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王洪再次回到光华制造厂的时候,张艳芳依靠在写字楼的玻璃门前,静静地看着王洪,她的眼里没有一些表情。
王洪不知道为什么要回来,这里的事似乎已经完结,何书群复制出来的男男女女,在没有找到更好的解决办法之前,只好暂时安置在这里,任由张艳芳作为神仙门的信徒使唤。
王洪在厂区内逛了一圈,想打开心中的疑结,主要是有关张艳芳的变化。这世上不可能有人,前一天还是乞丐,第二天就突然变成一个组织的掌门人。如果真有这样的事情,那一定隐藏着巨大的秘密。
当王洪看见张艳芳的时候,她冷傲地走到门前的廊柱边,王洪向她点点头打声招呼。她不仅没有笑容,反而横了王洪一眼,让王洪感到很诧异。刚才她在何书群后院里的表现,跟现在的表现为什么有如此巨大的反差?
如果自已非常熟悉,而且长期接受自已救济的人,突然变得很陌生,百分之九十九一定是发了横财,王洪心里想到。
这时张艳芳突然张口说话:“姓王的,你过来。”王洪只好走过去,张艳芳将手一伸:“这是你近几年你给我的钱,我算了一下,也就三千多,我现在有钱了,就还给你,不想欠你的人情。”
王洪将她的手推开:“我给你的时候,就不缺这点钱;现在更不缺这点钱,你还是留着吧。”
张艳芳的话越来越让王洪心寒,她竟然说道:“难道你还要跟我算利息?”看到张艳芳变化如此之大,王洪有点心伤:“人与人之间,有时候真的不是用金钱来衡量。”
王洪似乎改变了主意:“如果你一定要还,不如出了大门,送给一个生活比你困难的人。”
“你不就是生活比我困难的人吗?看样子我是找对了。”张艳芳竟然笑了起来:“从现在起,这家公司就是我的,我是不是比你有钱?”
王洪不得不承认,她说的非常对,表面上来看,张艳芳住着金碧辉煌的房子,穿着绫罗绸缎的衣衫,而且她现在身上佩戴的首饰,够她以前生活数百年。
人一旦有钱就想显摆,是不是所有人的通病?王洪在心里想着,他决定暂时留下来,好好观察一下张艳芳。
张艳芳在此住下后,她成了这里的主人。她由以前走路都颤颤微微,突然变得精神矍烁,意气风发。她开始指使这里所有人,甚至包括何书群。
是什么力量让张艳芳正极短的时间内,发生这样巨大的变化?难道是精神的改变?一个人如果头一天还在拾荒,第二天就身居高位,精神上的改变,无法带来身体上的变化。
王洪发现张艳芳的身体也发生了很大的变化,至少比以前硬朗的多。由一个风烛残年的老人,变成双目炯炯的中年人。
他突然想到了萍,会不会是她在背后搞的鬼,将她的记忆拷贝进张艳芳的大脑?王洪想了一会,觉得有可能,但又不可能,记忆的改变不会带来身体上的变化。
所以他开始迷茫,他觉得必须查清张艳芳变化的原因,也许这是医学上的巨大突破,能为人类带来福音。
所以他又找到了张艳芳,此时的张艳芳很忙,她正指挥着工人进行装修,她要将光华制造厂打造得金碧辉煌,流芳溢彩。而且这也很符合何书群的胃口,他也是个讲排场的人。两个人如果目标一致,做起事来效率就高许多。
何书群正拿着图纸,在那指东说西,王洪看了不由笑起来,因为何书群对建筑方面一窍不通,他这不是在不懂装懂吗?
“你别以为他什么都不懂?其实他很懂得生活,懂得亨受,在这方面他比你不知要强多少。”
不知道什么时候,张艳芳已经站到了王洪的身后,而且她竟然猜透王洪的想法。
王洪的双眼开始眯成一条缝,他细细地打量着张艳芳。张艳芳居高临下地对王洪道:“你以后不要叫我的名字,要喊我佬佬或者叫我张佬佬,同这里所有的人一样,包括神仙门的弟子。
王洪突然笑起来:“你知道那个天山童佬,最后好象也没有好下场,难道想同她有相同的结局?”
“所以你要喊我张佬佬,以示区别。”张艳芳一字一顿地道。
王洪再次笑了起来:“其实我喊你妈咪更好,你看你将这家厂改变成啥样?”
张艳芳开始眯缝着眼睛,学着王洪的样子:“你真聪明,我怎么就没有想到呢?”
说完她又开始一颤一微地走回去。
王洪悄悄地跟在她的后面,一直跟到她走进自已的房。张艳芳走进房后,就开始打座。她的双手不断地旋转,她的头上开始冒着热气。她的皮肤开始舒展,她的血管开始红润。
王洪以前做过实验,知道所谓的气功,是一种能量,是人类用意念驱使器官,产生运动而发出的一种能量,这种能量的分子式目前还没有测出。
王洪好象明白张艳芳身体发生变化的原因,她是用能量而改变身体器官的变化,特别是表层皮肤的变化,从而使自已的皮肤光滑,变得富有弹性。
张艳芳运了一阵功之后,开始脱去衣衫,然后走进浴池。她在水里泡了一会后。终于站了起来,然后跃到窗前拉开窗帘,对窗外的王洪道:“你看够了没有?要不要进来仔细再看一下。”
王洪急忙摇手:“我喜欢远看,不喜欢近看。”然后他开始走开,但他没走远,就撞到一个人身上,而那个当场就笑了起来:“没想到老板是重口味,的确与众不同。”
王洪耸了耸肩,只好苦笑:“我只想了解她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突然之间变得这样年轻,为什么突然之间变得很富有。”
何书群笑道:“你不用解释,我明白你的意思,你对富有的女人都感兴趣。”
这时张艳芳走了出来,她接口道:“原来是你在我财产的主意?真是人不可貌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