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文学大胆说出你的爱:最经典的爱情散文(时文选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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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8章 我的初恋九年后结束(1)

◆文/佚名

1989年底,我21岁,大学毕业分配到长春光机学院,在办公室工作。

记得1990年春天,我第一次去劳动局办一名职工的调动手续。当我来到劳动局调配科那扇虚掩一半的门口时,一张年轻白皙的脸庞跃入我眼帘:丹凤眼、瓜子脸、长长的头发披肩而下。那天,我心动了,我被她文静的外表、落落大方的举止深深地吸引了。

工作上交往多了,我知道她叫阿惠,比我小4岁,父亲是市里的一位领导干部,母亲是一名小学校长。阿惠中专毕业后由爸爸一手安排在劳动部门工作,父母希望她日后过上幸福的生活,因此,阿惠的什么事情父母亲都要过问,包括爱情。

平时到阿惠那办事,我总是舍不得离开她。她也感觉到了,每当我见到她,她向我微微一笑,凝脂一样的脸微微泛起红晕。

后来,我们恋爱了。但是,我与阿惠的恋爱遭到了她父母的反对,主要因为我是一个农村孩子,家在农村,阿惠父母怕我日后贫穷,连累阿惠。

由于她父母的介入,阿惠对我的感情也由热变冷。

一天晚上,天空下着鹅毛大雪。我和阿惠漫步在灯光昏暗行人稀少的街上。我说:“阿惠,我们之间没可能挽救了吗?你要知道我多么爱你呀!”她只是深情地望着我,沉默不言。

雪越下越大,我们已将一条马路走到了尽头。阿惠说她冷,我知道她要离我而去。我对她说了一句生气的话:“没想你家这么市侩。”望着她泪水迷蒙的双眼,我愤然离开了她。

阿惠就这样离我而去。与她近一年的交往,我们既没有拥抱,也没有亲吻,就这样,我的初恋在一个冰冷的冬天里结束了。

自失去了阿惠之后,我的天空变得灰暗。我不想再见到她,我的自尊心受到了极大的伤害。我们完全断绝了来往。

1992年初春,单位在深圳设立公司,要派一名同志去。我找领导百般请求,才如愿以偿。离开了春城,我的心情似乎轻松了一些。在深圳,我忘我地工作,业余时间学会了炒股票,并且赚了数目不小的一笔钱。不久,我在朋友介绍下认识了在医院工作的温蓉。温蓉的出现,点亮了我灰暗的心,熄灭了的爱情之火,又一次在我心中悄悄燃烧。与阿惠相比,温蓉显得沉稳和善解人意。

1992年,我和温蓉在深圳结婚,小两口的夫妻生活过得甜甜蜜蜜,并买了一套50多万元的商品房。

由于工作需要,我有时返回长春办事。再忙也要抽时间回到那生我养我的小山村,看看年过七旬的父母。每一次回到故乡,总是让我情不自禁地想起了初恋时的感伤。有时,我真想打电话告诉阿惠,我现在富有了,不再是那个被人瞧不起的农村孩子了。但我理智地没有这样做。

我在长春办完事,竟莫名其妙地来到劳动局调配科,办公室只有一位男同志。当我得知阿惠生病请假后,心中油然生出一片温情,我要了阿惠家的电话号码,想见见她。

回到宾馆,时间已是下午四点,我急忙给阿惠打电话。她听出是我,惊讶地问我在什么地方,我告诉她我在长白山宾馆508房间。放下电话,我有些后悔了,阿惠的生活也许平静如水,我为什么又要搅乱那情感的一汪静水池?我也说不清。

半小时后,阿惠来了。那天,她穿着一套黑色短装,5年不见,仍然美丽动人。阿惠在沙发上坐定后,我俩相视无言。还是我主动打破僵局。“还好吗,阿惠?”她有些勉强地点了点头。我问:“怎么病了?”她说没有病,主要是心情不好,想在家中清静清静。我从阿惠的脸上看到了她的忧愁。

阿惠埋怨我从雪夜一别之后不再与她联系,嗔怪我去深圳也不给她一个音讯。分手之后,经父母介绍她与一个市领导的儿子结了婚。结婚不久爸爸就因工作上的重大失误被免了职,妈妈因爸爸的下台,提前退了休。丈夫是一个吃喝玩乐的花花公子……说着说着,阿惠流出了两行热泪。

