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都市现十日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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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章 第五十三个故事 将军下连队当列兵

荣新田同志说道:“前些日子,上海电视台的一些名主持,自己编导了话剧《霓虹灯下哨兵》,在电视节目上公开播放,大获成功,大受欢迎!”

大家都说道,当年红遍大江南北的话剧《霓虹灯下哨兵》,以“南京路上好八连“官兵为原型,塑造了陈喜、赵大大、童阿男等一个个剧中人物形象,向人们讲述连队用艰苦奋斗精神,培育他们转变并且成长的过程,教育和感动了一代又一代干部、战士。

今天全国军民把学习、继承、发扬,雷锋精神和好八连先进事迹,践行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富强、民主、文明、和谐、自由、平等、公正、法治、爱国、敬业、诚信、友善,融为一体,发挥正能量,成为自觉、持续的行动。

故事讲到这里,前几天在志愿军文献馆军事训练的十几位男女大学生,今天是星期天,又相约来到了会议室听老兵们讲故事。老兵们热烈鼓掌表示欢迎。同学们坐下来后,老兵们讲故事又开始了。

执行司令蒋超说道:“我们继续讲故事,第五十二个故事就讲到这里为止,下面开始讲第五十三故事,题目是‘将军下连队当列兵’请郑高兴同志主讲。这个题目主要是讲人民子弟兵,解放军内部官兵一致、上下一致的优良传统继承和发扬。”

郑高兴就十分高兴地说道:“好,这个题目我来主讲,官兵一致,上下一致,这确实是人民军队的优良传统,我们从进了青训班就有了切身的体会。我们队里的领导干部,对学员的关怀真是无微不至。我们有人生了病,领导就会把病号饭,热腾腾的面条端到床前,多么温暖。干部夜间还到寝室里查铺,年轻人睡觉不太老实,往往会把被子蹲掉,就悄悄的帮我们盖盖好。家里面的父母,也不一定会做到这个样子。后来到了连队,看看所有的干部,对战士都是这样无微不至的关怀。部队内部的上下级关系,同样十分亲密、团结,思想和工作上是相互支持、帮助。有不同的意见或想法,就互相交流,促膝谈心,沟通解决。”

王侠仁接着就说道:“解放军的官兵一致,上下一致,不仅平时这样,就是在战时也是如此。行军途中,有人一时体力有所不支,就相互开展帮助,背包或枪枝帮着背一程,扛一段。战斗中干部是冲锋在前,退却在后,身先士卒!干部手里驳壳枪一举,高声喊道:同志们,跟我冲啊!”

顾飞翔接着也说道:“我们这个军队,官兵、上下之间的关系,确实是同志加兄弟,亲密无间,任何别的军队是绝对做不到的。可是从1955年,部队实行军衔制后,野战军大部分自己动手造了营房,住了进去,干部们晚上睡在军官大楼,吃饭在军官食堂,再不是干部战士是同吃同住,关系就有所疏远,不那么亲密了。还有繁琐的报告词,下级要去见上级,到了办公室门口,就得高声地报告:XX团XX营XX连,XX干部XXX,前了晋见首长!里面的首长,如果没有回答,你就在门口呆呆的等着。就是进了办公室,把大盖帽捧在手里,不叫坐下,就得一直站在那里。这叫学习苏军的什么正规化,所做的规定,实际是在搞烦琐哲学,对于我军的优良传统,不可能没有影响。”

张大鹏就说道:“那时我们解放军里一度上下级关系搞得也有些紧张,还规定军人在走路时间,军衔低的,想要走到高的前面,必须向高的报告,同意后才可以走到高的前面去。”

钱秀芳也说道:“我在朝鲜时听到过一个十分有趣故事,说我们有一位师长,在路上行走,后面来了个朝鲜人民军的女军官,是上尉军衔,手里提着一个箱子,见到这位师长,身上的军装油腻腻的,,以为是个炊事兵,就命令这位师长帮她扛箱子。身边的警卫员要上前阻拦,师长摇摇手,警卫员就没有说什么。师长帮这个女上尉箱子扛了一段路程,这个女上尉把箱子要了回去。警卫员也就不客气地告诉这个女上尉,这位是我们的师长。女上尉害怕极了,差一点要跪下来,连连的道歉又道歉。朝鲜人民军实际上也是学的苏军的那一套。叫官高一级压死人,没有什么平等观念可言。”

顾飞翔就说道:“我们军队就在这那样的情况下,中央军委就下了一道规定,为了继续发扬人民军队的优良传统,所有军官每年一律要下到连队,当一个月士兵,而且要穿士兵的衣服,佩列兵的军衔,同士兵们同吃、同住、同操练,任何人不允许有任何特殊待遇。解放军的军官是闻风而动,并且是将军们带头,立即下到自己所属部队的连队,规规矩矩的当一个月列兵。而且当兵结束,连队党支部给予做鉴定,带回原单位。”

郑高兴就说道:“我也曾经下到连队当过一个月的列兵。1959年,那时我是营部的防化学指导员,中尉军衔,白天在自己的办公室办公,吃饭到军官食堂,晚上睡觉到军官大楼的宿舍里,同战士们的关系确实比较疏远了。就在那一年,我们这个团,离开营房开到了江苏省的江阴县黄山地区执行打坑道的任务。我下到步兵五连当兵,脱下军官服,换上士兵服,载上船型帽,红领章上一颗五角星,列兵军衔,是地地道道的一个小兵。可那时我已经年近30岁,不是年轻小伙子了。同战士们同吃、同住、同劳动,同吃同住基本没有什么问题,谈不上有什么困难需要克服。可是同劳动不是那么容易。这个第五连的任务,不是在坑道里面作业,而是专门在一个河道边,负责把木船上运输过来的一船船的石子,从这个木船上卸下来。那时的劳动工具没有什么卷扬机,起重机,而是用筐子一筐筐装好,用人工从木船上扛上岸。一筐子要有一百多斤,扛在肩上,在颤悠悠的跳板上,由木船上走到岸上,谈何容易。这些战士们大都是农民出身,在农村里是劳动惯了,有的是力气,一两百斤的筐子扛在肩上,走在跳板上,显得十分轻松。可是我这个城市兵,虽然也是劳动人民出身,而且在朝鲜战场上当了两年多电话兵,体力上应该说有一定的锻炼。可是在这个扛筐子走上岸的活计,我显得非常吃力和不适应。班里的战士看我那样费力,就要我在一旁休息休息。我怎么也不能那样做,就咬紧牙关,同大家一起扛着筐子,一筐又一筐地走在跳板上,完成自己一天应该完成的任务。开始几天,一天劳动下来,浑身的骨头架子,像是散了架似的。经过十来天的劳动锻炼,慢慢的适应了。到一个月时间,我基本能够同大家一样地劳动了。最后班里的同志,给了我一个结论:‘好老兵’三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