奥斯看到戈斯鲁姆已经打着哈欠,坐起了身子,便在心里向圣光道谢,然后与之告别。但是,当奥斯本想站起身来,问兄弟们情况时,他只感觉眼前一黑,就站立不稳,栽倒在地。不过,时间不长,也仅仅是十多秒,奥斯就睁开了眼。
不过此时,不仅是站在一旁的塔隆埃克斯,和恢复最早的库德兰和努埃恩。就连迷迷糊糊的戈斯鲁姆,和一直坐在石墩儿背上的克罗诺姆。所有人全部都围到了奥斯身边,担心地呼唤着奥斯的名字,轻轻摇晃着他。
而石墩儿,它也想着要去看看奥斯。但是,在它心里,那个让它恐惧的小东西,总算从它背上下来了。可是,那个气息和身材不成比例的小东西,却又走到了奥斯身边。这让石墩儿丝毫没有犹豫,转身就离得远远的。
奥斯感觉脑袋有些沉,就像是很困很困,想要睡觉。不过,和单纯地困顿却又有些不同,这种精神上的疲惫,让他难以形容。
但是,听到了兄弟们低声地呼唤,奥斯强忍着睡过去的想法,睁开了眼睛。
“哦!奥斯,你终于醒了!”库德兰半跪在地上,扶着奥斯躺在他身上,“高山之王在上,我的兄弟,你这是怎么了?”
“没……没事,就是很……很累。”奥斯开口说道,“水。”
“有,有。”塔隆埃克斯赶忙从空间背包中,搬出山泉水。
这时,后知后觉地戈斯鲁姆,才难以置信地检查自己的伤势,惊呼喊道:“我……我……我竟然……好了?!”
“啪!”确实努埃恩又打了戈斯鲁姆一巴掌,生气地说道:“不然你以为奥斯怎么昏倒了!”
戈斯鲁姆挨了一巴掌,也没有反驳。他握住了奥斯的手,又一次结结巴巴地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奥斯,我……我……”
奥斯好笑地看着一脸羞愧的戈斯鲁姆,喝了一口水,缓缓地说道:“大家没事就好,我只是有些累,休息一下就好了。”
不过,就当气氛变得轻松,库德兰和桑德玛尔三兄弟,互相说说笑笑,夸赞奥斯的圣光之力,讨论起刚刚石腭怪的战斗时。小侏儒克罗诺姆,就站在奥斯的脚边,一脸的不可思议,伸着小手,指着奥斯,竟然也像戈斯鲁姆一样,变得结结巴巴起来:“你……你……你,你怎么会有……”
“圣光是吗?”奥斯好笑地看着,话都说不囫囵的小侏儒,直接替她说了,“你很惊讶我有力量?”
“嗯!嗯!”克罗诺姆连连点头,看起来可爱极了,“父王说,你明明……你明明就是一个什么都不会的人类小孩儿!”
“我们兄弟可厉害了!”努埃恩不屑地说道。
“克罗诺姆,这说明一件事。”奥斯用眼神制止了,还要故意和青铜龙做对的兄弟们,轻声说道。
“说明什么?”克罗诺姆很配合地问。
奥斯也是刚刚看到克罗诺姆的表情,才想到:“很明显不是吗?这说明,就算是你父王,时光之王冕下,也会有出现错误的时候。”
“你!”克罗诺姆一听,就气鼓鼓地撅起了嘴,一张小脸鼓地像个包子,“哼!你敢诽谤我父王!”
“这怎么能叫诽谤,说实话也有罪吗?克罗诺姆。”奥斯笑容不减,淡定地说道。
库德兰插话道:“你们要是想正确一次,就别带走奥斯。”
塔隆埃克斯也说道:“你们青铜龙军团,要阻止别人做什么,我们不管。但是奥斯大哥要帮助我们矮人,我们又不是做坏事。”
戈斯鲁姆好了伤疤,忘了疼。他伤势痊愈后,又活泼起来,他直接装作恶狠狠地样子,威胁起克罗诺姆:“告诉你,你要是老想着带走我们兄弟,我就要尝尝烤龙肉是什么味道了!哈哈哈!”
“你们……你们……”克罗诺姆被矮人们一人一句,毫不停歇地话,说地委屈极了。然后她又直愣愣地看着奥斯,哭了出来,“呜呜……你们欺负我!我要回家!呜呜……”
克罗诺姆抹着眼泪,又想起了这一天来受的委屈。被禁锢了力量,从天上摔下来,被麻风侏儒追赶,饿肚子,被土灵欺负,还有那个坏人,总是说教他。想到这些,克罗诺姆更伤心了,干脆坐到了地上,稀里哗啦大哭起来。
奥斯瞪了戈斯鲁姆一眼,撑着库德兰站了起来:“戈斯鲁姆,你想吃龙肉?”
戈斯鲁姆看着坐在地上大哭的克罗诺姆,也感觉到不好意思了:“没,没。我就是吓吓她。”
拍拍戈斯鲁姆的肩膀,奥斯走向克罗诺姆。库德兰和桑德玛尔三兄弟,都没来得及阻止,奥斯竟是直接触碰了克罗诺姆,替她擦起了眼泪,拉着她的小手从地上站起。
“克罗诺姆,我向你道歉,我不该那么说你父王。”奥斯道了歉,又抱起克罗诺姆,让她骑在自己肩膀上,“作为补偿,我的兄弟们请你吃烤肉。而我呢,就告诉你一些,你不知道的,有关你父王的故事,怎么样?”
奥斯也没等克罗诺姆答应,冲着躲地远远的石墩儿喊道:“石墩儿,跟我进来!”
