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咖啡店,还看到薛宣站在原地。
我掏出高米的手机,翻开短信,信息上满满都是XX的信息。
“今天很想你,几点上班?”
“今晚能不能陪我?”
……
XX是薛宣!
我大步朝前迈,突然就找到录音,手指狠狠按了下发送,将那段录音发送过去给薛宣!彩信提示成功!
我拿着高米的手机,翻看里面数以百计的以字母代替的名字,一个念头涌到脑海。我将那段录音重新写在彩信里,在收件人那里,一口气全按了下去。
包括小蕊!
一个又一个的声响,此起彼伏。那一声一声都在提示我彩信发送成功。
我找到高米健身俱乐部的电话,一个电话轰了过去,我说,“高米,完了,我刚拿你手机只是想录咖啡店那首歌,想把录音发给我弟,让他帮我找找歌。谁晓得把我们聊天也录了进去。现在还按错,全部发送了。”电话那头死寂般沉默,过了片刻,一声低吼轰入耳里。
“曼娜,你搞什么飞机?你想找死?”
我笑了笑,语气却是佯装的仓惶,“高米,你不要这么凶我,我现在是孕妇,再说了,我们谈话没有什么啊?啊——”我突然提高了分贝大叫了声,“你跟小蕊的事,好像也录进去了—”
“该死,你在整我?”
“冤枉,高米,真的不是……”我又大大地提高了尖叫的分贝,“高米,完了,你家里人跟我家里人肯定全知道了———”
“曼娜,你听着,不管你是故意整我还是惩罚。现在立刻马上把电话关机,然后回家乖乖等我。不管谁打电话过来都不接。知道没有?”
“我真的没有整你。”我语调一沉,带着哭调,“高米,你得相信我。”
“现在我们是一条船,你知道我爸可是村长……这录音他一听,包准会立马过来掀我的皮。所以曼娜,现在你得救我,你打死也不能认有小蕊那个人,知道没?如果他们问起,你说故意跟我恶作剧整他们的,懂不懂?”
不得不承认,高米的脑筋转得很快,连这样的借口都可以想得出来。
一条船?
我咬牙一笑,点头说,“好。”可是高米,你一定不会知道,我们虽在一条船,可是我想将这船亲手打沉,然后一个人跑上岸,看你在船里仓惶地慢慢一个人沉下去。就像在影院看一场悲剧式的电影,而我随着悲剧的结局笑出声。
你不仁,我不义。
买了个新硬盘,回家装好了系统。打开界面的时候,在百度里输入怀孕一个月的B超图。网络就有这种好处,很多人喜欢把自己的幸福或痛苦传递上网,仿佛网络可以让她们的幸福或痛苦得以延续,得以解决。
图片很多,我仔细地慢慢找,慢慢看。大多都是模糊的,终于找了一张清楚的图片,却是怀孕二个月的。我将它存在电脑里,然后开始用图片处理器处理。不过半个小时,一张B超报告出现在我手里。上面清清楚楚地列明,我在XX医院检查,怀孕一个月,一切正常。我把电脑里所有关于上网的记录清除,把桌面的图片处理干净,接着把B超报告放到沙发上的抱枕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