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短篇生命里的波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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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5章 左手握右手

◆文/佚名

双休日和妻子逛街,我们肩并肩徜徉在车水马龙的都市街头。穿越马路时,一辆闯红灯的机动车飞速驶来。情急之中,妻子用她的右手紧紧握住了我的左手,把手拉到她的身后。

9年了,结婚后,我已经很少再去握妻子的手了。如今这不经意间的一握竟有一种异样的感觉溢满我的心头。这是怎样的一双手啊,表层已绝少光泽,皮肤已变得粗糙,或深或浅的茧花无序地排列着,一条条青筋暴露凸起着……握上去,那感觉很有些男人的粗犷与豪迈,却绝少女性的娇嫩与柔性。

想起初恋时,当我第一次握住她的手时,感到那是一双柔软、光滑、小巧不事劳作的手。相恋的日子里,每每出行,我都要用自己的左手握住她的右手,四目相视,我们就海誓山盟:“今生今世,我们永远‘左手握右手’!”

结婚后,公事,私事,家务事,百事缠身。由恋人到夫妻实现角色换位之后,昔日卿卿我我的浪漫,已被如今的琐碎生活取代。我与妻子虽然也时常出行,但是左手握右手的时候已不多见,今天这不经意的一握,却使我意外地发现,正值风华韶年的妻子昔日娇嫩的手,已经风光不再了。

左手和右手本来就是同一躯体上两个密不可分的零件,还苛求什么激情如火的感觉呢?一个肯于牺牲自己第二张脸,甘于为丈夫、小家奉献的妻子,才是不可多得的“家中宝”,才是男人莫大的幸运。

婚后那段日子里,妻子用她“劳动人民的一双手”承担了洗衣、做饭、带孩子、收拾房间等全部家务。这双粗糙的手,体现着一个妻子对丈夫的浓浓爱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