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早将几个城市国家统一的是,苏美尔地区的北部阿卡德地区的国王萨尔贡一世。他征服了所有苏美尔人的城市国家,完成了美索不达米亚的最初统一,缔造了从叙利亚到波斯湾的古代西亚两河流域南部塞姆语系的庞大的阿卡德王国(Akkadingdom)(约前2371—约前2230年)。萨尔贡一世在位期间(约前2371—约前2316年),创建常备军,对外进行扩张。在东方征服埃兰的一些城邦,在西方一度征服幼发拉底河中游的马里和叙利亚古国埃布拉,打开通往地中海沿岸的商路。其子玛尼什吐苏继位后对波斯湾沿海国家进行战争,发展了同梅露哈(古代印度)、马干(阿曼沿海地区)及狄尔蒙(巴林及波斯湾西部沿海)的海运贸易。玛尼什吐苏之子纳拉姆辛在位26年,自称为“天下四方之王”。他进行大规模征战:在西方重克埃布拉,在南方波斯湾上重征马干,在东北山区与卢卢卑人交战。其子沙尔卡利沙利被宫廷政变推翻。约前2230年,阿卡德王国被库提人所灭。
苏美尔人的历法
除车轮外,苏美尔人还发明了太阴(月)历,这也是人类早期最重要的发明之一。在像美索不达米亚那样极其恶劣的气候下,知道播种和收获的准确时间,是绝对必不可少的,因而有必要找到某种标明时日行程以确定周而复始的可靠途径。做到这一点的最简单的办法,就是利用月亮的盈亏循环。既然月亮由最初的峨眉月运行到下一次最初的峨眉月共需要29天半的时间,人们就可以考虑把这样一个循环视为一个基本的计时单位(我们把它称为一个月),然后累计这些计时单位的数目,直到季节完成了一个循环。就这样,苏美尔人得出结论,在月亮运行了12个这样的计时单位(6个是29天,6个是30天)后,一“年”就这样过去了,又到了开始播种的时候。不幸的是,他们不知道“一年”实际上是地球绕太阳绕转一周的时间,月亮的12次循环或12个月比一个太阳年少11天。900年后,苏美尔人才了解到,每隔几年他们就要在其年历上另加一个闰月,这样才能准确地预测季节的循环。
美索不达米亚楔形文字
这里有与佛教的“焚文”一样悠久的美索不达米亚楔形文字,了解美索不达米亚苏美楔了解人类文明整体的一把最重要的钥匙。美索不达米亚在乌鲁克第四期(UrukIV,约3300BCE)开始出现带有数字与图画文字的泥版,这是目前已知最早的文字书写系统。(1)这种原始文字是以芦苇秆削尖作为书写工具,写在泥版上。此种图画文字,出现后不久,开始走向规格化的路线,渐渐地,每一个笔画都是一头三角形,牵着一条尾巴,像楔子的形状,因此现代人称之为“楔形文字(cuneiform)”,字源是拉丁文cuneus意为“楔子(wedge)”。美索不达米亚楔形文字的散播,影响到近东、伊朗、埃及、印度河流域、土耳其的安那托利亚,也间接地对西方文明与文化的起源有很大的影响。今日我们对于西亚古代文明的传承,除了考古材料的部分素材之外,人物、事迹、时代、地理、神话与宗教等各方面大多数都是楔形文字泥版“透露”的讯息。学者们发现苏美人Sumerian楔形文字的语言特征与闪米族语系的语言特征上有相当大的差别,早在1850年代的学者辛克斯发表论文说使用闪米族语系语言的亚述以及巴比伦人并非楔形文字的发明者。学者罗林森在两年以后提出这些发明楔形文字的人应该是斯基泰人(Scythian),或图然人(Turanian)或阿卡德人,但这些看法都没有根据。欧培则在1869年发表一篇论文里正确地指出发明楔形文字的应该是苏美尔人。原因是早期的统治者常使用“苏美尔与阿卡德之王”的称号,他认为阿卡德应该是指亚述与巴比伦等地的闪米族人,如此则苏美尔应该是楔形文字中所隐含的非闪米族人群。他也正确地指出苏美尔语与土耳其语、芬兰语和匈牙利语有相同的语言结构特征。
19世纪下半叶欧美学者通过对巴比伦文(Babylonian是阿卡德文Akkadian的一种)以及伊兰文(Elamite)的解读。发现伊兰文与现存任何语言都没有关联,除了名号之外,其解读几乎是不可能。巴比伦语与希伯来语、阿拉姆语(Aramaic)以及其他闪米族语系语言却属同一语系,使得对古巴比伦文的解读相对地简单。1843年法国驻摩苏尔(Mosul在北伊拉克)的领事伯达(Paul—EmileBotta)对尼尼微以北20公里的德夏茹金(DurSharrukin即为古代廓萨巴德Khorsabad)的重要遗址进行挖掘,亚述王朝的萨尔恭二世(Sargon II在位:721—705B.C.)的宫殿,这座宫殿的墙壁上装饰了以雪花石膏岩雕刻的浮雕,表彰国王在军事以及祭祀方面的成就。当伯达历尽辛苦将这些东西带回巴黎,艺术品的精美震惊了整个欧洲,法国政府因此在罗浮宫成立了“亚述博物馆”,以收藏这些宝物,同时也开启西方列强对于美索不达米亚文物的觊觎与掠夺。
