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做了的事情,自己终究要负责的。不要以为自己暗地里做的事情很秘密,别人不知道。做人做事,应以光明磊落为准绳!俗话说:“善有善报,恶有恶报,不是不报,时候未到。”任何摆不到台面上的事,一经做出,就会为之付出代价!
开封一带,某村有个叫毛勤的乡民,于一天晚上猝然死亡。此人向来身体强壮,怎么能说死就死了呢?族人倍感蹊跷,便状告到开封府包大人那里。
包公看罢状子,命人传讯毛妻冬花。冬花一路嚎哭进得大堂,言词哀切,凄凄惨惨。但稍加留意便会发现,那哀切之中难掩面露的妖冶,她外着丧服却又内套红袄,分明具有杀夫嫌疑。然而,冬花却口口声声称她的丈夫,是因气鼓症而亡。包公问道:“既患气鼓症,可曾请医诊治?”冬花对答如流:“丈夫命薄,未及请医便气绝身亡了……”言罢,又是一阵悲哭。
包公一时问不出破绽之处,仅凭那种妖冶之色及内套的红袄,也不能断冬花杀夫,便让她先回去候审。随后,包公命仵作廖杰去开棺验尸。但其结果,令经验丰富的廖杰难下定论,虽见毛勤死状痛苦,却查不出谋害痕迹。廖杰转回家中,闷闷不乐,夜不成寐,不知如何向包大人汇报。廖杰的妻子阿英,见丈夫心事重重,像是很随便地提醒他:“你可曾验看死者的鼻子?”此话有些唐突,廖杰不觉一诧,便问:“验那鼻子何用?”阿英随口说道:“那鼻子可大有文章!若从中钉上利钉,便可直通脑门,就能不留痕迹而致人死亡!”
廖杰想不到妻子会精通此道,就将信将疑地重返某村,连夜复验尸体,见毛勤鼻孔内果然有两根铁钉!于是真相大白,连忙禀报包公,遂将冬花缉拿归案。在事实面前,这个女人无法再狡辩、抵赖,供认了她串通姘夫,谋害亲夫的犯罪过程,凶手得到了应有的惩罚。
事后,包公仍放不下此案,这种骇人听闻的害人手段,真是前所未有啊!不过廖杰又怎么想到的?一日,廖杰来拜见包公,他询问道:“冬花作案手段奇特,你怎么想到了验鼻孔?”廖杰得意地答道:“是小的妻子提醒的。”包公心头一震,说:“请你妻来府,我要当面酬谢她助案有功!”
翌日,廖杰带着妻子到开封府领赏,包公暗暗端详了阿英一会,像是谈家常似的问道:“你嫁给廖杰几年了?”阿英回答:“我们系半路夫妻。前夫暴病身亡……”“你前夫名字可叫路才?”包公打断阿英的话,突然问道。阿英面露惊异之色:“大人如何得知?”包公心存疑虑,进一步探道:“路才暴死一案由县衙呈送本府,我昨晚查阅,此案虽已了结,但我觉得此种结论颇存疑点。”阿英一时神色大变,她恐慌地说:“大人以为……”包公一语中的:“本府认为,路才也系被人从鼻孔钉利钉谋害。”
阿英顿时吓瘫了。廖杰奉命前往路才墓地,挖墓开棺,腐烂的尸体中,鼻孔部位露出了两根生了锈的长钉。包公审理路才之案时,对阿英说:“你一个平常女子,如何懂得这奇特的作案法?你一语点破,除非有过亲身经历,如实招供吧……”
阿英只得供出事实:原来她也是个水性杨花之人,和路才结婚之后,经常与人姘居。姘夫是个惯犯,与她合谋用铁钉钉鼻之法害死路才,后来那姘夫在斗殴中被人杀死,她才改嫁廖杰。廖杰听了如梦初醒,他心有余悸地说:“想不到这女人如此蛇蝎心肠!幸亏大人明察秋毫,不然,我也会成为第二个路才了。”阿英懊丧不已:“都怪我多嘴多舌,不然又怎么会破了此案,真是引火烧身了!”包公赫然斥责:“非也!要想人不知,除却己莫为。法网恢恢,疏而不漏,作恶之人终要自食恶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