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同人我不是郭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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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2章 临安巧遇

返回襄阳,担心蛇皮放久了变质,依着上次逛市集的记忆,直奔襄阳一家专营皮货生意的老店,将蛇皮交给店老匠师加工,工期约定是三天,虽说蛇皮刀枪不入,但也禁不住火烈,用烧红铁具剪裁并不难。近两百斤蛇肉干交给一家老字号药店研磨。说实在,连我自己都不相信,我竟能将两百斤蛇肉干,玄铁剑、青锋剑、松纹剑过百斤,身上金银、行李有五十斤,(装刻有《独孤九剑》金牌的铁盒我埋在独孤求败住过的那个山洞,以后有机会再将金牌换成瓷片什么的)合计超三百五十斤的东西扛回襄阳,要知道扛得动重物和扛着重物走长路完全是不同困难等级的。

虽然不想麻烦洪江海,但我既然来到了他的地盘,过门不入也不太好意思,只好前去打扰几天。洪江海对我亲近不减,盛情款待,趁着他还有些得空,借机和他过了几招,多增加一些独孤九剑的应敌经验。洪江海使的是分水刺一路功夫,正好可以验证《独孤九剑》中的“破鞭式”。虽然我有意让着洪江海,用的是玄铁剑,又故意放慢身法速度,给洪江海机会将他的功夫从头到尾使了一遍,却都是未近身便被我的剑势一牵一引,直击破绽,递出的招式都是半途而废,最后无计可施只能郁闷认输。

三天后,店家将加工好的蛇皮和蛇肉送来。蛇皮弹力、韧性十足,冬暖夏凉,寻常刀枪难破,又能吸收一定的内力攻击,制成贴身内衣穿着,倒是行走江湖的防身宝贝。皮匠师傅用蛇皮裁制了两套内衣,样式仿自后世的保暖贴身睡衣,下水后还能当泳装使用,多出的一件略大号的蛇皮内衣是要当回礼送给洪江海的,一半是因为交情,一半碍于人情,不想洪江海日后听到我在襄阳作蛇皮宝衣,却吝啬到不露一言而情面上不好看;一件用来藏紫薇软剑的腰带;余下的一大块蛇皮加工成衣料后,先留着,看需要再派送。所谓一人得道,鸡犬升天,好东西就是不经分啊!如果考虑到蒙古的李萍、拖雷三兄妹、几位师父、义父铁木真、江南七怪、古墓三女,恐怕还得再杀几条千年金蟒才够。

向洪江海递上了礼物,知道蛇皮内衣是不输宝甲的奇物,洪江海在我盛情坚持下推脱不过,只好收下。之后我又说了与江南七怪相约重逢之事,洪江海倒也不好执意挽留,好生吩咐管家给我安排随从,又送上一份厚礼,让我捎带给七位师父,以表敬意。以江南七怪的点滴名声,洪江海肯自降身价表示祝贺,多半还是碍于我的情面。因为长江中游水路不属长江联的势力控制范围,为免平增意气之争,我和两位送礼走的是陆路官道。

宋是一个畸型的王朝,经济空前繁荣,军事却极不协调地空前软弱。国都开封被金国攻陷后,南宋退守长江南岸延口残喘,以杭州市为行都,改称临安。四十年前,宋金和议之后(宋向金称臣),社会安定,都市经济日趋繁荣,人口日以蕃盛,临安城区人口从北宁末年(1119年)约10万口,到开禧年间(1205年)发展至60多万口,俨然成为当时世界人口最多的城市。

行程经过南宋都城临安,身为后世之人,不驻足逛上一逛是不可能的,也可以顺便看看有没有什么上眼的东西,买回去送给江南七怪当过年贺礼。临安和开封都是依唐朝城镇原址上改建而成的。所以临安大半保留着原都城开封的影子。外城方圆四十里,内城方圆十里,皇宫在城北位置,朝官权贵在南门朱雀街位置,商贾富贵在西门位置,东门十字大街是最大的商贸交易地。

走在宽阔的东门青石大街上,到处人声鼎沸,车水马龙,往来者皆无补丁(衣衫破落的穷人);高柜巨铺,尽陈奇货异物;茶坊酒肆,但见华服珠履。真是花光满路,箫鼓喧空;金翠耀日,罗绮飘香。此时的南宋,下及平民士庶,上至王孙贵族,讲吃穿、图逸乐的奢靡之风盛行。四十年的和平安逸生活,早让某些人忘记了北面还有个虎视眈眈、狼子野心、随时择机噬人的金国。

