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前有一位姓张的教先生，夜晚与几个弟子坐在灯下，谈论大家写的文章。忽然，从窗棂中探进一个鬼头。这个鬼头看上去很恐怖，一开始有簸箕那么大，而且迎风就长，不一会儿大得像扣过来的铁锅。张先生和弟子们吃惊地看着它。鬼头更加得意，把头变得像车轮那么大。“先生，这可怎么办呀？”一个弟子哆哆嗦嗦地问。
张先生斜眼看了看这个吐舌头的鬼脸，不慌不忙，微笑着把自己编的一本拿来给鬼看，并问道：“喂，鬼啊，你认识这上面的字吗？”鬼看看上的文字，觉得一阵头晕目眩，脸色也由骇人的青色变得通红。张先生说：“你都不认识字，何必装出这样大的面孔来吓唬人，你以为我会怕你吗？”说完，他又伸出手弹了弹鬼的面孔，鬼的脸蛋发出“空空”的声音，好像腐烂了的皮革。张先生于是大笑着说：“脸皮这样厚，难怪你不明白事呢。”鬼听了很惭愧，顿时缩小，比一颗黄豆大不了多少。“哈哈，欺软怕硬的家伙，来这里鬼混！”张先生说着拿过佩刀砍去。鬼“当啷”一声落在地上。张先生拾起来一看，原来是一枚小钱变成的。世上的事情没有想象中那么可怕，只要你调整好心态，用正确的态度去面对，总能发现解决的方法。
——《谐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