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的峡谷,小小的瀑布,连溅起的浪花都是小小的。
水仿佛有触觉的,弹拨着石头做的琴呢,还是弹拨着我的心?它的力气挺大的。我的心一会儿痒,一会儿疼。忘掉了许多事情,又想起许多事情。
真该只带一对耳朵来,听水声。听着听着,耳朵果然可以脱离肉体而存在。不仅如此,它似乎还可以长在随便哪一棵树上,微微耸动着,滋润如新鲜的蘑菇。那是它对山水的音乐所作出的反应。
玉琴峡,乾隆年间仿无锡寄畅园中的八音涧而修建。利用后湖与谐趣园地形的落差,人工开凿出这条长20余米、宽仅1.2米的“袖珍”峡谷,使后湖之水沿途发出冲击河床与岸石的美妙声音。此曲只应天上有,人间能得几回闻?既然来了,就多听一会儿吧。
峡谷是古琴,流水是琴弦,不妨弯腰、伸出你的手,弹一弹试试?
我从峡谷的这头走到那头,反复念叨着裴多菲的诗:“我愿意是激流……”
就当作配乐诗朗诵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