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公元纪年的问题,主要是因为日后西征会涉及到很多世界历史,不用纪年的话,看到最后很容易会将很多事混杂起来)
为了彻底消除阻碍蒙古统一的旧有部族藩篱,而代之以一种全新的、更有活力、更便于管理的全新制度:千户分封制。这个千户分封表面上似乎是成吉思汗在恩赏他的功臣,实际上在其背后却隐藏着他以新帝国的新的行政制度——千户制度来取代原始的部落族长制度,而从一百个千户名单上看来,多为成吉思汗的姻亲旧部,经历过血与火考验的忠诚之士,足以捍卫新帝国的基础。通过这些人来掌握帝国的命脉,就可以彻底根绝分裂隐患,将蒙古缔造成为一个真正意义上的统一国家。
在千户之上,加设万户,万户长将从这些人之中遴选。不过由于我在蒙古实行的经济改革:牧场集体化经营、自由民的农垦开发,大量的平民和奴隶转职成新农民,千户变成一种有官位而无实际属民的贵族头衔,万户变成一区的行政长官。依照经济区分布将蒙古汗国领土划分为五个行政区,铁木真特别设立了五个万户,一个万户分管一个地区:木华黎万户管辖半牧半农的呼贝尔地区;博尔术万户管辖阿尔泰山地区的准葛尔丹;合撒儿万户管辖半牧半猎的北海之滨;我也是其中的一个万户,管辖黑龙江和嫩江流域的农耕区;豁儿赤万户(在木华黎投靠铁木真之前,豁儿赤是铁木真年轻时的导师和第一谋士,在铁木真成长起来,并拥有了木华黎这位新谋士后,这位老人便退居幕后了)管辖西伯利亚的森林狩猎区,只不过开的是空头机票,这片地区还没打下来,当然,以蒙古部现在的实力,打下这块领地只是时间问题。
以不儿罕山为中心的东面克伦鲁、斡难河流域草滩,西面三河源草场,被合为一个区,并不设万户长管辖,而由铁木真亲自管理。蒙古部的军事力量分布:北海最少最有五千铁骑驻守;西面准葛尔有一万驻军;东面呼贝尔地区最接近金国大都,驻守了三万铁骑;东北黑龙江、嫩江流域本是金国无力控制的地区,被蒙古军趁虚夺据,为防金国北路军反扑,驻守了两万骑兵外,铁木真又特许我可以招募三万适宜丛林作战的长弓兵。一万铁骑由术赤、博尔忽统率出征西伯利来森林地区,五万精骑亦由铁木真亲率驻守在温都尔汗,合撒儿身为蒙古汗国军队的最高统帅,实际上亲率的部众不过五千人马而已。
受封万户贵族爵位,可以享受到很多权:像不用上缴战利品、狩节猎物;在任何主帐拥有“带弓箭”和“吃喝盏”的特权;犯过九次罪过也不会受到惩罚;直接觐见铁木真无需事先申请。在千户中,只有忽吉忽图鲁、赤老温、博尔忽特赐享有这些特权。
任命完各区行政长官,铁木真又任命了辅助的副官,像我手下副将就有身为千户长的哲别师父、速别阔台,安排好各职官员,并正式启动国家机制的运行,蒙古已经呈现出作为一个完整国家的雏形。这个帝国的幅员东起黑龙江流域,西及阿勒台山之西,北临腾汲思海沿岸的森林,南越瀚海大漠,可谓广袤。繁衍生息于这片由高山、丘陵、森林、草原、河流、湖泊、戈壁、沙漠所构成的土地上的一百多万牧民都将以蒙古帝国臣民的身份听从于他统一领导。
以标音简化字作为蒙古文字正在按部就班地推广开来;军队制度则经过历次大战后的总结后得到了相当的完善,在此次大会后便可着手整编;新的政治体制融合了古朴的三权分立思想;在各个部落种族之间的关系也日趋融洽,草原一家这个曾经近乎妄想的理想如今行将成为触手可及的事实。
除了在教育、经济、政治方面我为蒙古部带来了新的变化,在生活方式亦是在我身体力行的影响下多了很多不一样的东西:按蒙古官职设定的军棋、象棋,扑克牌、麻将(阿拉伯数字的引用)成了将士最喜欢的对战游戏;蒙古人以前不太吃的蔬菜、家禽、鱼肉,越来越经常出现在餐桌上;不喜欢洗澡的蒙古人,放松时天冷会去泡温泉、天热会下河游泳;没有“身体发肤,受之父母”这种陈腐观念的蒙古人,衣服越穿越少,头发越理越短,甚至到后来很多士兵为求清爽方便都喜欢理光头;小孩子童趣有了新的游乐花样,滑冰、炮竹、花灯、风筝、雪橇、弹珠、飞鸟棋(飞行棋改的)。
