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老人制服的那个人赶紧的让兄弟们动手。
那人身后的众人纷纷抡起了拳头,朝老人攻去。
老人不慌不忙,直接将领头人的拳头推回,手肘狠狠地撞到那人的鼻子上。
“啊!”领头人吃痛惨叫一声,身体被撞得后退一步,但是,拳头还被老人握着,根本脱不开身。
老人紧接着一脚踢到领头人的脚上,领头人的腿不由自己住的向后飞起,狠狠一脚踢到他身后过来的人的肚子上。
“啊~”那一脚的力量之大,直接将后面那人提的后退几步。不止挨了一脚的人吃痛,被老人握住拳头那人的腿也好像要被撕离身体,撕裂的疼痛顺时传遍全身。
站在老人身后的一个人见老人如此的厉害,四下巡视,见到街边墙上树立着一根一丈长短的木棍,心急之下一把抱起,就要朝老人头部抡过去。
“呼!”茶碗粗细的那么一根实心木棍,足有一丈长短,别说是一个老头,就是一个青壮年受了这一击,脑袋也要如同瓜瓤一般碎裂。
哪知,那老人右腿忽然后退,身体放低,一脚踩到身后的那人的脚面上,那人的脚面直接被踩的嵌入了街上的石板之中。
“啊~”脚面被如此力道的攻击踩的石板碎裂,怎能不疼?那个人的脚面已经碎的如同粉末一般,吃痛之下松开了手中的木棍。
老人这才松开了领头人的拳头,回身一拳打到身后人的腹部。
“碰!”那个人的身体竟然直接被击飞了出去,腹内一阵翻覆,一口鲜血喷将出来。
木棍还未落地,老人一把将木棍握住,将木棍挥动一圈。
“呼!”一丈长短的木棍,任何人能够躲得过去?这木棍一扫就是一大片,连带领头的人,所有的混混尽数被扫飞出去。
“嗖!”老人看都不看,单手持棍,将棍戳出,可就戳到了领头人的面门前。
领头的人狠狠地撞到墙上,疼的他嘶哑咧嘴,有心想要起身逃跑,可是刚一抬头,只见那木棍正在眼前。
黑绰绰一片,什么都看不见。
别看老人年纪很大,单手握住一丈长短的木棍,稳如泰山,就是棍的另一头放上满满的一碗水,别说会洒,就是一丝的水纹都不会有。
这下,那几个混混才知道害怕,脑袋已经被木棍抵到了墙上,根本动弹不得,嘴上赶紧求饶。
“大侠,大侠,是小的我们有眼不识泰山!饶命!饶命啊!”那个混混的手下赶紧跪下,朝着老人当当的磕响头。
李木饿了好几天,有被狠打了一顿,站不起来,抬抬眼看见了老人的面容。
老人长得很精神,太阳穴鼓鼓的,身体健硕,竟可以单手持棍而不晃,看样子力气比之李木还要大。
附近看戏的人也很吃惊,这可是他们几个人倒霉,原本以为弱不禁风的老者,说不定是哪个门派的武林高手,看这几招,就是没有习过武的人也能看的出来。
四下的人正吃惊呢,正听得风声打响,老人手腕一动,一丈长的木棍就收了回来。
老人的手臂一动,一丈长的木棍直接飞起,稳稳的落到原本摆放的墙根下。
“滚吧!”
老人一说这话,那几个人赶紧起来,撒腿就跑,完全不管哪个脚面被踩碎的人。
那个人直嚷,让他们扶着他走,但是他们被吓破了胆,完全不理会。
老人不管他们的离去,赶紧把李木扶起来。
“这么重的身子,还会让他们欺负,你也真老实。”
说这个老人把李木扶走不说,那个被抛弃的人估计不会再找他们。
今天的书生,也是一大早就去找李木,但是还是了无音讯。这一日,女鬼杨倩怡也没再出现,街上再也没出现撑着红伞的女子。
一日过去,李木被老人救到客栈里,给他叫了饭,先让他吃了,然后让他睡下,休息一晚。
明日,书生起床,打开窗户,天色不好,阴沉沉的,好像今天会下雨。
书生叹口气,就下楼,还要出门。
掌柜的本来在柜台上算账,但是一看,书生今天还要出门,就把他拦下了。
“客官,今天天气可不好,您还要出门?”
书生不好说什么,的确今天不宜出行。
“我出去转转。”
书生也不知什么,就是想出去转转。
掌柜的一天没看见女鬼杨倩怡,以为是他们两个人吵架。
“客官,可一天没看见您夫人了。这天也不好,也是该把她找回来,在外面别受了什么苦。”
书生点点头。
“恩。”
书生就出了客栈,但是却没有拿伞,他本来也没有伞,一直都是拿着杨倩怡留下的红伞。
这天变得快,书生刚出去了没一会儿,天色已经阴的沉闷,不一会儿的时间,天上就下起了雨。
天上的雨越下越大,书生不能不避了,赶紧就跑到一个还开着门的酒馆里头,大白天的,天色阴沉的如同夜晚一般。
在另一个客栈里,李木醒了过来,下了床,老人正在房间里喝茶,是自己带的茶叶,香的很。
老人是一夜没睡,他其实也不必睡,这老人可不是平常人,习武多年,也修心养性,不是莽汉,喜爱喝茶而不是喝酒。
“你醒了。”老人不看李木,也知道李木已经醒了。
李木赶紧的给老人下跪。
“多谢老先生的救命之恩!”