阿拉伯最早的医学
阿拉伯文最早的医学译著出现于倭马亚王朝的哈里发麦尔旺一世(?—685)统治时期,当时巴士拉的一位犹太医生将《学说汇纂》(一译《法学汇编》)译成阿拉伯文。到8世纪,巴格达开始出现众多的穆斯林医生,自此它便取代了塞密斯图而成为伊斯兰帝国的医学中心。
伊斯兰早期医学史上较著名的医生有马萨维伊(Masawayh)、胡纳因(Hunayn)、塔巴里(Tabari)等人,他们都是在巴格达成名的。马萨维伊是8世纪后半叶巴格达的一位名医,他专长眼科。9世纪初的胡纳因是他的弟子,他是位阿拉伯的基督徒,精通阿拉伯语、希腊语和古叙利亚语。他曾将很多重要的希腊医学典籍,特别是希波克拉底(古希腊医师,素称“医学之父”)和盖仑的著作翻译成阿拉伯文。此外,他还撰写过两部眼科专著,被认为是最早的系统论述眼科的著作。胡纳因的译著对伊斯兰的医学实践、理论研究和教学,都有着直接的影响。9世纪初的塔巴里是波斯人,后随家迁至巴格达,并改奉伊斯兰教。所著《智慧的天园》是第一部系统的伊斯兰医学专著。本书不仅论及一般的宇宙学原理,还介绍了医学的各个学科,尤以解剖学和印度医学更为重要。塔巴里和胡纳因是伊斯兰医学的开拓者,为伊斯兰医学的发展奠定了基础。
拉齐(865—925)被公认为最伟大的穆斯林医生,特别是在医学实验与临床医学方面,他都做出了突出的贡献。他曾主持过巴格达总医院的工作,不仅有丰富的实践经验,而且知识渊博,一生著述颇多。据科学史学家比鲁尼所记,拉齐共撰写过184部著作,包括56部医学或相关学科著作。其中最重要的是他的百科全书式的著作《哈威》(Hdwi),以他自己的日常临床经验为基础,侧重于观察和实验而非理论探讨。他的另一部名著是《论天花和麻疹》,被译成拉丁文后在欧洲受到普遍重视。拉齐的医学成就堪称伊斯兰医学史上的一座重要的里程碑,其影响在整个伊斯兰世界乃至西方都是难以估量的。
10至11世纪,伊斯兰世界曾出现几位著名的医学权威,其中有东部的麦朱西和西部的扎赫拉维。麦朱西是波斯人,曾任巴格达一所著名医院的院长,长于内科研究。而安达卢西亚的扎赫拉维是位著名的外科医生,他曾系统地论述过外科学。然而,这一时期最杰出的医学大师当首推伊本·西那(拉丁名阿维森纳,980—1037)。他出生于中亚布哈拉城附近的阿夫沙纳镇(今乌兹别克斯坦境内)一穆斯林小官吏家庭,在老师和父亲的指点下,他18岁便成为有名的医生,后潜心行医和著述,足迹遍及波斯和中亚各地。伊本·西那的医学著作是《医典》,它堪称中世纪的一部医学宝典,代表了当时阿拉伯医学的最高成就,伊本·西那因此被誉为“医圣”。这部百万字巨著共分为5卷37章,内容涉及医学概论、生理学、病理学、诊断治疗方法、处方学等,曾对东方医学产生广泛的影响。该书原文是阿拉伯文,后被译成波斯文、土耳其文、乌尔都文,以后又相继译成希伯来文、西班牙文和拉丁文。伊本·西那还充分利用他的医学知识和临床经验,成功地进行了很多新的医学观察和研究,其中包括脑膜炎的发现、流行病的传播方式以及肺结核的传染性等。
继伊本·西那之后的另一位著名的穆斯林医生,是13世纪的叙利亚人伊本·那菲斯(1213—1288),他被誉为“伊本·西那第二”。他最早提出了血液微循环理论,为医学史上最重要的发现之一。当时许多伊斯兰文化中心虽因蒙古铁骑入侵而遭到破坏,但医学事业仍得以发展。伊尔汗王朝统治波斯时期,身居高位的名医法德勒·阿拉(?—1348)曾以巨大的精力致力于医学事业的复兴,他创建了一所以医学为主的大学,还鼓励、赞助医学著作的撰写。如《伊尔汗时期中国科学与艺术概览》便是在他的赞助下编写的,它也是伊斯兰医学。文献中迄今所知惟一一部有关中国医学的著作。近代以后,伊斯兰传统医学在西方医学的强劲冲击下日渐衰弱。
让人神往的“美索不达米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