接着,在矮人们目瞪口呆地表情中,奥斯笑着对兄弟们说:“你们谁来准备晚餐?哦,对了,把石腭怪的尸体扔远点。”
说完,奥斯也不管兄弟们有没有反应,背着克罗诺姆就走向了山洞。而骑在奥斯肩膀上的克罗诺姆,小手抱住奥斯的脑袋,呆呆地忘了哭泣,也忘了此时她恢复了力量。至于石墩儿,虽然它仍旧不想靠近克罗诺姆,却还是跟着奥斯,走进了山洞。
“刚才奥斯说什么来着?”库德兰指着地上三只石腭怪,问着桑德玛尔三兄弟,“你们听清没?什么怪?”
“石腭怪!”塔隆埃克斯回答一声,追着奥斯的背影,就跑向山洞,“奥斯大哥什么都知道,我去听他讲故事。”
库德兰一个激灵,嘴上说着话,也跑向山洞:“这儿交给你们了,我得去保护奥斯,他刚刚还昏倒了!”
显然,好奇能害死的,不止一个矮人。戈斯鲁姆也要跑,却被努埃恩拽着领子拉住了:“怎么,你想让大哥一个人干活儿!?”
努埃恩凶巴巴地样子,对戈斯鲁姆非常有威慑力。戈斯鲁姆机智地转移了仇恨:“当然不会,大哥!我可不像埃克斯那样,不讲义气!”
“废话这么多,快干活!”努埃恩根本不吃戈斯鲁姆这一套,反而又拍他一巴掌。然后,努埃恩拉起一只石腭怪,拿起一根火把,走在前面,“那两只你扛着,快走!再磨蹭,就听不全奥斯的故事了!”
未知的、新奇的,对于矮人来说,都是最棒的!显然,以这个为动力,努埃恩和戈斯鲁姆地效率,前所未有的高。当他们两个,往南把三只石腭怪,丢进烈酒村北边的浓酸池后。再全力跑回山洞时,奥斯和库德兰、塔隆埃克斯,也不过刚刚细致检查了一遍山洞,放置好床铺和日常用品。
奥斯好笑地看着,跑地上气不接下气的努埃恩和戈斯鲁姆,好奇地问道:“你们怎么处理石腭怪尸体的?”
“丢进南边的绿池子了。奥斯,你还没开始讲吧?”戈斯鲁姆极快地问道。
“浓酸池啊……唉……”奥斯听闻,皱了皱眉,轻叹了口气又说,“坐下休息吧,以防万一,我们才刚刚检查了一遍这个山洞。”
听到还没有开始讲,努埃恩和戈斯鲁姆,高兴地从空间背包中,搬出热麦酒,一人倒了一杯。然后,两个人和库德兰以及塔隆埃克斯一样,端端正正地坐好,等待奥斯开讲。
克罗诺姆,此时安静地坐在奥斯身边。她已经不哭了,不过小脸红红的,双手抱着一大杯甜羊奶。
奥斯在开讲之前,先对兄弟们说道:“今天已经太晚,就算了,咱们欠克罗诺姆一顿大餐。”
“是,是,没问题。”
“包在我们身上。”
“好吧,好吧,看你们急得。”奥斯又对克罗诺姆说道,“克罗诺姆,我先给兄弟们说说石腭怪。”
克罗诺姆没有看奥斯,轻轻“嗯”了一声回应。
奥斯看了一遍,像学生一样坐成一排的兄弟们。但是,开口地第一句话,就让他们不淡定了:“其实,石腭怪,也是你们矮人的近亲!”
库德兰和桑德玛尔三兄弟,都从床铺上跳起来,纷纷吃惊地喊道:
“什么!”
“奥斯,你不是开玩笑!?”
“哦,高山之王在上,让我死了吧!”
“这怎么可能!”
“当然是真的。”奥斯继续说道,“它们才是造物主,泰坦们,在艾泽拉斯的第一次生命造物。不过,你们都见到了,石腭怪几乎没有智慧,也没有感情。它们暴戾,充满攻击性,是失败品。但是,即使是失败品,泰坦们也不愿意亲手摧毁它们。因此,只是将它们深埋在了,卡兹莫丹山脉的最深处。”
“失败品!”库德兰重复一声。
“是的,失败品。之后,泰坦们吸取了这一次的失败,然后,就有了你们。说真的,虽然石腭怪没有智慧,但是,它们知道一件事,那就是你们矮人取代了它们。所以,石腭怪唯一不会放弃的就是,杀死所有矮人。”
“高山之王在上!杀光我们!”库德兰和桑德玛尔三兄弟,异口同声地惊呼道。
奥斯赶忙又说道:“不要这么夸张,你们都和石腭怪战斗过了,它们根本就不是你们的对手。没有智慧,它们永远不可能取代你们,生活在艾泽拉斯的天空下。”
奥斯这么一说,库德兰和桑德玛尔三兄弟,也感觉到刚才太大惊小怪了。亲身和石腭怪战斗过的他们,仔细一想,确实不足以将它们当成对手,放在心上。
“克罗诺姆。”奥斯讲完了石腭怪后,低头看向,乖乖地坐在他身边的小侏儒,说道,“其实,不止是你父王,还有红龙女王、绿龙女王、蓝龙王。他们和你父王一样,已经很久很久没有出现在艾泽拉斯了,甚至,都不怎么关心艾泽拉斯。这一切,都是因为一件事,四位龙王,他们犯的一个错误。”
“错误?”克罗诺姆抬起头,瞪大了眼睛,“我不信!”
奥斯微笑着,抚摸着克罗诺姆的短发,淡淡说道:“没人永远是正确的,克罗诺姆。纵使伟大如泰坦,也不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