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文学中国历代小说赏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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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曹娥碑——刘义庆

题解

本篇选自《世说新语》捷悟篇。写曹操与杨修解字谜较量才智的事,表现了杨修的聪敏,也表现了曹操不甘人后的性格。

原文

魏武尝过曹娥碑下①,杨修从②。碑背上见题作“黄娟幼妇外孙齑臼③”八字。魏武谓修曰:“解不④?”答曰:“解。”魏武曰:“卿⑤未可言,待我思之。”行三十里,魏武乃曰:“吾已得。”令修别记所知。修曰:“黄‘绢’,色丝也,于字为‘绝⑥’;‘幼妇’,少女也,于字为‘妙’;‘外孙’,女子也,于字为‘好’;‘齑臼’,受辛也,于字为‘辞⑦’,所谓‘绝妙好辞’也。”魏武亦记之,与修同。乃叹曰:“我才不及卿,乃觉⑧三十里!”

注释

①“魏武”句:尝,曾经。曹娥,会稽上虞人。父盱能弦歌为巫祝,于汉安二年(公元143年)五月五日溺死江中,不得尸骸,时娥年十四岁,她就沿江号哭,昼夜不绝,十七日亦投江死。至元嘉元年(公元151年),县令度尚怜其孝义,改葬娥于江南道旁,并为她立碑。后蔡邕在碑上刻了下文中的八个字,称赞碑文写得好。②从:跟随。③齑臼:齑,原意为切成或舂成细末的菜酱。因常用大蒜等杵为齑,其味辛辣。齑臼,指春齑之臼,是受辛味的。④解不:理解吗?⑤卿:古时对人表示亲热的称呼。⑥于字为“绝”:在字来说,就是“绝”字。⑦辞:受辛的合体字,即辞的异体字。⑧觉:借作“较”,相差。

赏读

小说写曹操与杨修经过曹娥碑猜解碑文之事。见蔡邕题词后,杨修立刻参悟透。而曹操尚未弄懂,但又不愿落于杨修之后,思索着行进三十里,才得以明白,对杨修的才智不得不佩服。

小说写了杨修聪悟过人,也写出了曹操不甘落后于人的性格。他发出的感叹之词,虽然是对杨修的赞赏,但也流露出了忌羡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