右丞相听起来位高权重,应该每日都有处理不完的政事。但实际上我只在正式建国一个月内要处理的新事情多,才忙了一点,之后便常常没什么事可干。究其原因,一是人少:蒙古汗国的民众才一百多万,在后世只与沿海地区的一个小城人口相当;二是粗放管理,古代人不像后世之人会为了一点蝇头小利或是鸡毛蒜皮的小事而大起冲突,政府部门也不会为了彰显权力,无事找事;三是下放权力,受后世“一个企业老董需要处理的事情越少,说明这个企业管理越完善、竞争能力越强”的观念影响,除了重大决策需要讨论审核,我都尽量将事务交接给手下处理。所谓“为人不疑,疑人不用”,我用后世教育理念自己培养的人才,在古代还真有“外来和尚好念经”的架势。
有时披着神圣外裳的宗教的政治嗅觉要远比苍蝇来得灵敏,在夏秋之际,铁木真部落先后迎来了几批特殊的客人,最先到达蒙古部的是来自西藏布格拉宫的藏传佛教萨思迦派高僧功嘉监藏(史实),其人学问渊博,尤精语言,通蒙、汉、梵、藏文,翻译过不少天竺佛经,流传于吐番、大理、南宋、西夏、金国佛家之中。随行还有他的师弟金轮。两人都是智慧绝顶之人,与铁木真几番对答后,便大受铁木真称赞,还答应他们在蒙古汗国内传教。
在两人停留期间,作为右丞相的我自是与之颇有交往,对我创造的标音简化字,身为语言大师的功嘉监藏甚为佩服,两人交流了不少经验之谈,后来我借故讨教天竺文字,故意将《九阴真经》汉译梵文断成一句一句,尝试着按不同的排列规律,让功嘉监藏帮我翻译成汉文,之后我再剪辑还原出“疗伤复功”篇原文。这“疗伤复功”篇本是脱胎于道家万藏经要,但当初黄裳为了将之译成梵文仍能保持不失真,不得不将很多在梵文中不可能出现的道家术语换成汉文梵文互通的文字用词,所以单从字面翻译来讲倒也浅显易懂,只是“疗伤复功”篇的武学意境要求极高,像我现在这种对武学一道一知半解的初哥,要理解叁悟仍是极难。只好先牢记在心,留待日后武学历练精进再慢慢参悟。
续西藏喇嘛之后,又有伊斯兰教、东正教、天主教相继前来蒙古部说服铁木真答应自由传教。在信仰自由这一点,铁木真无疑是历代封建王朝统治者中最开通的一位,尽管铁木真信奉的是长生天,但其他宗教的主神在他看来,却是等同长生天一般的神秘存在,神与神之间没有高低贵贱、强弱灵通之别,所以对于其它教派的在蒙古势力范围内的自由传教,铁木真总是抱持着一种宽容的态度,只要那些传教士不将民族之间的征服战争,当成是宗教的神明对决,铁木真便不会去计较他们怎么传教。
最后一位到达草原的宗教人士竟然是一个自号清风的中年道士,在他同铁木真秘谈了一天长生养气之道,那铁木真将之列为上宾不说,还出资在温都尔汗为其建了一间道馆。想到在原著中马珏道长曾亲赴漠北传授郭靖内功心法一事,我心中一动,先不管时间提前了三年,特意跑去拜访那清风道士。除了和通常修道之人一般清瘦外,单从外貌看不出什么不同,不过在我自报家门,知道我是郭靖之后,这道士眼中精芒一闪,借着拱手见礼搭手相扶之际,暗暗发出一道真气,一拉一扯间,让我这没有内力之人身体重心不稳,前后摇晃了一下。
探出我的底细,那清瘦道士眉头一皱,思虑了一会,才似下了某种决定,展颜对我微微一笑道:“这位郭靖小友,老道有一些教人呼吸、坐下、行路、睡觉的法子,不知你有没有兴趣学学?”从清瘦道士对我的试探,再加现在想变着法子教我内功心法,我已经可以肯定他就是马珏了,虽然不知道他怎么会提前三年来到草原,但既然人家好心要教我内功的,我自是识趣地满口答应下来,至于他隐姓埋名的苦衷我也知道,倒没有揭穿的必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