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哲学庄子的智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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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忘掉自我,超越尘世

[原文]

至人用心若镜,不将不迎,应物而不藏,故能胜物而不伤。(《庄子·应帝王》)

[译文]

一个接近于完美的人,心如明镜,不为物所移,对外物无求无待;物来而对应,但不存之于心。因此,接近完美的人能在对应中战胜外物,而不为外物所伤累。

人生要学会忘掉自身,超越尘世。人一旦达到这种境界时,一切是非烦恼就会全然消失,潇潇洒洒,自自在在,真是快乐至极呀!人生只要真正做到忘掉自己、忘掉一切,就能达到逍遥的境界,也只有“无己”的人才是精神境界最高的人。

庄子追求解脱的办法是针对“人为物役”的可悲人生,实现一种不受外在环境、条件、观念、制度所支配和约束的逍遥人生。逍遥游是庄子自由观的灵魂,也是他人生哲学的最高境界。

庄子在《逍遥游》等篇章中,以雄放挥洒,汪洋恣肆的诗化语言,从大鹏的扶摇直上,宋荣子的傲世独行,列御寇的“御风而行”,居住在藐姑射山上吸风饮露,乘云气,御飞龙的神人的有待逍遥游写到“精神四达并流,无所不及”、“乘物以游心”、“游心乎德之和”、“游心于淡,合气于漠”等肉体凡胎的现世之人精神的无待逍遥游。在庄子眼中,只有人的精神能上天入地,穿山过海,似天马行空,像大鹏翱翔,无边无际,无遮无碍,可以无所待而无所不往,这才是真正的逍遥人生。

但是,人如何能达到这种逍遥人生呢?只有“无名”、“无功”、“无己”,即不“以天下为事”就是不求治理天下的虚名,消除人们求取名声的贪欲。这种贪欲犹如凶器,不但道不行,还会遭来杀身之祸,如夏代关龙逢、殷代比干是“皆修其身以下”的“好名者”却分别被桀纣所杀。在庄子眼中,追求富贵丧身的利禄小人与追求名声献身的君子一样,一个是殉货殖,一个是殉仁义。所谓“小人殉财,君子殉名。其所以变其情,易其性,则异矣;乃至于弃所为而殉其所不为,则一也。”虽然他们的性质不一样,其结局都是送命丧身。所以庄子主张“无为谋府,无为事任”。破除一切功利欲念,做到“物物而不物于物”,寄心万物之外,不受其限制,“则胡可得而累邪!”外物怎还能伤害自己?

所谓“无己”就是要忘掉自己的形体存在,达到精神彻底解脱。这就是老子说的:“吾所以有大患者,为吾有身,及吾无身,吾有何患?”庄子发挥了这一思想,认为人的喜怒哀乐时刻困扰,日夜交侵着人的心灵,这一切都是形体所累,一旦“吾丧我”就没有了这种烦恼(《齐物论》)。“吾丧我”就是“无己”。它是在“无名”、“无功”的基础上,进一步解决身心矛盾而提出的主张,做到了这一步,就可以使精神“乘天地之正,而御天气之辩,以游无穷”了。

如何才能做到“无名”、“无功”、“无己”呢?庄子提出的办法是“心斋”和“坐忘。”

何谓“心斋”?“虚者,心斋也。”就是要保持心的虚静,摒绝任何思虑,要“去知”,“黜聪明”。因为“吾生也有涯,而知也无涯,以有涯随无涯,殆矣。”人的生命有限,而认知是无限的。想用有限的生命去追求无限的认知,就势必弄得疲惫不堪,就谈不上什么解脱与逍遥。

坐忘,即“堕肢体”、“离形”。意即“忘其肝胆,遗其耳目,反复终始,不知端倪,茫然彷徨乎尘垢之外,逍遥乎无为之业”。忘掉自身,超越尘世,一切是非烦恼全然消失,潇潇洒洒,自自在在,其乐何极?一旦进入物我两忘之境,就会“身如槁木,心若死灰,既无物累,又没哀乐”,只剩一颗虚静的心去逍遥游了。