“起来吧,不值一提。”老人让李木起来,又让他坐在对面,给李木倒了一杯,放到李木面前。
李木不懂茶,端起来就喝了,老人也在喝茶,但是两人喝茶的方式,就像喝不同的茶一般,老人喝茶讲究,但是在李木这里就如同喝白开水一样。
老人喝了一杯茶,将茶杯放下。
“你叫什么名字?”
李木很是拘谨,眼前的老人可不是普通人。
“李木。”
“恩,名字和你一样,跟一个木头一样。”
老人这么说,李木也不知说什么,原本他的外号就叫木头。
“你是因为何事才变得如此模样?”
既然老人问他,李木自然不敢说假话,就将自己与书生上京,走丢的事一五一十的告诉了老人。
老人听到李木是要上京赶考,就有些吃惊了。
“没想到小兄弟是深藏不露,竟然有如此的学识!看你傻傻愣愣的,老夫我还要尊称您一声李老爷呐!”
李木赶紧摆手。
“老先生严重了,我哪有这样的学问,我只是一个乡下打铁的,只是认识几个字,小时候连学堂的先生都不愿意教我。”
“这么说你还是认识字喽!”老人倒是很随和,喝完了茶,把茶具收起来,叫来了小二,让小二准备笔墨纸砚,要看看李木写的字如何。
话说这老人为何非要让李木写字,这老人原本是附近常青山上的武林门派里的长老,名叫何建文,武学造诣极高。
但是这何建文性子奇怪,其他师兄弟都收了徒弟,他如今却无一人可入得了他的法眼,多少天资优秀的弟子由他挑选,而他却不看重天资,有自己的方法选弟子。
掌门自然不想自己门派的武功失传,他们师兄弟每人传承的功法不同,那一脉都不能失传。
这不,前些日子,掌门就让他下山,不是门中弟子没一人能够入他法眼吗?你就下山,去找你的弟子。
这个何建文,听李木会写字,就像试试他,从他的字里看看他的人。
且说这老人让小二去取笔墨纸砚不提,这客栈里面,还有一人,将李木和老人的话都听了去。
一位妙龄的女子,坐在老人隔壁的房间,面色很憔悴,苍白的很,身体看着很柔弱,身边还放着一把红雨伞。
书生坐在酒馆里,外面下着雨,有凉风吹进来,书生喝着酒暖着身子,吃着酒菜,心里五味杂陈。
书生喝着酒,喝了很多,醉眼迷离,看着门外。
也许是他喝醉了,眼睛花了,雨水模糊的视线里面,却出现了他想的人影。
书生认为是自己眼花,知自己醉了,但是眼睛却不舍离开。
“我真是醉了!”书生还喝酒,头脑昏沉的想要趴下。
但是那雨里的倩影,漫步到店里,收起了红伞,雨水滴得满地都是,杨倩怡的脸憔悴的很,变得柔弱的许多,也许是受的创伤太大,避不开雨水,罗裙湿了不少,头发湿哒哒粘在脸上,更加的显得憔悴。
“公子。”杨倩怡坐到书生边上,力气小的根本扶不起书生,声音也娇小,只能书生听见,身上的水湿了书生的衣服。
书生感受到了身上的冰凉,知道是杨倩怡真的来了,她并没有灰飞烟灭。
也是,这符箓本是用来创伤女鬼,本来要收服女鬼的是那把红伞,但是上面的符文却被他消除了。
“你怎么回来了?回到地府,赎了罪,投胎岂不是美事?”书生这么说,身体却起不来,眼睛也是模模糊糊看见女鬼。
女鬼虚弱,即扶不起书生,就趴到了书生的身上,也如同醉了一般。
“公子。”女鬼真的是虚弱,与书生的脸贴在一起,才能让书生听得见。
“我已经确认了,李木没有事,他有他的命运,我们两个走罢。”
女鬼自顾自的说,书生貌似昏睡了过去,但是女鬼坚信他能听到一般,还在说着。
“由小女子陪公子您上京,虽对不起李木,还是请公子原谅。”
窗外小雨淅沥沥,阴阳之物共在一界,虽然死物心凉体凉,雨水更是冰凉。书生的体温,美酒暖身,却温了衣物、温了身体、温了心。
这女鬼被书生所伤,虚弱得很,两人伏在一起,且不知是真情还是假意,书生不醒,女鬼不离,且不知后事如何。
就在李木和老人的客栈里,小二拿来了笔墨纸砚,却都是好物,让李木觉得不值,自己一个鲁莽汉子,使用如此的好物什,岂不是舍了?
老人很高兴,把纸铺好了,亲自研了墨,将笔交与李木手上。
“来来来!在这张纸上,写上一个字!”
李木不敢写,就以他的学识,怎能搬出来显示?
“写什么?”
“就写你写得最好的一个字,就只写一个!”
老人既然这么说了,李木就只能写了,可是写什么,李木只能写自己最好的一个字。
长久以来,书生每次考验的字,都是唯一的一个字,书生说是这个字写得好,那就足够了。
老人也没想到,李木这个大汉,拿起了笔,还真如同一个学士一般,稳稳妥妥写出一个字。
一撇一捺,两笔,一短一长,写了个“人”字!
老人一看,不住地夸赞,这个“人”字着实让他吃了一惊。
“好好好!”老人一连说了三个好字,这李木练了十年的一个字,又是如此的简单,书生不断提醒他这个字的重要,他如何写得不好?
但是李木不用说,资质实在是差,也实在是傻,除了打铁,他也就会这一个。
“李木!”
老者看了他这个字,开始严肃起来。
“老先生有什么事?”
“既然你与同乡人走散,与我一起走如何?与我上山习武,我做你的师傅,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