话咽了回去。
第二天,父亲就住进了老年公寓。
星期天,他带着孩子去看父亲,进门便看见父亲正和他的室友聊天。父亲一见孙子,就心肝肉地又抱又亲,还抬头问儿子工作怎么样,身体好不好……。他好像被人打了一记耳光,脸上发起烧来。“你别过意不去。我在这里挺好,有吃有住还有的玩……”父亲看上去很满足,可他的眼睛却渐渐涌起一层雾来。为了让他过得安宁,父亲情愿压制自己的渴望——那种被儿女关爱的渴望。
几天来,他因父亲的事寝食难安。挨到星期天,又去看父亲,刚好碰到市卫生局的同志在向老人宣传无偿捐献遗体器官的意义,问他们有谁愿意捐。很多老人都在摇头,说他们这辈子最苦,要是死都不能保个全尸,太对不起自己了。这时,父亲站了起来,他问了两个问题:一是捐给自己的儿子行不行?二是趁活着捐可不可以——“我不怕疼!我也老了,捐出一个角膜,生活还能自理,可我儿子还年轻呀,他为这只失明的眼睛,失去了多少求职的机会!要是能将我儿子的眼睛治好,我就是死在手术台上,心里都是甜的……”所有人都停止了谈笑风生,转而看向老泪纵横的父亲。屋子静静的,只见父亲的嘴唇在抖,他已说不出话来。一股看不见的潮水瞬间将他裹围。他满脸泪水,迈着庄重的步伐,一步步走到父亲身边,和父亲紧紧地抱在一起。
当天,他就不顾父亲的反对,为他办好有关手续,接他回家,至于妻子,他已做好最坏的打算。临走时,父亲一脸欣慰地与室友告别。室友一把眼泪一把鼻涕地埋怨自己的儿子不孝,赞叹他父亲的福气。父亲说:“别这样讲!俗话说,庄稼是别人的好,儿女是自己的亲,打断骨头连着筋。自己的儿女,再怎么都是好的。你对小辈宽容些,孩子们终究会想明白的……”说话间,父亲还用手给他捋捋衬衣上的皱槽,疼爱的目光像一张网,将他兜头罩下。他再次哽咽,感受如灯的父爱,在他有限的视野里放射出无限神圣的亮光。
母爱无言
这是关于两个母亲的故事。
一个发生在一位游子与母亲之间。游子探亲期满离开故乡,母亲送他去车站。在车站,儿子旅行包的拎带突然被挤断,眼看就到发车时间,母亲急忙从身上解下裤腰带,把儿子的旅行包扎好。解裤腰带时,由于心急又用力,她把脸都涨红了。儿子一直把母亲这根裤腰带珍藏在身边,多少年来,儿子一直在想:他母亲没有裤腰带是怎样走回几里外的家的?
另一个故事则发生在一个犯人同母亲之间。探监的日子,一位来自贫困山区的老母亲,经过驴车、汽车和火车的辗转,探望服刑的儿子。在探监人五光十色的物品中,老母亲给儿子掏出用白布包着的葵花仁。服刑的儿子接过这堆葵花仁,手开始抖。她千里迢迢探望儿子,卖掉了鸡蛋和小猪崽,还要节省许多开支才凑足路费。来前,在白天的劳碌后,晚上在煤油灯下嗑瓜子。自己没有舍得吃一粒,十多斤瓜子嗑亮了多少个夜晚。服刑的儿子垂着头。作为身强力壮的小伙子,正是奉养母亲的时候,他却不能。在所有探监人当中,他母亲衣着是最褴褛的。儿子“扑通”给母亲跪下,他在忏悔。
骆驼妈妈
有一个美国旅行者在非洲撒哈拉沙漠看到这样的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