庄子对逍遥游的追求大胆而又热烈,执着而又超逸,他为世俗社会“争名于朝,争利于市”的人们,开辟了一个比现实世界美好得多的精神世界。在当世和后世,那些为名利所驱使,为生计而奔波,为现实纷乱所困扰的人们,一旦安静下来往往会产生一种“长恨此身非我有”的空虚感和厌世情绪。当其不能自拔时,庄子学说的殿堂拯救了病态的社会精神饥荒的人们。后世隐逸文化理论中的“朝隐”学说,“中隐”学说以及道教隐逸方式,无不是在庄学中找到精神皈依。

如果说,逍遥游代表了庄学超世主义的人格基调,属精神领域范畴的话,那么,安时处顺就代表了庄学理论顺世主义的人生实践,属肉体的范畴。

在逍遥游中,庄子虽然用了许多美妙而诗话的语言描绘了逍遥的,令人企羡的一种境界,但它毕竟是虚幻飘渺的空中楼阁。而人的身体,不可能生活在“无何有之乡”。现实的困境,人生的苦难并未得到实际的解脱,人们不可能凭“离形去智”的主观努力,一劳永逸地达到虚静恬淡,六根清静的逍遥境界,更不可能仅凭精神作用去化解,杜绝世俗社会中的一切烦恼与痛苦。

忘掉自己就是成就自己

有一位高僧和一位老道,互比道行高低。相约各自入定以后,彼此追寻对方的究竟隐藏在何处。和尚无论把心安放在花心中,树梢上,山之巅,水之涯,都被道士的心于刹那之间,追踪而至。他忽悟因为自己的心有所执着,故被找到,于是便想:“我现在自己也不知道心在何处。”也就是进入无我之乡,忘我之境,结果道士的心就追寻不到他了。

“忘我”实在不是一件简单的事。佛家所说的眼、耳、舌、心、意六根之不能清静,就由于不能破除一个我见,执着于色、声、香、味、触、法的六尘。老子也说:“吾所以有大患者,为吾有身。”儒家孔子虽曾说“毋意、毋必、毋固、毋我”。却不主张“无我”,这才能从小我本位做起,亲亲而后仁民,仁民而后爱物。所以说:“我欲仁,斯仁至矣。”

人的一生,但凡有一些追求的,并且怀有一丝不愿碌碌无为心境的人总会有不止一次地投入,不论是金钱、情感还是事业。在人的一生中的某个时期,每个人都可能怀着各种崇高或卑劣的目的与想法去追求点什么,然后用饥渴的目光伴着悸动的心跳注视可能发生的回报:官位、金钱、女人,或者仅仅是“咕隆”一声喉咙里轻轻咽下的一口唾沫。

我们不是圣人,充其量就是一个平民,但是忘掉自己是成就自己的最好方法。

生活中的你如果对生活感到灰心时,或者从来没有一句话能让你对生活充满勇气时,那么就请你在感到自卑、被人注视、羞怯时,忘掉自己。不要管别人对你或你的表达有什么想法,忘掉自己,只管向前。

1858年,瑞典的一户富豪人家生下一个女孩。孩子出生不久得了一种无法解释的瘫痪,丧失了走路的能力。

一次,女孩和家人一起乘船放行。船长的太太向孩子讲起船上有一只天堂鸟,孩子听得入迷,想亲自看一看。于是保姆把孩子留在甲板上,自己去找船长。孩子却等不及,要求船上的服务员立即带她去看天堂鸟。那服务员并不知道她不能走路,就拉她去看那只天堂鸟。奇迹发生了,孩子因为过度的渴望,竞忘我地拉住服务员的手,慢慢地走了起来。从此,孩子的病便痊愈了。这个女孩长大后,成为第一位获得诺贝尔文学奖的女性,也就是茜尔玛·拉格萝芙。

忘我是走向成功的一条捷径,只有在这种境界里,人才会超越自身的束缚,释放出最大的能量。

忘我者一般都是俊杰。像我国著名的军事将领沉毅元帅。从小就经常的忘我。有一次他正在家里烧火做饭,趁着空隙在锅旁看书。可一看他就忘我了。扎到书里出不来了。随后屋里就弥漫了跄人的烟,原来是锅烧糊了。这就是忘我的典型战例。沉毅元帅一生干什么事都很忘我。带兵,打仗。有着忘我的精神的元帅为新中国立下了汗马功劳。

平凡中的我们在自然万物中,怎样可以忘掉自己去爱万物?生活中有这样的人吗?如果有,那么这样的人是多么伟大、多么崇高啊!

