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很想。”我装得无所谓,可是心在滴血。她激昂地说,“你怎么会用这个骗他呢?既然都想离婚,那就跟他离婚吧,这样拖下去对双方也不利。”
一定求之不得我离婚吧。
这个女人,彻底无药可救。
她爱高米,非得爱到这样的程度?
我说:“是啊,他说他要离婚娶小蕊。”到死的那天,我也不忘记算计他。薛宣一下变了脸色,耷拉着脸,很严肃,“这是个大问题,他口口声声说不爱那个女人,为什么要娶她?他不可能娶她啊?!”她盯着我,想了想,说,“难道是因为孩子?”我立刻接话,“是啊,高米很喜欢孩子,他一直对孩子有特别的喜好,你有没有感觉出来?”
她霍地起身,目光有些恐怖。
我警戒地盯着她,问:“你想做什么?”
她眉头一挑,“那是个野种,一定得弄掉,如果不弄掉的话,将来肯定是个大麻烦。”
这个女人……
我认真地劝她,“薛宣,那是生命,不是什么野种什么东西,再过几个月他就是一个活生生的婴儿,它是人,不是可以作掉的东西。而且这是我的家事,请你不要掺合,更不要伤害无辜,那样是犯法,如果你想把自己送进牢里,我也没办法劝你。”
她鄙夷地盯着我,突然扬了扬脸,眉间甚是冷傲。她说:“曼娜,我不信,你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心脏又是一个急跳。
我只是冷静地抬眼与她对视。
她傲慢地看着我,“思前想后,我觉得你不可能什么都不知道。再认真想下在你家乡和这里的种种事情,我觉得你在装傻。其实你骨子里什么都知道,只是装傻。你知道装傻才是最尖利能杀死人的武器。”
她说得很对,然而这只是她的猜测。
她语调上扬,“说吧,告诉我听,你都知道了些什么。”
我看着她,嘴角微扬,也脱口而出,“好,我可以全部都告诉你。”
房间里的视线有些暗沉,窗外屋外极为安静,听不到一丝声响。这样高的楼层,世间的一切声响都被隔绝。
有些凄冷。
她催促道,“你说啊,一定要全部告诉我。如果你不知道,我可以将全部真相都告诉你。我相信你知道的只是一部份,我也不想你做个傻女人。有时候女人装傻其实是犯贱犯蠢。她以为装傻她的男人就会回到她身边,其实这是最愚蠢的做法。”
愚蠢?
我冷笑,看定她。
她说:“曼娜,我相信你是一个聪明女人。”
屋里的白色酒柜一角,静静地躺着那些信封,不知几时让人翻了出来。杂乱的客厅地上很干净,仿佛有人拖过地。而玻璃的茶几下方,有钥匙压着一封信。抽出信打开,笔迹流畅的字句,是高米的笔迹。
上面写着:老婆,昨天翻开以前写给你的情书,发现这辈子你都驻在我心底。这个夜晚,冷静地思前想后,发现我真的错了。我不应该出轨,不应该混蛋。可不可以再给我一次机会,一次成全彼此的机会。我发誓再也没有出轨这码事,以后我专心对你,一心一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