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平静地叫了声,“高米。”直接问他,“小时候我拍你照片的事,你是不是还怪我?”他一阵错愕,不明白我为什么会提起这档子陈年旧事。我噼里啪啦,直接一大堆问话,“你怪我拍你****,怪我恶作剧,所以恶意报复我。你娶我全是想报复。或者你一直在心里偷笑,曼娜,被我白玩了也不晓得,真是做孽。是这样吧?被我猜对了?”
他哭笑不得。
我恨得切齿,死死瞪着他。他手一扬,我以为他想家庭暴力,头猛地一偏,躲过他的手掌。他胳膊僵在半空中,耷下脸问我,“老婆,你有没有发烧?”他手掌朝我额头贴了过来,“体温正常,没有把脑子烧糊涂。既然没糊涂,怎么说的净是些糊涂话。”
我心里沁凉,却终于冷静下来。对,在没有实质证据之前,我不应该揭穿,揭穿对我没好处。我深深吸了口气,尽全力放松自己。
现在最重要的是证据。
对,找证据。
高米看着我,叹了口气,“娜娜,我估计你是电视剧看多了。我们之间哪有那么多恩怨情仇,你算我计的。”
屁话,不算计我哪有结婚一年,偷情十一个月的?我可是十足的冤大头!
冤得很!
我认真地看着高米,“高米,我得仔细想想。”他盯着我,一脸迷惑,我缄默了好一会,才继续说,“想想我们之间,想想我应该干嘛……”
他一脸茫然,“干什么?”
干什么?当然是怎么诛小三!拆鸳鸯!
隔天打给狐狸精,开头就听到她怨气的嗔声,大意是说她等了我许久,有些责备的意思。我叹了口气,跟她乱扯了一通,无非是讲被那个男人的老婆缠上了,脱不了身,还挨了打。她说,“这黄脸婆也太可恶了。”
我冷笑,“你怎么知道她是黄脸婆?”
她囔囔道:“糟糠妻不都是黄脸婆?再说了,是男人犯贱缠上我们女人,关我们屁事。凭什么打你啊?”
我恨得切齿,嘴上却笑,“可不是,关我们屁事。”我停了停,试探性地约她见面,她却推辞了,嘴上说什么,“去找那死女人麻烦,我要她离婚。”
我心里一沉,慌才想起,她口中的那死女人,八成九,九成八就是我!
这丫的,嘴真毒。
她说,“一会再联系,我到了。”刚听见手机那边传来的“嘟嘟”声,门铃已经大响。我关机,走到门眼往外一看,身穿碎花长裙,五官挺精致,年纪估摸二十岁上下的女人气势嚣张地按着门铃。她手掌甚至不耐烦地往防盗门上拍得“啪啪”声震响,
我十分镇定地一边听MP4一边在门眼欣赏她的丑态。她拍打了几分钟,见没人应,还用上了脚踢,整个人就像一只张牙舞瓜的毒蜘蛛。那张性感小嘴一张一合的,估计她在骂。此女素质有待提高,极度欠教养。她在门口费力整了十几分钟,终于放弃了,踩着高跟鞋扭着屁股就走人。
我躺到沙发上默默数着时间,抬头看了看墙上的表,半个钟过了,这才不慌不忙地开机,打电话给她。我亲热叫了声,“妹妹。”她郁闷地叹了口气,说,“姐姐哟,那女人不在家。”
我说,“那刚好啊,见个面吧。”我报了附近的地址,她尖叫,“这么巧,我就在这附近。那你快来中心广场这,我等你啊。”
“好。”