小陈是一位时装设计师,某大学服装设计专业毕业,曾服务于温州一家非常有实力的服装公司。他认为设计成功的式样总是被老板所拒绝,并扬言如果再不设计出“符合客户需求的样式,就要他下岗”。那些时间里,他总觉得老板与同事都在讥笑他,自己的自信心一落千丈。每天都在思考如何摆脱别人的不信任眼光,如何使自己重获灵感。于是对自己的一言一行,一举一动,显得过于敏感担心。而设计方面却一筹莫展。情绪日渐低落。终于,他写了辞职书。但决定与心理医生做一次交流,如果不能得到帮助,决定把辞职书交上去。他最后决定换了一家公司再按照自己的思路继续干下去。在一次广交会上,他的设计终于被多家外商看中,成了最富有想象力的青年服装设计师之一。

当他与记者谈起他的这次经历时,他说:“我以前总是被这些与工作无关的,自认为重要的琐事所累,这些事分散了我的注意力和想象力,干扰了我的正常思维,也干扰了我一贯的模式。使我陷入了绝望。心理医生的一句‘忘掉自己’的话,使我看到了自己的误区。于是,我觉得我必须忘掉自己,使心情放松下来,使灵感有机会闪现在我的脑海中。当我这样想的时候,我觉得从来没有这样轻松过,因为我以前过于在意别人的看法,使自己在许多虚假和武断的标准下苦苦挣扎,消磨了大量的精力。结果使自己背上沉重的心理包袱,对自己的选择产生了迷惑。我终于知道,不要被别人的议论所左右,忘掉自己,以一个旁观者的眼光看待自己的一切,你就会不理睬那些让自己情绪波动、心绪不宁的琐碎。从而找回真正的你。”

生活中你有没有总是以“我”为中心?和别人急吵的时候,你是不是总认为自己是对的,你是不是不太愿意接受别人的批评?当你遭遇挫折和失败的时候,是不是总抱怨运气差,老天对“我”不公平?

生活中你关心自己、看重自己,这都没错,但任何事情都是过犹不及,太乍重自己,则会让人刚愎自用,让人失去人生中许多有价值的东西,比如友谊、人格等。忘“我”可以让天空一片清朗。好事不争不抢,先人后我,这是一种忘“我”;困难面前,不推不让,这也是一种忘“我”方显人格的高贵,教师英雄本色。忘“我”才能得到别人的尊重,社会的认可,才能让心灵的天空一片清朗。

卓别林是世界闻名的喜剧大师。一次他谈到成功的经验时,告诉人们,其实他的表演才能不比别人高多少,相反,比他更富有才华的演员有的是,但是他有两样东西是其他人难以比拟的。第一,他能在舞台上把他的个性显现出来。他是表演者了解人类的天性。他的每一个手势,每一个语气都是精心考虑过的。第二,他对别人真诚地感兴趣,把别人放在第一位。他说,许多表演者面对观众,总对自己说:“嗯,坐在底下的那些人是一群伤傻瓜,一群笨蛋,我可以把他们逗得团团转。”但他却对自己说:“我很感激,因为这些人看我的表演。他们使我能够过一种很舒适的生活,我要把我最高明的手法,表演给他们看。”

忘“我”之人,甘于做幕后英雄,甘于做无名英雄。当你在奋斗的道路上受到打击,遭遇不幸时,要尽量使自己变成旁观者,看到自己的成绩和正确的足迹。非凡的人不会介意别的什么,只要自己想要的东西。美国作家海伦曾说过:如果我们随意放弃,不能坚持,则损失的不只是机会,更是延迟完成目标。

朋友,知道人世间最美好、最奇妙的感觉是什么吗?不是成功,不是富贵,甚至不是爱,而是在某种特殊的情境里放下自己,忘掉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