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烟当然知道这个男人的实力深不可测,但是还是对他的回答有些惊讶,她的父亲是海神祭祀风鹤唳,虽然他们之间没有交流过关于自身实力的问题,但是水烟相信即便是强如她父亲,也不会轻易的进入一个陌生的空间裂缝,这个穿着红披风的男人实力应该不会比她父亲还要强,如果他可以的穿梭于空间裂缝的话,那么这条路一定是稳定的。
没有让水烟等太久,议事厅里的会议就要结束的时候,又一个穿着红披风的男人出现了,他的个子要比之前的矮一些,高个子男人将水烟交给了矮个子的男人,说了些什么,就离开了。
矮个子的男人带着水烟悄悄地来到了城南的一处房子里。
一路上水烟一直打量着这个人,相对于之前的那个高个子男人,眼前的这个人实力如何不得而知,但是高个子男人既然放心把自己交给他,实力应该不会差很多,可是他的气场可是差远了。丝毫没有高个子男人的那种让人不敢乱动的气氛压着,这个人给人更多的是一种亲近感。
水烟想了想,说道:“我叫水烟,请问您高姓大名?”
这个矮个子的同样穿着红披风的男人看了看她,说道:“我知道你叫水烟,鱼人族海神祭祀的女儿,鱼人族的风雨侯爵。至于我的名字,对不起,不能告诉你。”
“你们为什么不肯说出自己的名字呢?”水烟问道。这一点她一直也不能理解,在她看来,这些人实力如此之强,自己的计划在他们的眼里没有任何的秘密可言,包括红月亮城内部的很多事情,他们也是了如指掌,这样的事情他们肯定不是靠着一两个人能够完成的,如果他们有一群实力这么强的人在一起的话,那么他们绝对不可能是普通人,也绝对不可能没有在这世上留下名号。
“你就不用问了,我们这些人天生就没有名字,即便有名字我们自己也忘得差不多了,再说了你知道我们是谁也没用,先休息一会儿,天亮了我送你出城,我们要从异界空间绕过去,躲避咒怨之眼,那条路可不好走,睡一会儿,补充一下体力。”
矮个子男人说完就出去了,留下水烟一个人在屋子里,丝毫不害怕她跑掉,水烟看了看房间的布置,想了想这些人的实力和他们可能隐藏的手段,终究还是没有干什么,躺下睡了。
这些天的事情实在太多了,水烟虽然年轻但是,之前也经历过很多事情来红月亮城之前也考虑过种种可能,可是任凭她怎么想,也没有想到会是这样的局面,半路杀出个程咬金,穿着红披风的男人出现,直接导致他们的任务失败,从大海里出来的人除了她自己没有一个逃出来的,只剩下一个雨鸥,还被人关起来坐了俘虏。
水烟也考虑过去营救雨鸥,但是那个穿着红披风的男人和他说,如果她不想死就不应该去,红月亮城的这群人据说是最讨厌打打杀杀这些事情的,他们一般不会杀人,这一次泰伦和水杉树做出了这样的事情还能够活下来就是最好的例证。
可是一般不会杀人不代表他们不杀人,红月亮城能在这世上立足,可不是靠着嘴上说说就可以的,执法队的盔甲为什么是红的?那不是红月亮的月光照的,那都是别人的血染红的。
一直在大海中生活的水烟没有办法理解这座小城所展示出来的东西,它和鱼人的世界,和大陆人所熟知的人类国度的世界是完全不同的,在那一刹那,水烟竟然有一种特殊的感觉,这种感觉非常的奇怪,她的理智告诉她绝对不可能,但是她的情感告诉她,她已经被这座小城吸引住了,这一切显得那么的不可思议和荒谬,但是却又那么真实的存在着。
天亮了,穿着红披风的矮个子男人叫醒了水烟,抹掉嘴角的口水时,水烟十分的不好意思,自从昨晚之后,她自己已经发现了很多不正常的事情,她从来没有过再这样放松的状态下睡觉了,她竟然还做梦了,这在以前是绝对不可能出现的。
两人走到了一处废弃的院子,院子里堆满了人们储存在这里预备过冬用的木柴,高高的堆着像一座小山一样。水烟跟着穿着红披风的矮个子男人绕过柴火山,来到了了一扇被封死的门前面。
“就是这里了。”矮个子男人说道。
“这里?”水烟看着这门,即便在它没有被封死之前,任何人也绝对看不出它有什么特殊的地方。
“人不可貌相,你没听说过么?”矮个子男人对水烟说道。
“我们每次都是悄悄地来,悄悄地走,难道还要把这门修成城门楼子一样么?每次出来进去都擂鼓放炮?”
水烟不说话了,自从遇到这些穿着红披风的人之后,她完全没有了风雨侯爵该有的素质,各种想法都被人看成弱智一样的嘲笑着。
矮个子男人也不理她,他从怀里掏出一根铁锥插在地上,看着影子方向的变化,嘴里一边念叨着什么,一边用手在地上画着什么。
水烟不敢说话,也不敢打扰,伸着脖子在后边看着,矮个子男人在地上画着各种没有见过的符号,这些东西好像是一种文字,但具体是那种文字她是不知道的,他好像是在算着方位或者什么东西,过了很久,矮个子男人终于算完了,他舒了一口气,拔出了地上的铁锥。水烟这才发现他的这根铁锥是一节一节的,每一节上都刻着不同符号,和他刚在在地上写着的应该是同一种文字。
“你看不懂的,写文字现在除了我们已经没人用了。”矮个子男人说道。
“这是很久以前的文字么?上古时期的?”水烟问道。
“你就不用套我的话了,我们是看在风鹤唳的面子上留下你的命的,实话和你说,我们不想你们海神或是其他人插手红月亮城的事情,你回去和他们说,以后就别来了,要是再有下一次,我们绝对不会这么客气了。”
“走吧,时间到了,我送你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