料想不到南宋临安商贸繁华比起现代中国很多大型城市的商业街也不遑多让,要于如此众多的商铺中找到一样合乎心意的礼品,没有花上一两天磨人的时间是不可能的,眼看入城已过了晌午,我只好先找一家客栈歇下。不愧是都城客栈,最烂的厢房都比一般城镇最好的上等房还贵上几分,钱我身上是有的,不过我不是奢侈的人,也不是N多YY小说中常见的那种暴发户,动不动是几百两银子往外扔,和两个送礼的仆从合住一间三等的厢房就可以了。长江联一向也是以勤俭节约为传统,本来两位仆从还肉疼恐怕要为我这个“少爷”花上一笔,没想到我却是这般举动,大感意外,又谨慎地试探了几次,见我坚持,才欣喜地答应下来。这起小小的事件,倒让我和两位仆从在增进了解后,关系亲络上几分。在客栈里吃过了饭,我又拉着两位仆从去逛逛这临安府。

信步到长街闲逛,走了一个多时辰,眼前突然一片阔朗,三人已身处一个佑大的广场。这里看不到林立的商铺,除了摆地滩的小商贩,便是各色走江湖的卖艺人:唱戏的、弹曲的、耍猴的、斗鸡的、玩布偶的、现武艺的。彼起朝落的呦喝声中,人来人往的游客聚成几处观看热闹。游客流动性极大,不时响起的喝彩之声,调动着一拨拨的人群往来忽拥。

人堆的多少,直接呈现了表演者的精彩程度。这不,广场东南角落就只有疏疏攘攘的几个观众。抬眼清楚可以看到卖艺者只有两人,一个是青衫少女,一个是中年汉子。那少女十四、五岁,身材纤细、亭亭玉立,脸略带风尘之色,皮肤是健康的褐色,但明眸皓齿,容颜娟好。此时只手执铜锣,不时敲打两下,长久的呦喝,清脆的嗓声变得有些嘶哑,但口音仍是江南的依哝软语,听在耳中令人浑身好一阵苏麻。

那中年人腰粗膀阔,甚是魁梧,但背脊微驼,两鬓花白,满脸皱纹,神色间甚是愁苦,身穿一套粗布棉袄,衣裤上都打了补钉。远不及少女穿着的光鲜。这刻正卖力地耍着一把铁枪,倒也舞得虎虎生威、法度分明,身法、步调、枪身回转颇有些名家痕迹,只可惜在我看来,中年人枪法运转速度略为偏慢,内力显是有所不继,每刺出的一枪威力弱了点,武功可能比江南七怪中最弱的韩小莹还要差上一畴。

在我的见识中,那些卖艺的要想吸引住人群,至少也要拉上三五个壮汉,表演噱头十足的胸口碎石、额上拍砖、喉顶铁枪、口吞利剑,上刀山、走炭火,再趁借人气,推销百试百灵、不试也灵的奇丹妙药,这样才有点赚头嘛。中年耍完一通枪法,立枪在一旁休息,少女乖巧的双手托着铜锣,走向观看人群讨几个赏钱。不过聚起的十几个人看到少女走来,忽拉地转过身,一脸冷漠和无视地溜了大半人。“当”地一声,一锭足两重的银块扔在铜锣上。

围观的人群只剩一伙五人,那锭银子是为首的黄衣中年人扔的。此时黄衣人一脸淫邪地上下打量着青衫少女,口中啧啧称赞到:“小妮子长得倒是水灵,我金彪在青楼看场十几年,一眼着瞧出你的资质不输现在的京城四大名妓,不若跟大爷我回怜香楼,图谋个香房软被、荣华富贵,不用再遭这风吹日晒之苦。”说着就要动手去拉青衫少女的手腕。

“啊!”少女被突发变故吓了一跳,像受惊的兔子,脸色顿失,一下子跳逃到执枪中年身后。

“几位看官见笑了,在下父女两人草莽江湖,只为讨几口饭吃,就不劳几位费心了!”执枪中年强忍住怒气,挡在黄衣人的身前说到。所谓强龙不压地头蛇,打狗也要看主人,能在都城里开青楼,没有一定的权势就很难立足的,这伙人于青楼里谋职,身后有人撑腰,得罪了恐会引出官军,自己有案底在身,纠葛下去恐添麻烦,还是先忍气吞声,离开是非地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