我简直像听传奇故事一样听阿惠的诉说,人生怎么会这样。我不知如何劝慰她,我有些可怜阿惠。

分手时,阿惠恋恋不舍、深情地望着我说:“明天,你还记恨我吗?”我说:“阿惠我怎么会恨你。”她要我回深圳后给她写信。

回深圳后,我背着妻子给阿惠写了一封信。很快我也收到了她的回信,她用李商隐的无题诗表达心情:“相见时难别亦难,东风无力百花残。”我也用了李商隐的另一首诗里的句子“身无彩凤双飞翼,心有灵犀一点通”以表达我对她的挂念。

电影电视里面才出现的那种起伏跌宕的爱情故事,竟不经意地在我和阿惠之间打开了帷幕。

在拉开了帷幕的情感舞台上,我和阿惠充当了没有一个观众的表演者。尽管表演没有人喝彩,我们却如火如茶地把爱火燃烧。

1995年8月15日,我回长春开会。晚上,我约阿惠在宾馆见面。当阿惠再一次出现在我的眼前时,我对她有一种强烈的占有欲。初恋时我对阿惠没有一点出格,那是我爱怜她。如今我想占有她那美丽的身体,是因为我有种报复感,抑或是一种富有后的征服感。没等她落座,我便锁上门,把阿惠按倒在床上。毫无思想准备的阿惠奋力地与我挣抗,无助无救的时候,她突然大声叫着:“你乘人之危算什么男子汉!”听了她的话,我全身突然疲软下来。

看着阿惠红红的脸蛋,我很沮丧地说:“阿惠,看来我这一生不值得你爱了。”她说:“难道爱就要这样吗?”

那晚,我俩从狂躁的心态下慢慢静下心来。我向她诉说了离开长春的初衷,发奋图强的目的是因为她及全家嫌弃我是农村人。但我现在不穷了。阿惠说她一直喜欢我的刚毅和为人,但她身不由己。

接下来的日子,阿惠隔三差五地给我打手机,说她想我,想看看我的身影。

1996年8月中秋节,我准备回长春,打电话未找到她的,于是发电报告诉她我坐火车到达长春的时间。由于种种原因,我又临时改乘飞机,这事来不及告诉她。

晚上七点,阿惠来了。穿着一条洁白的连衣裙,当我一打开房门,她就怒气冲冲地说我骗了她。我向她解释,她一句也不听,哭得泪水涟涟。她说在毒辣的太阳下足足等了我四个多小时。为了让我惊喜,她特意新买了一条红色连衣裙,守望我的到来,可我让她失望了。我请她原谅,她仍然闷闷不乐,从坤包里拿出那件红裙用力撕扯,一件好好的衣服被她撕得支离破碎。

等阿惠平息了气愤的心情,我用手抚摸着她满头秀发,阿惠很温顺,像一头小羊羔,身上散发着阵阵芳香,使我的欲火不断上升,我捧着那张曾令我神往的脸,她却扭着身子。我猛地把她紧紧拥着。“我今天一定要得到她。”我心里想。就在我向她投去一吻时,阿惠狠心地用牙齿咬了我的嘴唇,鲜血顿时从我嘴唇慢慢滴落。

我沮丧地坐在沙发上,大口大口喘着粗气,阿惠深情地跪在我身边,用纸给我擦着血。她流着泪说:“我一时接受不了你的感情,请原谅我,你不要急,等到水到渠成的那一天……”

1997年底,阿惠来深圳进修一年,不知是受深圳弥漫着的浪漫气息的感染,还是对我的一往情深,她业余时间频频给我打电话,要我去陪她。为了不让她在异乡感到孤独,我尽量满足了她的要求。

就这样,我被阿惠深深吸引,特别是阿惠那活泼又浪漫的举止让我神魂颠倒。与阿惠相比,蓉儿在我心中显得过于平淡,没有激情。我似乎厌倦了这种平平淡淡的生活,寻求刺激的心正好遇上了阿惠对我的爱火燃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